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條漢子!”
“牛逼,北國真是牛逼!”
雖然在觀眾的視角來看北國的這兩個使徒實在是過於魯莽了,但是不得不承認,人家是真的勇!
就算是在以律法嚴苛聞名的北國,一眾高層都忍不住對兩人的犧牲肅然起敬。
尤其是嚴格來說這兩名使徒其實並沒有犯什麼錯誤。
他們剛穿越過來後不久就匯合到了一起,身無分文的時候還被逼無奈截殺了一名路人。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壯年男子,經過一番搏殺之後他們對這個世界的力量層次有了第一次的瞭解。
之後進了城,根據腦海裡的指引他們很快找到了孫府的所在,但是他們做了跟陳桐不一樣的選擇。
他們跟蹤一名孫府的家丁,在一個小巷子裡將他制服並進行了拷打。
這是他們第二次確認這個世界的武力水平,留下了這裡的人跟地球人武力差不多的判斷。
為了謹慎起見,他們還特意拷問過。
“你們的院子裡有沒有什麼機關暗器之類的陷阱?”
當時那名家丁害怕極了,就如實的回答府裡都是亭臺閣樓和花園水榭,沒有機關。
裴南俊又問:“那有沒有什麼身手高超的強者坐陣。”
家丁當時的回答是:“是有一些護衛,都是二三流的武者。”
李建成補充問道:“二三流的武者,那是什麼程度的高手?”
家丁琢磨了一下給兩人解釋:“大概可以打十來個小人的樣子。”
兩人就衡量了一下,能打十幾個成年男子的,算是很厲害了,但卻不足以讓他們感到畏懼。
作為特種兵中的王牌,他們都可以做到放倒十幾個徒手的成年男子,更別說這次傳送之前他們兩個還強化過了反應能力。
“那院子裡有沒有一流的武者?”
“沒有!”
“沒有更強的武者了?”
“武者的話,確實沒有了。”
家丁當即就被打暈。
這也是兩人第三次確認這個世界的武力等級。
只是,兩人問話的方式有問題。
那個家丁都沒來的及說,那些護院們就是維持一下秩序的呀,孫家哪需要這些凡俗的武者來保護。
家主和幾位分房的老爺早就是先天境了,那叫宗師!
孫玉珏少爺更是在兩年前就突破先天,步入煉體階段了,那他媽的是修士!
更強的武者確實沒有,但是超越武者層次的人,孫府裡一大把。
所以說,問話一定要耐心,一定要問全,這是一個血的教訓。
十二名使徒進入到這個世界,第二天太陽還沒升起就只剩下了九個人。
其中還包括一個關在牢裡出不去的,和一個整天都需要打馬賽克的。
人類所有的希望一下子就只剩下陳桐一行人。
這一夜,除了兩名北國使徒的直播間外,最熱鬧的就是阿普的直播間,尤其是在北國使徒死後。
有趣的是,這一夜阿普的直播間不管在哪個平臺都打上了一行鮮紅的字幕。
“珍愛生活,遠離賭博!”
毫無疑問,阿普做的事情是為了團隊,但也絕對不光彩。
當夜,阿普懷揣著陳桐給的兩百枚玉錢剛走進賭坊的時候其實心裡也是戰戰兢兢的。
他擔心自己辜負了同伴們的信任。
可隨著他一步步走過大小,翻攤和牌九的攤子之後,他的心就定了下來。
因為這三種玩法他很快就看懂了。
再看著周圍那些圍在桌子前洶湧吶喊的賭徒,阿普只覺得好笑。
大小的點數是可以改的,翻攤的棋子也是可以加的,這幫賭徒怎麼可能會贏呢?
問題只在於莊家會不會,或者值不值得出這個老千罷了。
阿普一下子心裡大定。
他先是來到買大小的攤子前,靜等前一局的結束。
當下一局開始的時候,阿普堅定的執行了兩個基本點。
一、只下注碼少的那一邊。
二、耳朵裡聽到的骰子點數必須是小。
這兩個要點可以保證一件事情。
那就是莊家搖完骰盅之後的結果是殺大賠小。
秉承著這兩點,阿普又把手裡的兩百枚玉錢平均分成了二十份,每次只下一份。
這樣做的好處自然不用說了,這要是還能輸錢,唯一的解釋就是莊家出老千,還是出老千殺小賠大讓自己輸。
可問題是莊家會輸嗎?
是,偶爾是會輸上幾把給賭徒一些甜頭,但長線呢?特別是在一家會耍手段的賭坊裡,莊家根本就不可能會輸。
全世界賭場的莊家都不可能會輸。
哪怕是阿普聽錯骰子的點數下錯了注,莊家為了吃大頭,都極有可能會出千讓他贏。
於是很快的,阿普手裡的玉錢就多了起來。
三百枚、五百枚、八百枚。
在賭坊贏了一輛牛車還遠遠不是極限。
一千枚、一千五百枚。
隨著本金的增加,阿普提高了每一次的注碼,身上的玉錢也越來越多,很快就不能貼身存放了。
這時有人湊過來。
“大哥好手氣,需要換錢不?”
“怎麼換?”
“一千枚玉錢換一塊玉珠呀!不賺您的,您要是高興,給倆賞錢就行。”
看看桌子上的注碼已經達到極限,自己也已經開始引人注意,阿普果斷換錢離開了桌子。
下一個目標是翻攤。
翻攤玩法是一堆白子撒在桌上,荷官拿一個小碗隨便一蓋,然後等人下注。
開獎的時候則是拿一根棍子,將碗掀開,把裡面的白子按照四個一份逐一分開。
分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剩下1、2、3顆多餘的白子或者乾脆能分盡。
這裡四個選項都可以單買,每一個選項都是一賠三點幾,當然也可以同時買幾個選項。
這種玩法的壞處是不容易中,好處嘛就是賠的多。
如果講機率,那買中大小的機率就是二分之一,而翻攤的機率則是在四分之一。
然而……
阿普在進來之前是強化過記憶力的。
這直接導致了他可以用三分之一甚至是二分之一的機率來博取近四倍的紅利。
漸漸的,賭坊的管事察覺到了不對勁,前臺往庫房送錢的速度似乎比以往慢了許多。
在一片嘈雜當中,幾個打手開始在各個攤子之間巡視。
而阿普,早在他們出現之前就已經換好錢離開了賭坊。
天光大亮,陳桐一行人從擁擠的房間裡洗漱好出來,準備去街上吃些早點。
其實陳桐自從離婚後就不太愛乾淨,經常起床後就是抹下眼睛漱一口水。
但是沒辦法,這是直播,他也只好端端正正的用毛巾好好的洗了把臉,又找來一根樹枝對著嘴巴一陣捅。
嗨,牙齦都捅出血了。
一行人離開客棧來到朝天街的時候,幾乎同一時間扭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家早點鋪。
阿普正悶著頭坐在那兒啃著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