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大事兒了

“10年前我說地星有生命，很可能在向我們傳遞什麼訊號，沒人聽我的，說我譁眾取寵，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有人還覺得這是一場惡作劇。”

“看看外面，你們看看外面，狗叫得多賣力，小孩哭的多大聲，可就是喚不醒那些自以為是的傻子，那是惡作劇嗎？那是在準備要你們，我們，全球所有生靈都死！”

方學博臉紅脖子粗的嘶吼著，每個字都用盡了全力，像是在苦口婆心，又像是在發洩心中憤懣。

卓承安和盛有像兩個被訓話的學生，大氣不敢出。

等方學博罵完了，盛有趕緊上前拍拍他的後背和胸口安撫。

“方院士，我們這不是意識到了問題立馬就過來向您請教了，您是認為這倒計時並不是人為，而是一種自然現象？”

方學博深吸一口氣，無力地搖頭，“沒救了，到了如今誰也救不了，我一把老骨頭也該退休了。”

他看了眼門口，門外站著一些人，這個科研院有一些外國的科研人員，還有些外國的交換生，這其中有多少是眼線有多少是真心搞科研難以分辨。

方學博轉頭推開盛有轉頭往外走，一張照片被塞進盛有的衣服裡。

盛有摸出照片看了眼，連忙大步上前攔下他。

“方院士，您去哪兒？”

“去找塊墓地，起開！”

方學博再次推開盛有，氣沖沖的走出去。

盛有轉頭看向卓承安。

“這……”

他無聲的將把照片給翻轉給卓承安看。

一顆蛋，紅色的蛋，這是什麼意思？

卓承安擰眉思索卻沒有頭緒，只能起身戴上帽子，“讓方院士冷靜一下吧，他這些年遭受太多非議和質疑，情緒不穩定。”

……

精神病院。

“這就是季昌的病房了，他今天剛發過病，跑出去讓我們好一頓找，找到的時候還被一群野生動物給圍著，險些被吃了，你們接觸他要小心點，儘量別刺激到他，尤其別碰他抱著的那顆蛋。”

護士認真的叮囑。

盛有立馬抓住了重點。

“蛋？什麼樣的蛋？”

“紅色的，像被血浸泡過一樣，還很大，跟孕婦十月懷胎的肚子一樣。”

“……”

盛有轉頭看向卓承安。

卓承安不動聲色問了句，“如果我們碰了那顆蛋會怎樣？”

護士表情頓時變得嚴肅，“他會發狂，千萬別去嘗試，他發起狂來攻擊力比平時強十倍不止，要是給他打鎮定劑他就會自殘。”

“好，我們會注意的，你去忙吧。”

護士點點頭。

“有事再叫我。”

說完還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卓承安和盛有隔著門往病房裡看。

病房內，季昌背對著門口方向，最小號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都鬆鬆垮垮。

卓承安微皺眉頭，“我記得他剛被抓時，身強體壯，孔武有力，上百號人抓他一個都差點讓他跑了，現在怎麼是這副瘦骨嶙峋的樣子？”

盛有低聲解釋，“來的路上我跟這醫院的護士打聽過，她說這季昌常常不睡覺，也不吃東西，全靠給他打鎮定劑輸營養液吊住命。”

“……”

卓承安透過門上的玻璃視窗看著裡面的人，沉思片刻後開啟門。

“卓局……”

“沒事，我跟他聊聊。”

“我去吧，這人很危險。”

“不用，你就在這兒守著。”

“……”

盛有還是不太放心。

卓承安直接推開盛有阻攔的手，放輕腳步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

他看著季昌的背影，一步一步靠近，然後繞到季昌的正面，看到了他懷裡那顆蛋，果然和照片裡的一模一樣。

方院士既然將照片給盛有，就說明他也想找這顆蛋。

這顆蛋到底有什麼秘密？

季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懷裡那顆蛋，姿勢非常奇怪，就像是在抱孩子，他發白的病號服，蒼白的面板，與那顆血紅的蛋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看起來甚至有些詭異。

卓承安小心湊近，輕聲開口，“季昌。”

季昌猛的轉身藏起懷裡的蛋。

“孩子，孩子……”

卓承安連忙後退，舉起雙手，“別激動，我不碰它，放輕鬆。”

“……”

季昌悄悄扭頭瞄了眼卓承安，頓時一怔，“是你，卓承安，京城市局今年新上任的局長。”

“……”

卓承安眼裡閃過驚訝。

他被關在精神病院竟然能知道自己任職的事？

這還真是怪異。

卓承安微笑點頭，“是我，我有點事想找你聊聊。”

季昌緊盯著他，不說話。

沉默的氣氛讓屋裡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

卓承安也沉得住氣，靜靜的不著急。

好半晌，季昌忽然開口。

“你相信這個世界會毀滅嗎？”

“……”

卓承安微愣。

“對於宇宙中有沒有永恆的存在這件事情一直飽受爭議，拋開這些龐大虛擬的猜想，就看現實中的例子，比如人類再怎麼自詡世界之主，也會面臨死亡，方院士曾提出地星有生命，順著他這個說法，有生就有死，世界毀滅不是不可能。”

“我相信你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這次我特意過來找你，就是為了跟你聊這個事情，你當年到底看到了什麼？還有你懷裡這顆蛋是什麼來歷？”

季昌抱緊懷裡的蛋，低下頭。

“你們不會信的。”

“轟——”

卓承安正要說什麼，外面天空再次響起一聲驚雷，這道驚雷伴隨著粗壯的閃電，刺眼的光芒讓所有人的閉上了眼睛。

等再次睜眼時，每個人面前都出現一塊天藍色螢幕，伸手去碰卻什麼都碰不到，宛如虛影。

眨眼間，這螢幕裡出現了一顆血紅色的蛋，並不是扁平的影像，而是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好像這顆蛋就在眾人面前。

有膽子大的試探伸手去摸，仍是什麼都沒摸到，手直直穿過螢幕。

好神奇！

下一秒，畫面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畫面逐漸擴大，人們從這個畫面中看到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條線，不僅是人，還有貓，狗，所有動物，不，應該說是所有生命身上都有一根線。

這些線往空中凝聚，形成那些能量進入旋渦之中。

這一刻他們抬頭看去，竟然真的看到空中有一個旋渦。

此情此景，無數人的心裡防線被打破，他們無法再談笑風生把這當做一個惡作劇，尤其是當他們看到自己身上的那條線時，徹底破防了，每個國家都開始兵荒馬亂。

而精神病院裡，卓承安臉上也露出驚詫，“這是……”

他扭頭想問季昌，卻看到季昌抱著那顆蛋正在發抖，並且口中唸唸有詞。

“孩子，孩子，別怕，別怕，我保護你……”

此時病房門被推開，盛有鑽進來小聲道，“卓局，這回真出大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