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陳百合伸出一根手指,一指自己:“我?”

她喝多了啤酒,面頰紅潤,眼神微微發散,此刻看起來倒是有些嬌憨的模樣。

張子璇點點頭,一隻手直接就抓住了陳百合的貓貓。

她也是喝多了,一時興起,換做平日絕不可能如此大膽。

同時心中也是帶著一定的想法,就是大家徹底融為一個圈子。

報團取暖,總好過有點什麼訊息,彼此都藏著掖著。

白老師一看架勢不對,直接裝醉趴桌子了。

不然她可就暴露了。

倒也不是擔心被人知道,主要是腫成了饅頭,被人看去了,日後免不了被嘲笑。

陳百合有心裝醉,但神經竟然莫名其妙地興奮起來。

她沒有扭捏躲開張子璇的鹹豬手,反而是一個熱吻迎了上去。

後者身軀一僵,旋即靈動起來。

被二人夾在中間的魏昆,端起了一杯冰啤酒,仰頭喝乾。

早幹晚幹都是幹,無所謂。

魏昆也想考驗下自己的心境,對待外物和美色的抵抗力。

遺憾的是,失敗了。

但失敗是成功之母,多吸取幾次經驗,魏昆或許就可以達到坐懷不亂的至高境界。

道路艱難,還需多多磨礪。

時間過得很快,時間過得也很慢。

這完全取決於所處的境地。

“啪!”

陳百合拿起一支菸,張子璇用火機點燃,然後喂到了魏昆的嘴裡。

他吸了一口,兩道煙龍自鼻孔裡噴出。

隨即,魏昆就將煙放在了菸灰缸裡。

淡淡一笑。

“其實,你沒醉吧?”

他這話一出口,讓陳百合和張子璇全都是微微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她們不明白昆哥何出此言。

“昆哥,是怎麼發現的?”

突然,趴在桌子上的赫哥坐了起來,臉上的表情,像是憤怒,又像是在隱忍。

說不出的怪異。

與此同時,白老師也坐了起來,臉上則是歉意的笑,跟赫哥幾乎異口同聲:“哎喲,這都被昆哥發現了捏?”

隨即,她就看到了赫哥的表情,然後是魏昆和陳百合,而張子璇半躺在貴妃椅上,一臉色慾,眼神麻木地看著赫哥:“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吧?”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白老師給弄懵了。

她以為她裝醉已經夠可恥的了,沒想到赫哥居然也在裝醉,而且一直裝到現在。

如果不是魏昆戳穿了他,不知道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陳百合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還拿起魏昆的煙吸了一口,嗆得直咳嗽。

但在張子璇看來,赫哥就太不講究了。

畢竟是他讓自己主動的,居然還裝醉,要裝你就裝到底唄?

現在醒來還承認裝醉算什麼?

當場抓包?

赫哥冷眼看著魏昆,見其大馬金刀坐在沙發椅上,神情之間很是輕鬆,沒有絲毫的慌亂。

不禁暗暗感慨一聲,這傢伙果然不好對付。

換做一般人,早就理虧得想找個解決方式了。

但這傢伙就像是個遊戲人間的仙神,無論如何也觸動不了他的內心一般。

赫哥端起早已失去冰度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忽然訕笑起來,“桀桀桀桀桀……”

笑聲過後,他看著魏昆,一本正經地問道:“昆哥,你看我這個餐飲店,能開起來嗎?”

“你能開連鎖店。”魏昆淡然說道。

“那妥了,我就不打擾諸位了。”

赫哥起身扶起醉意深沉的李乃亮,去了他的房間。

魏昆衝著張子璇擺擺手:“最近網上不是流行吃大烏賊爆頭嗎,來,給昆哥爆一個。”

將李乃亮丟在沙發上,看了下這傢伙睡的像死狗一樣,也懶得管他了。

赫哥拿起一罐紅牛猛灌了一大口,忽然嘴角一勾:“別人笑我沒底線,我笑別人沒渠道。”

“為了賺錢嘛,不寒磣。”

“別人也未必有我這樣的格局,呵~~”

他起身出門,轉了個彎,阿尼克孜正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等著他。

……

第二天,合同順利的簽約了。

魏昆入股百分之十五,餘杭商會佔股百分之十五,小鹿佔股百分之十五,白老師佔股百分之一,陳百合佔股百分之一,剩餘的百分之五十三,皆為赫哥一人佔有。

至於他的股份將來怎麼稀釋,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同時,魏昆將自己的股份轉持給了餘杭商會。

一時間,皆大歡喜。

“相公,赫哥這個人……”

事後,馬芸芸陪著魏昆在花海里散步,一時間有點難以評價。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魏昆笑著反問。

“嗯。”

馬芸芸點頭:“雖然做生意本該如此,但至少商人也要有自己的底線,把握不住那道線,將來會怎樣都是未知的。”

“明天會怎樣,又有誰知道呢?”

魏昆寵溺地捏了捏馬芸芸嬌嫩的小臉蛋,道:“股份在你手裡,等時間差不多了,直接轉手出去就是了,反正他要打造自己的名頭和品牌,我們又不露面。”

“眼下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了。”

馬芸芸給魏昆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從包裡拿出一包材料,道:“相公,我給你買了艘遊艇,不是很大,32英尺的長度,以後釣魚什麼的,帶著遊艇出去也方便點,拖車都是配套的。”

“挺漂亮啊?”

魏昆看了下照片,不由得點點頭,“怎麼對相公這麼好啊?是不是心裡又有什麼小心思了?”

“哪有,我這一切都是相公給的,不對相公好,對誰好?”

馬芸芸笑意吟吟地就要對魏昆上下其手。

“去車裡吧。”

魏昆攬著馬芸芸的小腰,道:“這裡四通八達的,萬一被人看到了,或者偷拍了去,對你這個會長的名聲可不太好。”

“嗯嗯。”

“你們這又是送別墅,又是送遊艇的,搞得我好像是吃軟飯的一樣。”

魏昆有點無奈地笑了笑。

“相公只要好好釣魚就是,家裡一切都有我們呢。”

一說到車裡,馬芸芸的記憶就忍不住泛起第一次跟魏昆見面時的窘迫。

那種完全受制於人,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的感覺,現在想想還挺刺激的。

因為這個人始終都是昆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