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帶著李思宇來到藏書閣的大門這兒停住了腳。
“就是這兒。”
李思宇興沖沖的就要走進去,陸岑馬上攔住了他。
“哎哎哎,等下,這藏書閣是這房主的,你進去得去請示一下,擅自進去恐怕不好。”
這要是自已帶人進去,季柯要是不高興了,不會直接將自已給……
陸岑想想還是勸說了一下李思宇。
李思宇思考了一會,“也是,不過我都沒怎麼跟他碰面,算了,下次問問好了,也知道路了,那我們回去吧。”
陸岑回到自已的房間,“自已好像好久沒跟山今交流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說起來這兒半個月,怕不會已經消亡了?
一想到這個,他嘗試在腦海中呼喚他,果然,沒任何反應。
“那隻能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看看了。”
“在這裡時間過的那麼快,那是不是快元旦了,還不知這裡今天是幾號,等下碰到管家問問好了。”
很快就到了吃飯時間,管家來帶陸岑去廚房那兒。
“管家,今天幾號了啊?”
“陸先生怎麼說起這個了,這幾天都沒怎麼關注日期,等會我去看看再來告訴先生。”
“我就是好奇來這裡多長時間了,想著是不是快元旦了。”
“先生,先去吃飯吧,等我看看就回來。”
管家將陸岑送到門口就走了,陸岑走進去,“嗯?晚飯時間,李思宇呢?”
“還是等他來一起吃,順便問問他元旦想幹什麼,不過......在這裡好像並不能幹啥,要是到時候跟季柯求個情,說不定會放我們出去玩會。”
“呸呸呸,什麼“放”,應該是“讓”才對。”
管家離開廚房後,趕忙來到季柯房間,“老大,陸先生說他想知道今天是幾號,是不是快到元旦了。”
季柯本以為管家是來叫他去吃晚飯,正打算拒絕的,結果一聽不是這事。
“老大,我們這哪有時間概念啊,這怎麼說?”
季柯沉思了一會,邊回憶邊說:“我記得他來的時候是21號吧,現在外面應該是11月半了,這裡比外面可快了不少,他來這裡差不多快兩個月了......”
“你就跟他說,今天是12月20號吧,嗯還有,等下他吃完飯就讓他到我這裡。”
管家退出去後,季柯來到藏書房,開啟了暗門,順著路來到上次帶李思宇來到的地方。
院子中間立的一塊碑在空曠的地方顯得格外突兀,季柯站在墓碑前,拱了拱手。
“在哪有那麼空曠的地方給你們建墓呢?”
上次答應他們的事他沒忘,只是太多了,大約百來人了,建一個規格的可是要佔不少地,季柯想來想去,還是決定用火葬的規格。
佔地小還方便,每人一個,這樣不會出現上次那種情況,季柯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再擴大一點才行。”
他走到圍牆邊上,扣了扣牆體,隨後便單手推著牆往外走去,將院子硬生生的變大了一倍,季柯走回墓碑前,瞧了瞧四周。
滿意的點了點頭,“差不多了,都百來平了。”
他招了招手,幾名黑衣人就出現在他的視野,“你們處理處理,墓地就按按照火葬規格,要剛剛好100個。”
說完就察覺到陸岑已經在他房間門口了。
咚咚咚——
“進來。”
聲音在門內響起,陸岑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只見季柯正坐在椅子上看書,目不斜視,似乎並沒有干擾到他看書。
“你來了”,季柯抬眼看了他一下。
陸岑“嗯”了一聲,隨後又問道:“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元旦快到了,你是想出去是嗎?”
陸岑聽了心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
“小樣,他肯定在心裡驚訝我為什麼會知道,他問什麼時候元旦,肯定是想在元旦的時候找理由說要出去,你要出去了,萬一跑了怎麼辦,但我不是那麼無趣的人。”
季柯用餘光觀察了一下陸岑的反應,內心也是得意了一下,但臉上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我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你想出去我到時候會讓人帶你出去的,如何?”
季柯見陸岑沒有吭聲,“不吭聲就當是答應了,好了,你回去吧。”
陸岑回到自已房間,“當我傻啊,你要真派人送我出去,上次就該派人了,不過,只要能出去就是還有辦法。”
本來一開始想著到時候跟季柯以元旦的理由出去玩,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季柯問他為什麼非得出去玩,就說自已童心未泯。
等到時候出去了,肯定就有辦法跑走,現在他都猜到了……
“算了,等再過幾天,李思宇肯定也是要叫上的。”
……
此刻在倚派處,有個人生命卻是馬上要到盡頭了。
這個人就是範毅。
自從上次只是一個回合,就將他打癱在地,讓他爬都爬不起來,本以為只是個外傷,後面發現他身體裡的五臟六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擁有治癒能力的奇力者,卻是隻能治好他的外傷,內傷卻根治不了,也就是說,他很快就會死。
“現在後悔了吧,讓你心高氣傲,自以為是,鼠目寸光,想救都救不了你。”
何伍為守在範毅的床邊,他在這裡都是一個好大哥的形象。
床上的範毅,臉色蒼白,雙眼無神,顴骨凸起,彷彿瘦了很多,整個人都像是被吸乾了精氣一樣。
“我們這群人要是不管你,你死的更快。”
聽著他的話,範毅也很後悔,前幾天那個行為,就猶如一隻螞蟻想對抗一名天將。
他也很不甘心,難道就只能在床上等死嗎?
“要真想活命,就只能找到老大,看阿強就是個例子,本來要死的一個人現在變得生龍活虎,不過你可是惹惱了老大,希望渺茫啊~”
範毅聽著前面感覺有希望,聽到後面頓時又沒了希望,誰讓他作孽啊。
這時有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是範毅平時要好的朋友焦笛和卜蘆,當初是一起進的這個派的。
他們兩人湊到前面來,關心著範毅的傷勢。
“大哥,你要是這麼走了,你父母怎麼辦啊,你走了,我們可不給你照顧的。”
“二哥說得對,還有你之前藏的好貨,你要走了,我全給找出來給我用了。”
焦笛和卜蘆一前一後說著,床上的範毅知道他們是故意這麼說的,但天命如此!
何伍為看到他們悲傷的樣子,於是勸他們說:“其實還有一點機會能讓你們大哥活下來的。”
“什麼機會?”二人同時發問。
何伍為將自已的想法說完之後,但覺得是沒有成功率的辦法,又說道:“這個辦法是最行不通的但又是唯一的辦法,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但他們二人卻異常亢奮,“我要為大哥博得一絲機會。”
“我也是。”
卜蘆在旁邊附和道。
“但目前的問題是,在哪裡找到他。”
何伍為發出的問題讓兩人都一下子沉默了,是啊,他們都只是瞧過一面,但並不知道他去往了哪裡。
“這個的話,我們派裡不是有個人擁有‘覓跡’的能力嗎?她或許可以幫上忙,你們可以找她試試。”
他們倆聽完頓時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