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微努力踮起腳尖,想瞧一瞧傳說中修仙界排行第二的美人的模樣,但一群后援會的人將前面圍的水洩不通,式微連根頭髮絲都看不見。

“不用勸了,我說的就是他,要是他畫符有進步的話,我們至於上次任務失敗嗎!”周山離他遠遠的,憤慨地說:“現在還在這裡對別人指手畫腳,在宗門大比上,遲早被淘汰!”

“你!”

小師弟盧橘想衝過去,卻被顧曦死死拉住。

“別往心裡去,師兄什麼性格你不瞭解,他說的都是氣話。”顧曦把他按到凳子上,緩和二人矛盾。

“是不是氣話,自已心裡清楚。”周山抱臂,在一旁冷眼看著他們。

盧橘忍無可忍衝上前:“你還好意思說我?明知道明天有任務還去勾搭同門師妹玩到深夜,你能不能節制一點啊!”

“喔,想不到這麼勁爆。”

式微好不容易擠到前排,卻不料大美人帶著帷帽,什麼也看不清。只好蹲在一邊,手裡還不忘拿著一把瓜子嗑著。

“可不只呢,聽說那個被勾搭的女弟子第二天就被踢出宗門了。”旁邊同樣看戲的兄臺,興致沖沖的補充。

“兄臺,你知道的很多啊。”式微眼睛一亮,抓了一把瓜子向旁邊的兄臺發出了邀請。

“道聽途說,道聽途說。”旁邊的兄臺接過瓜子,“這位道友也來報名大比?”

“對,我準備報名劍修,您哪個賽道的?”

“符修,那道友來錯地方了,劍修賽道出這裡,左轉直走就能到。”兄臺熱心張羅,“需不需要我帶你過去?”

“不麻煩兄臺了,我看完這場戲就走。”式微擺擺手婉拒了。

“這場戲估計馬上就要結束了。”兄臺蹲在一邊,意味深長地說。

果不其然,女主角跺跺腳,身子一背,賭氣地撂下一句話:“你們就這樣鬧吧,我也管不了你們。”

“師姐,我錯了。”

盧橘一瞧美人師姐生氣,也顧不上和周山生氣,連忙追上去。

“師妹,都是小師弟的錯,咱不理他,去後山看花可好?”周山也跟上,話語中不忘拉踩盧橘。

看著三個人打打鬧鬧的飛走,玄清宗的人似乎也習以為常,迅速補上空位繼續發比賽的卡。

“那兄臺咱倆也在此別過。”

式微敲了敲蹲麻的腿,揮揮手告別。

“有緣再見。”兄臺也揮手道別。

式微來到劍修報名處。

“你想好了報名劍修嗎?”小南問。

“嗯,這個世界的劍修我見過,大概知道水平,但符修我還沒見過,謹慎一點總是好的。”式微上交了自已的報名表,接過比賽玉碟。

“讓我看看,我第一輪的號碼牌是多少。”式微滿懷期待的注入靈力,號碼在卡上顯現。

“444號。”

式微:……

小南:“難評,祝你好運。”

“喲,這不是我師兄的手下敗將嗎?在這裡幹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自然而然地搭上了式微的肩膀。

式微:硬了,拳頭硬了。

“二師兄,這很不禮貌。”岑白從後面把柳深拉開,朝式微行禮道歉。

這世上破破爛爛,岑白縫縫補補。

“手下敗將,你幾號啊。”柳深好奇的湊過來,想要看式微手上卡的號碼。

式微收起卡:“首先,我不叫手下敗將,我叫周式微;其次,我沒敗給你師兄,就算敗給你師兄也不是敗給你;最後,咱倆熟悉嗎,你就往我這裡湊。”

“敗給我師兄遲早的事。”柳深大咧咧的說:“我師兄遲早稱霸修仙界。”

“二師兄!”

岑白忍無可忍,一腳給柳深踹飛:“不好意思周道友,剛剛那些你全當他放屁。”

沒想到一向穩重的岑白也會這樣 式微待著點了點頭。

看著柳深扶著屁股從遠處走來,岑白怕他再語出驚人,便先一步離開:“那周道友我們就此別過,大比上見。”

式微看著岑白離開,拉著柳深的後衣領,柳深還在那裡掙扎,直到岑白一拳打下去就老實多了。

“你該去找一個住宿的地方了。”小南提醒道。

式微如夢初醒,開始在擁擠的客棧裡尋找空房間。

“你好,這裡還有房間嗎。”

“不巧,最後一間剛被訂走。”

“你好,有房嗎。”

“五日前就沒了。”

“好,房?”

“無。”

……

式微精疲力盡走出最後一家客棧,坐在小角落裡陰暗爬行:“為什麼這裡沒有預定功能,為什麼他們這麼瘋狂全搶光了!”

“你冷靜點,事情一定會有轉機。”小南手忙腳亂地安慰。

“喵。”

招財睡飽了,從契約印裡出來,被式微嚇了一跳:“你這是在幹什麼。”

式微看見招財,兩眼淚汪汪,抱住招財痛哭流涕:“小財財啊,咱們今天晚上沒地方住了,只能風餐露宿了。”

“嗚嗚,是我沒用,沒讓你過上紙醉金迷的好日子,還讓你飢一頓飽一頓。”

“喵喵喵,你放開我。”招財在她懷裡瘋狂掙扎,“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是拿我在擦眼淚。”

“喲,這不是那便宜老鄉嗎,你在幹什麼?”

一個陰影籠罩了式微 式微抬頭看見了歸鴻的笑臉。

想到這是在誰的地界,式微一下子找到主心骨,抱住歸鴻的大腿:“鹿爸爸,小女苦啊,倆個房間也沒有搶到。”

歸鴻眼睜睜看著她的眼淚和鼻涕抹到了自已衣服下襬上,臉上青筋暴起,用力甩腿:“知道了,你先放開我!”

“你可是宗門親傳,怎麼明白我們這些散修的苦!”

“我這套衣服值上萬靈石。”

式微這才發現他穿的不是宗門那套白色“喪”服,是自已的衣服,價值上萬,一想整個人更悲傷了。

“天殺的,我這一生魚肉薄餅。”式微賠不起,只好心疼的抱住可憐的自已。

歸鴻無奈扶額嘆息:“我又沒說不幫你。”

歸鴻拿出來一串鑰匙,拔下來一個鑰匙遞給她:“這是我在這裡的一個私宅,離大比場地挺近的,你這段時間就住在這裡吧。”

“好歹是老鄉,我怎麼會看你流落街頭。”歸鴻揉了揉式微的頭髮。

式微心懷感激地接過:“謝謝鹿爸……”

“這段時間租金就按一間客棧的上等房計算吧。”歸鴻慢悠悠地補充。

“嗚,我這一生,魚肉薄餅。”

“別傷心了,薄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