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肖哥。”
“你跟海軍認識？”
“阿姨，我是林琦，林楓和衛蝶的女兒。”
“就是那一對刑警模範夫妻。這孩子，後來跟馬隊長家了。”
“歐，琦琦，這孩子成長的好。他們兩口子比咱們有遠見。”
“阿姨，肖哥，人也挺好的。在那麼個環境裡還依然樂觀幽默。成長的也很好。”
“但是你看他渾身的傷。”
“他在哪個環境裡這是保護他的武器。阿姨，這些都能恢復，你放心。”
“好。那我就安心了。對了琦琦，他還有其他問題嗎？”
“明天還有幾個檢查。目前看，應該沒啥大問題。相反，阿姨你應該多保重自己的身體，以後你和肖哥，天天能見面呢。”
“聽你這麼一說，我心裡舒服多了。老頭子，你盯著，我回家給兒子做點吃的。”
“好。我送你吧阿姨。”
“海軍，你陪你肖叔，坐會。我自己一個人可以。”
“阿姨，我送你。”
“好。別耽誤你工作。”
“沒事，我正好去樓下買點東西。”
“好。咱們一塊下去。一會我做點，你們一塊分著吃。”
“謝謝阿姨。”
琦琦和阿姨一塊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海軍和肖叔，還有熟睡的肖堃。
“肖伯，別太擔心。我一直和肖哥有聯絡。看他那樣子應該沒啥大事。”
“海軍，我欠這孩子太多了。這孩子，長這麼大，我啥都沒參與。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心裡說不出的滋味。這麼多年我的也沒有做出什麼成績，好端端一個家，還搞成這個樣子。”
“肖伯，誰說你的工作沒有意義？你聽說今天非遺大會的事了嗎？”
“聽說了。體質僵化，催生腐敗。黴菌病毒，就一起冒出來了。”
“肖伯，你的工作就是切斷這些黴菌的生長土壤。要不是沒有您，還不定有多少這種事。又有多少人遭殃。要不是您，琦琦父母的事，也不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您跟肖哥都是英雄。”
“聽你這麼說，我這老頭子還有些用。”
“當然，沒有您敢於得罪人，豈不由著，那些傢伙為所欲為。”
“但我一個人改變的事有限。”
“肖伯，你就是那個永遠不倒的紅旗。”
“臭小子，開我玩笑。說吧，有啥事？”
“肖伯，今天這起案件，我猜著審訊也不會太平。您看您是不是？”
“有人干涉了？”
“還沒正式接觸，只是有領導想要見那位。”
“放心，這事鬧這麼大，還有督導組在。這邊有事，我給你頂著，順便把咱們這個系統的大蟲捉捉。”
“肖廳長，找你就是靠譜。”
“你這臭小子，放手大膽去做。這件事鬧這麼大。驚動上面領導了。湖城可是咱們省城的門面。那傢伙就是有再大後臺，這個節骨眼，我估計誰也不會，不要命的保他。比起別人的命，還是抱住自己的位置重要。”
“那位的爸爸位高權重。”
“那位已經退休了。沒那麼大影響力了。你放手去做。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收拾這些傢伙。雖然，可能大家各有目的，現在這事就是要領導們做出個表率。我猜著沒啥人敢保他，除非真的有把柄落在這位手裡，這不是給你送分題。涉及咱們的徹查到底，剩下那邊自然也得給個定論。老百姓在那看著那。民眾的力量。督導組的牧一那也不是善茬，有鐵面包公的稱號。上面派他下來，也就是要徹查的訊號。”
“肖伯，還是您厲害。”
“我白乾了那麼多年。海軍有一點，有事，可以多向領導請教。這麼大案子，也不能由你一個小小隊長擔著。”
“那是肯定的，我們已經成立專案組了。”
“好了。你就幹好你的活，再不行，還有我們。放心，應該不會有大紕漏。”
“本來這事應該肖哥的功。”
“這件事，已經不是單純的緝毒的事。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適合主持工作。好好歇歇也好。”
