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溪還來不及舒展眉頭,陸宴清進來。

“陸總,我還有事,不能陪你吃飯了。”說完,也不管他答應與否,拿起東西離開。

她現在沒什麼心情陪他。

陸宴清沒有阻攔。

周允來接人的時候,陸宴清沉默不語坐在後排。

仔細想想,他好像並不瞭解蘇芷溪。

“周助理,你跟蘇秘書熟嗎?”

這個問題問的周允冒汗。

最熟的人不應該是他自己嗎?

“蘇秘書在工作上,幫了我很多忙。”周允自然的引到其他話題上。

“我是說私下。”陸宴清耐心漸失,“我聽說蘇秘書的母親和她關係不是很好。”

這個周允倒不是很清楚。

“你去查查,看看什麼情況。”

“好的陸總。”

*

酒店套房。

許夢桑一絲不掛的躺在男人懷裡。

面色潮紅,整個人還陷在男歡女愛的歡愉中。

男人挑起她的一絲黑髮,纏繞在指尖。

“小桑,你嫁給我吧,我雖然比不上陸宴清,可是我會對你和孩子負責任的。”

許夢桑睜開眼睛,坐直身子,眼底的春潮褪去,生出一抹牴觸和不耐。

“阿倫,你不會還真動感情了吧,大家說好玩玩而已。”

男人見她態度,有些傷心和失落,

“可是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說話的工夫,許夢桑已經撿起地上的衣裙,套在身上。

“阿倫,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阿倫見她要走,立刻拉住她的手,“小桑,你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個機會嗎?”

許夢桑從剛才兩人的旖旎中徹底清醒過來。

“別傻了,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那孩子呢?”

“我說了會去打掉。”

許夢桑的聲音冰冷,阿倫沒想到她竟然能頂著一張清純無害的臉,說出那麼可怕的話。

阿倫不再挽留,緩緩鬆開了手腕,讓她走。

門關上的那一刻。

阿倫表情痛苦,眼裡的光芒消失不見。

雙手緊緊攥緊,恨自己不能讓許夢桑留下來。

許夢桑回到家。

許母坐在客廳裡,一副要訓話的樣子。

許夢桑要上樓,立馬把人攔住。

“你站住!”

“怎麼了媽?”許夢桑一臉茫然,“怎麼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你少管我,我問你,今天從楓棠出來,你去了哪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我去見了個朋友。”

“朋友,男的女的?”

許夢桑本來就夠煩的了,“媽,你到底想幹嘛,我現在很累,想上去睡覺了。”

許母見她不願意說實話,手一揮。

一個白色的東西突然彈到她腳邊。

許夢桑看清楚是什麼東西后,脊背一麻。

“小桑,你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許母過去拉著她的手臂,試圖用肢體的接觸,讓她放下設防。

許夢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沒想到隨手丟進衛生間垃圾桶的驗孕棒會被發現。

看著上面鮮紅的兩條紅槓。

眼淚掉了下來。

這一哭,許母差點沒站穩,都不用問,意味著孩子肯定不是陸宴清的了。

捨不得打,但又著急無奈,在她身上錘了兩下。

哭出聲來,“小桑,你糊塗啊,要是被陸家知道,咱們就完了。”

陸家在南城隻手遮天,沒人敢愚弄。

許夢桑也是後知後覺,本來不怕的,可母親的眼淚讓她慌了神。

撿起驗孕棒,狠狠折彎,啜泣說道:“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許母總算明白了她這幾天精神不振、心不在焉,著急訂婚的原因。

許夢桑是她的女兒,就算做了錯事,也只能選擇幫她。

“你打算怎麼做?”

“打掉孩子。”

“你瘋了,陸家手眼通天,萬一訊息洩露。”

許夢桑哭的更兇,“媽,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嘛?”

許母擦掉女兒臉上的眼淚,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生下來,反正就是一顆jz,誰的種不重要。”

許夢桑瞪大了眼睛,她不是沒想過。

可要知道,陸宴清到現在根本就沒碰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