大王爺受家庭重創後,一直情緒低落,待在和瑞宮不肯離開。日日在和瑞宮裡喝酒買醉。
春日裡的一日,國王肖恩召見大王爺,大王爺醉醺醺的來到了父王的寢宮,二王爺、親王在已經在父王的寢宮候著。
只見父王臉色蠟黃,兩眼深陷,枯黃的手,青筋凸起,呼吸急促的半躺在床上,太醫正在給他把脈,然後,把父王的手放進被子裡。
他示意大家坐下,他收拾了一下他的衣物,自已坐定後說:“大家也看不到了,國王的病很重,要恢復起來不容易,吃藥還是能延緩一些時日,要完全康復幾乎沒有可能,除非有奇蹟發生。”
老國王聽到太醫說完後,咳嗽了幾聲說:“太醫這麼多年一直在宮中,他知道寡人喜歡他直說,大家也聽到了,寡人時日無多,最讓寡人擔心的就是王位傳承,現在,我想聽聽你們三個人意見。”
太醫聽國王要說要事,便向僕人囑咐了幾句後,就告退了。
此時,大家都沉默了,也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國王看看大家,欠了欠身子,好讓自已坐得更端正,可是,顯然有些力不從心。
在僕人的幫助下,他坐得更端正了。
他呼吸急促的說:“那就先由肖坤說吧!畢竟,他長你們兄弟一輩。”
親王抬起頭來,嘆了一口氣說道:“肖坤希望國王能挺過這一關,健康長壽,這是西國上下的心願,當然,也是我肖坤的心願。”
此時的大王爺在打著呵欠,不斷的揉眼睛,他有些提不起精神,努力睜大眼睛說:“大家都希望父王康福長壽,希望西國能國泰民安、長治久安。”
二王爺也只是附和了幾句,顯然,國王非常的不滿意。
他努力的把雙腿從床上移了下來,費了很大的力氣穿上了鞋子說:“寡人的意思是,西國現在不能指望寡人了,重擔將落在你們身上,你們打算如何應對?”
二王爺覺得不能再忽悠國王了,便看了一眼親王,他示意親王說點什麼。
親王頓了頓,然後,心事重重的說:“我也想為西國效力,無奈年紀大了,不太中用了,肖坤覺得吧還是年輕人比較適合擔起這個重任。”
“那你覺得,在二位王爺中,哪個比較適合?”
“這個應該由國王您自已來決定,我肖坤覺得兩位王爺都各有自已的優勢。”
親王與二王爺都想繼承王位,無奈,兵權掌握在大王爺手中,二十多位軍師只聽任大王爺的指揮,所以,他們就只好讓老國王做決定。
老國王喝了口茶,長嘆一聲說:“這個重任還是交給安琪瑞,請親王與安琪羅協助他處理好事務。明天我會立好文書。”
親王與二王爺都表示支援。老國王就慢慢移到床上躺下了。
大王爺呵欠連天,心不在焉,他根本沒有認真聽父王說什麼,大家看國王已經休息,只好退出了國王寢宮。
西國皇宮附近的一處三間茅草屋裡,羌活正在來來回回的踱步,他時不時的走到門口張望,遠處是已經發芽的胡楊樹,近處的曠野上是剛剛冒出綠芽的野草,微風吹過,寒氣還是很重,但春天是不可阻擋的要來了。
屋內,陰暗而潮溼,爐子上的水咕嚕咕嚕的開了很久了,可羌活毫無喝茶的想法。
羌活眉頭緊鎖,茶飯不思,二王爺說好會來找他的,可是,五六天過去了,都不見二王爺的影子,他不知道,二王爺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把燒水壺從爐子上提起,然後,重重的放在地上,拖過來邊上的椅子,伸手烤火,慢慢的他打起盹來。
忽然,呱嗒呱嗒的馬蹄聲響起,他從睡夢中驚醒,他還沒來得及站起身,瀾泊已經從門口走了進來。
瀾泊拖過來一張椅子,在羌活的爐子邊坐下,羌活起身準備給瀾泊倒茶,被瀾泊按下了。
瀾泊用冰冷的手握著羌活的手,氣喘吁吁的說:“茶就不用喝了,你即刻跟我去羌笛宮二王爺那裡,他有事相商。”
羌活起身穿戴整齊,與瀾泊一道,火速趕往羌笛宮。
剛剛來到羌笛宮,親王、二王爺已經在此等候了。
親王面色凝重的說:“老國王辰時已駕崩,在走之前已經擬好了文書,王位傳給了二王爺,明天一早,我會在諸位軍師與師爺議會堂宣佈此文書。”
二王爺環顧四周後,對羌活說:“你馬上聯絡兩位軍師,必須絕對可靠,在明天一早的議會中,如有反對者,一律斬首。錢的多少,你自行安排,用後由本宮報銷。”
親王、二王爺又就細節問題,仔細的討論了一番後,覺得時間不早了,催促羌活馬上聯絡軍師。羌活、親王先後離開。
第二天一早,諸位軍師、師爺接到議會通知,大家即刻前往議事堂議事。
當親王坐上國王的寶座時,議事堂裡鴉雀無聲,靜得有些讓人生畏。
親王鎮定自若的掃視了一眼跪坐在議事堂的軍師、師爺說:“昨夜子時,國王不幸駕崩,國王生前已立文書,王位由二王爺安琪羅繼承,希望諸位軍師、師爺能支援二王爺,繼續為西國效力。”
親王一說完,底下譁然!
首先站起來反對的就是陽臺軍師,他站起來,走向親王說:“我反對二王爺繼承王位,我覺得王位理所應當應該由大王爺來繼承。”
他剛剛走到親王前面,羌活與另外兩位軍師就站在國王寶座的右邊,待陽臺一走近,兩位軍師一邊一個夾住他的左右手,羌活從後面將尖刀捅進他的胸部,頓時,鮮血從口裡與胸部流了出來,撒了一地。
底下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親王示意羌活,把陽臺弄往後臺。
並且告知諸位軍師、師爺,
國王的葬禮由皇宮總管安排,諸位照總管的禮節要求、流程辦就行,並請諸位留心總管發出的告示。
說完,他站起來,宣告議事會結束。
和瑞宮裡,春日的陽光照進進庭院,前一日還醉醺醺的大王爺,此時,正坐在書房看書。
妃子如玉走進來,給他倒上茶,坐在他身邊,關切的說:“王爺昨晚睡得可好?”
大王爺放下手中的書,看著如玉說:“昨天喝得太多,可能有些誤事了,但,晚上睡得很深。謝謝如玉關心。”
如玉停了一會說:“王爺可能昨日真是喝多了,今天早上,親王都宣佈二王爺繼承王位了,卑人覺得那本來就是屬於王爺您的。”
王爺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說:“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乎意料,但是,它既然發生了,它可能就有一定的理由,慢慢觀察一段時間,讓我理清一下頭緒,現在,要做的事情太多,梅娘怎麼毫無徵兆的去了?清風到底在哪?父王怎麼突然傳位給二王爺?這些對我來說,都是一頭霧水,一時間難得有答案,不過,我相信時間會給我答案。”
此時清醒的大王爺,兩眼深邃的看著窗外,如玉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可怕,旋即,她移開視線說:“王爺,卑人得去看看和木了。”
大王爺沒有說話,只是向他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