“肖哥應該拿這個功。”
“功不功的不重要。他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身體養好。這也是我答應他媽媽的。他能調回來，也是因為這個身體。他的工作安排，一切等他醒了，看他個人意願。”
“肖哥，不是接受了任命了。”
“接受是接受了。回來養病也不想閒著，他這個人，最不喜歡被約束。”
“爸，揹著我說啥壞話了？”
肖伯，和海軍起身。
“肖哥，你終於醒了。案子還等著你一起偵破呢。”
“海軍，你來了？你跟我爸認識？”
“嗯。肖伯，一直對我們全家很照顧。”
“爸，想不到，你除了工作還有愛心。”
“剛醒就氣我。好點沒？”
“好多了。我就是連著好幾天沒好好睡覺。太累了，這才讓那小子鑽了空子。”
“好好養著，肖哥。”
“看這架勢，一時半會出不去了。”
“別廢話，你媽聽到，又該擔心了。”
“好了。爸，我錯了。”
“餓了沒？”
“先吃點墊吧墊吧。你媽回去給你做好吃的。一會就給你送過來。”
“爸，別折騰我媽了。我吃點啥不成。”
“你這孩子，你媽好不容易，有個好好照顧孩子的機會，還被你無情拒絕。你不知道。你媽這幾年，一直在埋怨自己那個錯誤決定。”
“那不是媽媽的錯。是我自己選的。我喜歡姥姥姥爺那裡。後來選擇做緝毒警察，做臥底，也是我喜歡。直面惡，比跟這些人虛與委蛇打交道強多了。”
海軍看著肖哥和肖伯，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老爸。當年可能誤解了他。老爸一直想保護他，所以才一直以一種窩囊的形象示人。讓所有人都注意不到他。但是當男人的時候，老爸從來沒有拉垮。直接就把琦琦接回了家。
海軍思緒飄到好遠。
“海軍？”
“肖哥，在伯伯面前像個孩子。”
“可不，這麼多年沒在身邊，一見面就撒嬌，這麼大人也不嫌丟人。”
“海軍，你還看我笑話。”
“沒有，肖哥，這麼多年你都沒陪叔叔阿姨，這是盡孝。我想這樣，也沒有機會了。”
“海軍，你可是你爸引以為傲的兒子。你的孝早就盡到了。”
“我爸當我的面從沒表揚過我。”
“他那是怕你驕傲。你爸這個人，有事從不表現在臉上。那年你剛考上警校，你爸找我喝酒，我就沒見他那麼高興過。他跟我說，我兒子比我強太多了。成績那麼好，警校第一，比我強多了。但我好像脅迫了他。本來他應該去軍隊的。沒辦法，我們這個家離不開人，我又不中用了。只能讓他繼續扛起我的責任。當時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現在想想，他早就為這個家做好了安排。其實當年琦琦父母的事後，我也想把那孩子領回家，你爸說，你自己的孩子都送走了。還是我領回家吧。方正我在隊裡一直就是個窩囊的形象，仇敵也少。以後你暗中照應我們全家。我答應了。這些年就一直這麼過去了。其實你爸是大智慧啊。”
“肖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我抽空給我爸道個歉去。”
“你爸才不會跟你生氣。”
“海軍，以後咱們也做好兄弟。”
“肖哥，那你可得好好養著。隊裡一大堆事等你處理呢。”
“我還是不太想做這些。爸，等我養好病，我還是回去吧。”
“這話，你自己跟你媽說去。我不干涉你任何決定。前提是做通你媽工作。”
“肖哥，咱先把身體養好。在阿姨身邊儘儘孝，阿姨也挺不容易的。”
“海軍都比你懂事。”
“爸，我不是不想陪媽，但是我實在不適應這種工作。”
“那你適合什麼樣的工作，衝鋒陷陣。你的身體狀況我想，那邊工作也不合適了。”
琦琦回來了。一進門就不客氣的反駁病床上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