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感情啊,就差那麼一層窗戶紙。但偏偏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上官蕊聽聞似乎若有所思,她點點頭:“世上的事從來都是時機到了,方才水到渠成,許是餘小侯爺有什麼為難吧。”

餘挽挽也點點頭不再多說。

看著上官蕊慢慢離去的背影,餘挽挽只覺得,加了這把火,他們該加緊了吧,再去餘小侯爺那來一套話術。

正要離開,忽然轉眼間看到了遠處的寧如蘭,她這會兒倒是閒在,談笑風生,餘挽挽笑著:“一會兒,便叫你笑不出來。”

想到了,餘挽挽將香雲叫了過來,正要將自已的謀劃說出來,好讓這寧如蘭的真面目暴露在眾人面前。

然而,她腦子裡一閃。

竟是忽然想到了方才上官蕊無意中的一句話:

世上的事從來都是時機到了,方才水到渠成。

如此,自已不妨放緩些腳步,也許可以換一種方式,稍加修改自已的計劃!

這樣一來,到讓事情顯得更加可信合理,到時候,就可以好好整治一番寧如蘭,洗刷上一世的冤屈!

而寧如蘭,也會被釘在恥辱柱上,再也下不來!

於是只喚了香雲說自已要去更衣。

誰知道,剛走過外場的拐角,竟然無語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站在不遠處。

餘挽挽趕緊躲了起來。

卻只聽的不真切,恍惚間,只聽到餘小侯爺說道:“蕊兒,我知道。不過,如今我最要緊的信念,便是還我妹妹清白!”

說完,竟是決絕的離開了。

餘挽挽當時愣在當場。

原來,他們已然明白了彼此的心意!原來,哥哥也並不是迂腐不化的木頭!

原來,他們之間的阻礙!竟然一直都是——自已!

如此一來,自已到是要加快給自已翻盤的腳步了!

球賽還在火熱的進行著,有斷斷續續的分別是出來幾個獲勝者。

最後一場出場的居然是寧如蘭和何清晏,餘挽挽看著他們嘴角帶笑,這也是她的意料之中。

聽說這何清晏,本想仗著寧家的勢力在官場上得到一些賞識和重用。

可誰知,寧大人竟是橫豎都看他不順眼,可想而知啊,本來寧大人心中的東床快婿,可是如今勢力正盛的九王爺,更何況如今九王爺攀上了明家這塊大樹,那真是強強聯合。

而自已又是明家勢力的極度簇擁者,若是自已的嫡女能嫁給九王爺,那可真是親上加親。

可如今,陰差陽錯的就是庶女嫁給了救亡,如此一來,倒也無妨,可偏偏自已平日裡最看重的這嫡女,竟然嫁給了一個毫無名氣的,什麼勞神子探花。

偏偏又還是陰著那個私會被人撞破,又在婚宴上鬧出這潑天的笑話來,當真是在業都中丟盡了臉面,當然對著所謂的女婿更不順眼了。

因此,何清晏竟是瞄準了這次的比賽,想拔得頭籌獲得賞識,而寧如蘭也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思,靜也極度的配合。

餘挽挽看著寧如蘭在球場上,時不時瞟向小公爺的眼神,心中不由的冷笑。

就知道她是不安分的,如今吃著鍋裡的還看著碗裡的,只怕最後雞飛蛋打的。

馬球賽結束了,最後的第一名果然是上官蕊和餘小侯爺。而他們獲得的居然是太后親自拿出的帶著東珠的簪子。

要知道這東珠,可是隻有歷代的皇后太后才能用的玩意兒,拿這樣的東西出來當真可以傳世。

因此,整個大會拍賣的熱情竟然竟然是空前的高漲,最後這東珠簪子,竟是落到了小公爺手中。

眾人一邊驚訝於他今天的拍出的價位,一邊個個都盯著小侯爺手中的簪子,心說好傢伙,這是要送心上人的吧。

餘挽挽只見寧如蘭盯著眼睛都冒綠光了。

她面色平靜,轉而嘴角帶笑,在香雲耳邊輕輕說了些什麼。

馬球賽終於落下序幕,而拍賣的善款以及整個舉辦所得到的款項全都給了薊州百姓。

太后從始至終滿臉的笑意,對於餘挽挽的這次安排,真是滿意又開心。

球賽之後,回城的路上,忽然一騎快馬攔住了何家的馬車。

所有人都納悶的時候,只見一個模樣及平常的使者拿過的一個請柬,從轎子邊遞進去。

邊遞邊說道:“此為小公爺為前三名辦的慶功宴,請諸位到明月樓一聚。”

何青宴和一眾男賓早已到另一個地方聚會,屆時直接前往明月樓,而小公爺,也不知的,竟然提議,讓闔家的女眷們回去稍歇息後,也一同前來。

是寧如蘭她得到訊息以後,露出一個極為不易被人察覺的笑意。

傍晚時分明月樓包廂裡。

一個精心打扮的華麗身影緩緩進入,正是那寧如蘭。

然而,這裡卻沒有她想象中的喧囂,只看到有包廂的陽臺上門大開著,而一個頗有些熟悉的纖細的背影,正背對著她。

她有些詫異的緩緩走近,在看清那人的臉時,這才滿是驚訝:“你怎麼在這裡?”

餘挽挽笑了笑,轉頭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

寧如蘭忽然恍然大悟:“難不成小公爺也請了你,一個卑賤的庶女,也配上這大雅之堂?”

餘挽挽擺擺手:“不好意思,你可別忘了我的好姐姐。你參加的馬球會,可是我主辦的呢,至於勞動姐姐如此盛裝出席的慶功會,不好意思,自然也是我主辦的。”

寧如蘭臉色果然不好看起來:“你也別得意,不過是攀上了九王爺,而且當初,這機會也無非是我不要,讓給您的。”

餘挽挽更覺得好笑了:“你讓我的?你也配說讓我,誰不知道是你和那探花的風流韻事,弄得業都盡人皆知吧。倒是我替姐姐,擋了這樣的災難,全了姐姐的名聲呢。”

寧如蘭聽到這裡更加生氣:“真是個下賤的坯子,說話竟是愈發沒有規矩了。你在王府中難不成也是這樣行事?”

“我如何行事倒是不用姐姐費心。只不過,姐姐,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寧如蘭這時才看了看周圍,發現這裡竟安靜的可怕。

時間都到了,為什麼竟然沒有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