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的東遷,中原大地的政治格局瞬間風起雲湧。

在這鉅變的背後,諸侯們各自心懷鬼胎,一方面對周室的衰微感到暗自慶幸,另一方面又對新秩序的建立充滿憂慮。

王室式微與霸局奠基,是這一時期的主要特徵。

公元前771年,周朝的宮殿內火光沖天,戰亂之中,周幽王不幸被殺。

訊息迅速傳遍了天下,申侯、魯侯及許文公在申地緊急會晤,商議國家大事。

他們決定擁立原太子宜臼為王,以穩定人心,恢復秩序。

於是,在眾人的擁戴下,宜臼登上了王位,成為了周平王。

然而,並非所有人都認同這一決定。

虢公翰便是其中的一位,他心有不滿,決心要抵制平王。

於是,他在攜地擁立了王子餘臣為王,稱為攜王。

兩王並立的局面讓天下動盪不安,諸侯們紛紛站隊,選擇支援自已心中的王。

天邊的殘陽如血,映照著一片破敗的首都鎬京。

平王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遠眺著遠方的犬戎營地,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

他知道,自已無力驅逐這些兇惡的敵人,只能做出一個痛苦的決定——東遷。

他轉過身,望著身後那巍峨的宮殿,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眷戀。

然而,他也知道,為了國家的未來,他必須捨棄這一切。

他深吸一口氣,轉身下令道:“傳令下去,明日一早,全軍東遷洛邑!”

隨著命令的傳達,整個鎬京城開始忙碌起來。

人們紛紛收拾行囊,準備離開這個生活了多年的家園。

夜幕降臨,城牆上只剩下平王一人,他默默地站立著,凝視著遠方。

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知道,無論前路多麼艱難,他都必須帶領自已的國家走向未來。

在那個動盪的時代,周天子東遷之後,岐西之地贈予了秦伯,而河西地則轉賜給了晉文侯。

昔日的天子之都,如今只剩下斷壁殘垣,一片蕭瑟。

平王離開了繁華的鎬京,帶著王室的殘餘,向東遷移,尋求諸侯的庇護。

晉文侯站在黃河之濱,眺望著河西的遼闊土地,心中湧起一股豪情。

他身披鎧甲,手持長劍,身後是精銳的晉國軍隊,鐵騎如龍,氣勢如虹。

這片土地,如今屬於晉國,這是他們辛勤征戰、流血犧牲換來的成果。

而在岐山之巔,秦伯凝視著遠方,眼中閃爍著野心與決心。

岐西之地,是他們秦國的根基,也是他們未來擴張的起點。

他深吸一口氣,彷彿能聞到這片土地上的血腥與榮耀,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責任與使命。

周天子依附於諸侯,王室衰微的大局已定。

東遷之後的周王室,地位驟跌,所轄地區日漸萎縮。

昔日的關中故地,如今已是犬戎的領地,而更遠的地方,則被新興的秦人所佔據。

夕陽餘暉中,周王室的使者穿過荒蕪的田野,昔日的麥浪滾滾如今只剩下枯萎的草根。

風吹過,揚起一片塵土,似乎連天都為之黯然失色。

使者此行,是為了與秦人談判,試圖挽回一些失地。

他心中苦澀,明知此行兇多吉少,但王命難違。

秦人的營地就在前方,一座臨時搭建的帳篷群落,旗幟飄揚,士兵們或站或坐,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

使者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袍,向那座營地走去,他的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孤獨。

王畿面積比過去大大縮小,它以洛邑為中心, 東不過滎陽,西僅至潼關,南不越汝水,北僅抵沁水南岸,方圓不過600餘 裡。

王畿的縮小讓洛邑成為了這片土地的中心,它不再像過去那樣遼闊無邊。

現在的王畿,東不過滎陽,西僅至潼關,南不越汝水,北僅抵沁水南岸,被限制在了一個方圓600餘里的範圍內。

在洛邑的城牆上,一位年輕的將軍凝視著遠方的天際線。

他可以看到遠處的山脈和河流,這些都是王畿的新邊界。

他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因為他知道這意味著國家的實力和影響力已經大大減弱了。

然而,即使在這樣的困境中,洛邑的城民們仍然保持著堅韌不拔的精神。

他們日夜辛勤地工作,修建城牆、治理水利、開墾土地,為了保衛自已的家園而努力奮鬥。

王城的宮殿內,金碧輝煌的大殿已失去了往日的輝煌。

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地板上,空氣中瀰漫著沉悶和壓抑。

天子坐在高高的龍椅上,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焦慮。

他手中的奏章堆積如山,每一份都記錄著諸侯們拒不納貢的訊息。

那些曾經忠誠的諸侯,如今羽翼豐滿,已不再將天子放在眼中。

王室的財政收入日漸減少,宮中的開支卻絲毫不減,這使得天子的日子愈發艱難。

突然,一位大臣急匆匆地闖入大殿,面色凝重地跪倒在天子面前:“陛下,不好了!我們的糧倉已經空了,再這樣下去,恐怕……”

大臣的話還沒說完,天子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王城的居民們還在等著他們的糧食,可是國庫中卻已經一無所有。

公元前720年,周平王的離世像一陣蕭瑟的秋風,帶走了西周王朝最後的尊嚴。

王宮的角落裡,新繼位的周桓王面露難色,那些昔日輝煌的珍寶,今日卻成了他心頭難以啟齒的痛。

隨葬品的匱乏,讓這位新君主的顏面掃地,他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派人去向魯國乞求,史稱“求賻”。

使者帶著沉重的心情,踏上了通往魯國的道路。

他們穿過茂密的森林,越過湍急的河流,每一步都充滿了艱辛。

當他們終於抵達魯國的都城時,天色已晚,月色朦朧。

使者們站在巍峨的城門前,心中五味雜陳,他們知道,這次的任務將改變西周以來“天子不私求財”的傳統。

西周時天子每隔幾年則要到各地巡視,祭祀名山大川,考察諸侯政績,稱為“巡狩”。

周室東遷之後,往日的繁華與莊重彷彿隨著都城的遷移而逐漸黯淡。

曾經的天子巡狩,那震撼人心的場面,如今已化作歷史的塵埃,掩埋在歲月的長河中。

天子不再巡狩,諸侯們也不再畏懼那威嚴的巡視。

各地的名山大川,也失去了往日的熱鬧與祭祀的香火。

曾經,每當天子巡視之時,山川震動,諸侯恭敬,百姓歡騰。

如今,這一切都已不復存在,只剩下寂靜與落寞。

泰山腳下,祊田一片寧靜。

金黃的麥田在微風中搖曳,彷彿在低語著古老的故事。

然而,這片曾經用於祭祀的田地,如今卻顯得有些落寞。

周天子無力巡狩,使得這片土地失去了往日的神聖與莊重。

與此同時,魯國的許田卻是另一番景象。

肥沃的土地上,農人們辛勤勞作,播種著希望與收穫。

這片土地,作為賜給周公的采地,一直承載著魯國的榮耀與責任。

就在這時,一場意想不到的交換髮生了。

鄭國的祊田與魯國的許田,兩塊看似無關緊要的土地,卻在這一刻緊密相連。

這一交換,不僅僅是土地的易主,更是天子巡狩禮的崩潰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