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桑與清風與絡腮鬍子大叔分開以後,就沿著大叔指定的路一直走著,不寬的路邊有稀稀疏疏的灌木,遠遠望過去,更多的是起伏的連綿不斷的山脈,被厚厚的白雪覆蓋著,偶爾有鳥兒飛過,木桑抬頭看看,天地間真是無比的空曠,在木桑看來,除了迷茫,還是迷茫。
清風此時又停下了腳步,哭喪著臉說:“木桑哥,我不想走了,歇會兒好不?”
木桑接過他手中的羊皮毯子,攤在地上說:“那就歇會兒,順便吃個饅頭。”
不知道啥時候,後面走過來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年長的約三十多歲,木桑覺得她應該是那個年輕女孩的母親。
木桑看到她們走過來了,連忙起身迎過去說:“大娘好!能向您打聽一個地方嗎?”
大娘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女孩,又抬頭看了木桑一眼,笑著說:“少爺是要去哪裡?”
“我們要去鐵樹灣,找一個叫王大爺的。”
“鐵樹灣?我們就住在鐵樹灣附近,可是,那裡好像沒有姓王的,也許有吧,但是,我不認識有姓王的。”
“那謝謝大娘!回頭我們到了鐵樹灣再找找吧!您能告訴一下,到那裡去,到底怎麼走?”
大娘抬起左手,指著左前方說:“沿著這條路一直走,在那棵古樹那裡有一個岔路口,你們往左邊那條路走,一直走到路盡頭,再去問問,應該就在那裡的附近了。”
木桑謝過大娘,小姑娘朝木桑甜甜一笑,大娘挽著小女孩的手離開了。
此時,清風與木桑又休息了一會後,就繼續出發了。
沿著大娘指出的路,他們又走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到了那條路的盡頭,又是一個三叉路口了,此時,這裡無人經過,正在他們迷茫時,突然,清風拉了拉木桑的衣袖,他指著遠處說:“木桑哥,看前面,那個山坡下,不是有好多鐵樹嗎?我猜想,應該就是那裡。要不然怎麼叫鐵樹灣呢?”
木桑循著他指的方向望過去,那裡似乎是有很多鐵樹。他回過頭來對清風說:“你的眼力還真是好,這麼遠也能看得清楚。”
清風調皮的笑著說:“嗯!說不定我就是老鷹轉世。”
“你還真相信轉世投胎這樣的說法嗎?我就不相信。不然,我們前世作了什麼孽,今生才受這樣的苦?”
“那可不一定,前世的事,誰還記得呢?”
他們說笑著,忘記了疲勞,也許,覺得目的地就在眼前,信心十足起來。
眼前就是鐵樹灣無疑了。
一眼望過去,整個山谷都是鐵樹,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奇怪的是,這裡的鐵樹都開著花,不是說,鐵樹千年才會開花,難不成這裡的鐵樹都已經千年了?
這裡是一座高山的谷地,山上還是白雪皚皚,但是,谷地卻是綠意盈盈,房子稀稀疏疏的散佈其中。
木桑有些覺得奇怪:這麼好的地方,怎麼感覺沒有幾個人住在這裡呢?
帶著疑問,他們繼續往谷地深處走,路越來越窄了,路的盡頭就是高山峻嶺了。
木桑往左邊一看,發現了一條更小的路,路的兩旁都是鐵樹,樹葉很挫人,幸好穿了皮襖。
突然,眼前出現了個山洞,洞門口被一扇很高的圓拱形大鐵門鎖住,他們好奇的敲了幾下門,只聽到犬吠聲傳出。
過了一會,大門“嘩啦”一聲被開啟,
正當他們高興時,一條黑色的惡犬,冷不丁衝了出來,清風被他衝倒在地,就在木桑不知所措時,一位大叔呵斥了一聲,惡犬瞪眼返身回到大叔身邊。
大叔穿得很少,臉色黑裡透紅,全身顯得非常的壯實有力,木桑覺得,如果要幹架,估計兩三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大叔厲聲道:“何人造次?”
木桑怯生生的說:“大叔好!您還記得天音山的慧可嗎?”
大叔的眼神立馬溫柔起來,他停頓了一下說:“嗯,可是他已經去西天快兩年了吧?你是他常說的木桑?”
“晚輩就是木桑,現在有難,前來投奔大叔,給您添麻煩了!”
大叔把黑犬放開,揮揮手說:“快進來說吧。”
木桑清風跟著大叔,沿著不大的通道往裡走,經過四五丈長的通道後,裡面豁然開朗,一個巨大大廳堂,四周還有幾處小一點的洞。
大叔把他們引到一處小洞,這裡有桌子、凳子,還有一些傢俱之類,看起來一切佈置得井井有條。
大叔在茶几前坐下來,同時示意他們兩坐下,然後,大叔轉過身,對著後面的東門喊道:“媚兒,過來幫忙倒茶!”
一位十四五歲、高高瘦瘦、臉色粉嫩、明眸皓齒的長髮少女步履輕盈的飄了過來,給大家倒上茶後,就又退入她的房間去了。
清風站起來,脫下了他的皮襖,他覺得有些熱。大叔笑著說:“外面寒風呼嘯,我這洞裡可是溫暖如春啊!”接著,木桑也不得不脫下皮襖。
大叔喝著茶,清風和木桑也迫不及待的喝茶,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能心安理得的喝茶了。
大叔似乎想起了什麼,站了起來說:“你們得先吃點東西,看你們滿臉疲憊的樣子,就可以想象,一路上你們是多麼艱辛。其他的事情,等候有的是時間多。”
他又走進女孩的洞門裡去,嘀嘀咕咕了一會後,又走了出來說:“你們先休息一下吧!也可以在躺椅上睡會兒,待會兒媚兒與花嬸會做好飯的。我先去忙點別的去了。”說著,大叔走進一個洞門稍微大點的洞,不見了身影,不一會,從裡面傳來打鐵的聲音。
清風找了個躺椅,上面鋪著厚厚的羊皮毯子,躺上去才一會,就傳來清風的呼嚕聲。
木桑就只是坐著喝茶,他想去看看大叔打鐵,剛走到洞口,覺得不合適,又退了回來。
剛剛坐下,就聽到了從外面洞口傳過來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一箇中年大嬸提著籃子過來了,大嬸面色也是黑裡透紅,黑色的頭髮在後面挽了個髮髻,個子很高,動作很麻利。
她首先發現了木桑,對木桑笑了笑說:“原來有客人到了。”
木桑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只是笑笑。此時,媚兒從洞門裡出來說:“花嬸,這是父親的朋友,等下我來幫您一起做飯。”
說著,她們倆一起進入一個洞門,應該是準備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