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符飛白竄了過來,直接將烏泰擠開。

“真不要臉,還強買強賣上了。”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季順安的腦袋。

“崽崽,叫我師父,我教你真正的絕世武功,讓你今後橫掃深淵。”

龍從霜也擠了過來。

“他們都太low了,小北鼻,師父教你玩暗器。”

季順安突然被人抱起來,養劍拿著劍將季順安放在自己胳膊上坐著,然後另一隻手仔細摸著季順安的根骨。

“是個百年難遇的好苗子,跟我學劍。”

於音撇了撇眉頭,“不是說輸了的教他嗎?你湊什麼熱鬧。”

烏泰抱著手臂也一臉不高興,“想當師父也該講究個先來後到,後邊排隊去。”

養劍抬頭掃了他們一眼,將季順安輕輕放到地上,然後抬起手中劍。

“比一場就知道誰更有資格做他師父。”

符飛白漫不經心的擼起袖子,“我可真是看不慣有人在我面前囂張,有本事就別拿武器。”

養劍轉頭將手中劍放到季順安面前,季順安看了眼彈幕,舉起兩隻小手捧著,劍放到了他手上,很重,起碼上百斤,但他拿的很穩,膝蓋都不曾彎一下,養劍眼裡閃過一絲滿意,回首再看向符飛白時燃起戰意。

“不用武器,也可。”

符飛白嗤笑一聲,揉著手腕上前。

其他人立馬後退,於音還順手抱走了季順安。

季順安一直緊緊抱著長劍,他能感覺到劍中的靈,那是種很奇妙的感應,劍中的靈似乎也很喜歡他,他手上泛起了點點熒光,是劍靈在觸控他。

於音看了一眼,沒有讓他放下劍,而是將他放下,讓他舉著劍扎馬步。

“這把劍的重量堪比一個成年男子,你能將其舉起足以看出你的潛力遠不止此,我讓你扎馬步是為了激發出你更多潛力,同時也能練練你的底盤,腳抬起來腳尖觸地,不要抖……”

她在這裡諄諄教導,場上已經打起來了。

養劍即便放下手中劍,身體也如劍一般鋒利,一招一式都能揮出殺氣。

而符飛白的身形總是能刁鑽且詭異的扭曲,每一次都精準的避開殺氣,他的身體好似沒有骨頭,能隨意彎折,且每次攻擊都出其不意,宛如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次次都截住養劍的攻擊,與他手腳交纏。

養劍的臉色逐漸認真起來。

兩人纏繞了半天,有些僵持不下。

烏泰等得有些沒耐心了。

“一起上吧,誰站到最後誰是老大!”

龍從霜從腰帶裡取出兩根細長的鐵鏈。

“正有此意。”

於音讓季順安舉著長劍的雙手放平打直,然後將玉笛放上去,“穩住,東西不能掉。”

說完,她看向龍從霜,“不是說不拿武器?”

龍從霜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鐵鏈,撇撇嘴將鏈子放回腰帶裡。

“不拿就不拿。”

一對一PK變成了五人混戰。

季順安捧著重劍,胳膊上還放著一支玉笛,他踮著腳尖扎著馬步,額頭漸漸冒出細汗,但他仍是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場上的比試。

外界觀眾也緊張看著這一幕。

“這五個人的武功各有特色,各有優勢,怕是隨便一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真奇怪,這麼強的幾個人怎麼會被匹配到新手場?還是說在深淵他們這麼強都不算什麼?”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事,這些人都很強,但他們都不屑欺凌弱者,甚至會對蛋蛋心軟,還願意收蛋蛋做徒弟,如果一個兩個還好說,但五個人都是這樣,會不會有點太巧了?”

“是太巧了,就好像這五個人是特地為蛋蛋準備的師父一樣。”

“這會不會是新手保護期的特權?”

“不是沒這個可能,蛋蛋自己優秀也是一個原因,上一輪裁判就說了,能讓他們放棄爭搶成全他,是他自己的本事。”

就在眾人探討之際,第一個被踢出五人局的輸家出現了。

龍從霜一時不察被符飛白偷襲踹出來摔了一個屁股蹲兒,她坐在地上臉黑得不行,指節微動,手上的戒指中飛出一根細小的銀絲。

符飛白正佔上風,忽然後頸一癢,緊接著手臂發麻,被烏泰看到破綻,給了他一肘擊,符飛白摔了出來,就落在龍從霜旁邊。

他抬起手看著手中摸到的小東西,比汗毛還細軟,要是不仔細觀察還真會以為是自己的汗毛。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玩陰的是吧?”

龍從霜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不屑的哼了一聲,“彼此彼此。”

場上還在混戰的三人很快也分出了輸贏。

毫無意外的,烏泰站到了最後,他身體堅硬如磐石,所有攻擊落在他身上都蕩不起絲毫水花,打他的人反而手痛,而且他的力氣又大得出奇,所以養劍和於音基本都在互相牽制不與他交鋒,烏泰感覺自己被冷落了,於是將這兩人打落在地,成功奪得了老大的地位。

本以為此時所有的焦點都應該是自己了。

結果養劍和於音兩個人爬起來就開始爭論誰是第二。

於音:“你的衣襬先落地。”

養劍:“你的髮絲先觸地。”

於音:“胡說,分明你衣襬先著地。”

養劍:“我斷了你一根髮絲,你我落地前髮絲就已經落地。”

於音:“……”

呸!你這小人!

這兩人僵持不下。

烏泰走過來一手拍一個,“行了,願賭服輸,我是老大,你倆上一邊去爭論,現在這裡是我的場子。”

說完,他對季順安招了招手,“娃娃,來。”

季順安伸直了胳膊帶著長劍和玉笛踮著腳跑到場上。

烏泰拿起他手上的長劍丟給養劍,“讓這麼小的娃娃拿這麼重的東西,真沒愛心。”

養劍接住長劍沒說話。

於音站起來自己拿走了玉笛。

烏泰摸了摸季順安的小腦瓜,“今後我是你的大師父,他們是二師父,三師父,四師父,五師父,按照剛才摔跤的順序喊知道了嗎?”

季順安清澈的眸子閃閃發亮,“知道啦~”

烏泰笑容慈祥,“好,那現在就先跟我學吧。”

說著他的大掌放在季順安的頭頂往下壓,季順安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但下一秒他就站穩了,筆直的站著與頭頂的力量對抗,這力量越來越重,逐漸超出了一個成年男子的正常力量,慢慢的,季順安雙腳開始發顫,小臉漲的通紅仍是倔強的沒有低頭,直到實在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烏泰臉上流露出狂喜。

“果然天賦異稟,不枉費我打這一場。”

“記住,你此時的極限是千斤,現在我要讓你突破這個極限。”

千斤!!

此話讓在場的幾位師父猛的站直了身子,眼中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