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上才藝。
都重開了,當然是換個男主了! 蘭新一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不知為何,餘挽挽只覺得眼皮跳了跳。
一種不好的感覺忽然冒出來。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了看那個人群中,有些眼熟的面孔,一時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裡見過。
然而,周圍的人已經立刻議論起來:
“按說,這個牡丹匹配的,向來都是一國之後,自然放在皇后面前。如何,竟然就這般放在了九王妃面前?”
“可不是嘛,誰知道是哪個馬虎的宮人乾的。這豈不正是說,九王妃才當的是國母嗎?這是說咱們國母德不配位呢!”
“哎呀,你懂什麼?這只是表面,只怕背後的意思更深了。
誰不知道這九王向來功高蓋主,驕橫跋扈,聽說呀,私下裡對皇上都不敬了,可見傳聞不是空穴來風了。”
“嘖嘖有道理,這看似是婦人的爭執,實則啊,搞不好是男人們的戰爭呢,可不是,你看皇后的臉色都不好了呢。”
忽然一聲平靜的聲音響起:“無需再多言,開宴。”開業餘挽挽轉頭一看,竟然正是太后身邊的女官上官蕊。
只見她也剛好看到餘挽挽投過來的目光,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餘挽挽明白這許是太后的意思,想來是上次見面,對自已的印象還不錯。如今再看來,自已無意給了皇后難堪,反倒是歪打正著,正中了她的意,因此才替自已解圍。
不過,最重要的。也不想因此,而讓謠言愈演愈烈吧。
皇后也斂了容顏,面上依舊掛著一絲笑意:“如此,便由首位首席依次往後。”
於是各位姑娘們都各盡其能的表演起了自已的技藝。
有拿到菊花的當場作畫,筆走蛇龍,瞬間活靈活現,躍然至上,一看就是潛新修習多年的高手。
有拿到蘭花的,竟然直接穿針引線,拿出自已早就準備好的刺繡,又畫龍點睛地在刺繡上加了幾筆,不愧是點睛之筆,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呀,果真是技藝精湛。
還有拿到海棠的。當下便換了華麗的舞裙,立刻上演了一段精美絕倫的舞蹈,便是女子看到也不由的感慨,果真是神仙姿態。
餘挽挽心理暗道好傢伙,臥虎藏龍啊,百花爭豔啊!
一百年感嘆著,旁邊的香雲緩緩提醒:“小姐到你了”
餘挽挽這才緩過神了,好傢伙,竟然輪到自已了。
只見整個場子竟然出奇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的注視在自已的身上。
餘挽挽只得緩緩起身,先對太后行了禮,又對皇后行了禮,這才說道:“臣女不才,並沒有什麼過人的才藝,便…便賦詩一首吧。”
此話一落,在座的,不禁有些人之間,依然有看一些嗤笑聲。
“賦詩,她當自已是什麼人?”
“不就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庶女嗎?僥倖進了王府的門,竟然也膽敢說賦詩,莫不是家學淵源?”
“切,得了吧,我聽聞他母親只是一個不得失的妾室,她懂什麼詩詞?左不過是打油詩。”
也有一些真懂些詩詞的才女們,也是不屑。
“開什麼玩笑,大業數百年來,再往前推千百年,來的流傳千古的詩不夠那麼曲曲十數首。妄談賦詩?我們也不過只是敢填詞。”
“當朝聽聞也,只有太白,還有前些日子,不知何時興起的一個叫,對辛棄疾的!神秘非常,所賦詩詞才堪堪稱得上是驚世之作的詩。而她?一介女流之輩,也好意思說什麼詩?”
就在大家議論聲中,餘挽挽從容的開了口。
“此詩詞,獻於皇后!”
還有些人小聲嘀咕,皇后稀罕她的打油詩?作什麼妖呢?
餘挽挽卻不在意繼續唸到:
庭前芍藥妖無格,
池上芙蕖淨少情。
唯有牡丹真國色,
花開時節動京城。
此詩詞一落瞬間鴉雀無聲,而皇后的眼睛微微睜著放出光芒,裡面既有欣賞又有欣慰。
太后也露出一些詫異的神色,那神色中望向餘挽挽的眼神,似乎多了幾分打量。而上官蕊也是很激動,似乎有什麼意外收穫一般,竟是感佩的也看著餘挽挽這邊。
餘挽挽在這寂靜的環境中緩緩開口:“嗯,臣妾賦詩完成,且只當是拋磚引玉了,另外,還請各位姐妹各顯其能才好。正如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此話一落,大家更是震撼:好一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也許這才是百花宴,真正的意義吧。
瞬間,許多人望向餘挽挽的眼神都多了驚訝和感慨。
稍許皇后竟是意外的先開了口:“王妃的才藝果真無雙,此詩堪稱絕世之作,其他的各位姐妹也都是。讓人如聞仙樂,驚豔無比。如此,宴席繼續。”
於是其他人也紛紛表現自已的才藝,而方才皇后臉上的那絲尷尬,早已消失無蹤,餘挽挽可是說明了這詩就是獻給皇后的。
何況,全詩都在說牡丹才是真國色,而這牡丹自然實則是在形容皇后。
最後轉了一圈到皇后這裡,往往皇后那個是壓軸的,她看了看眼前的梅花,又緩緩看向餘挽挽笑了笑:“剛才只覺得九王妃詩詞餘音在耳,如此,也不妨由九王妃再來賦詩一首吧。”
餘挽挽本來想就此縮著,苟著吧,可誰知道竟然被人cue到。只好開了口: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皇后眼神放出奇異的光澤:“好一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你是如何理解的呢?”
餘挽挽緩緩說道:“此一說為梅花品格風骨皆為上乘。在風雪中凌寒盛開,與風雪交融。卻擁有暗香襲來。可見獨美。”
好一個獨美。
餘挽挽卻不知,其實,如今的皇后明晚舟,實則最喜歡的卻是這梅花,此詩倒正正合了她的心意。
太后也有點頭:“老九媳婦兒的才華,確實不不凡。”
百花宴就這麼有驚無險的結束,餘挽挽走出宮門的那刻,心中不由仍然存著有一絲詫異。
剛才席上那個女人的眼神,為何如此的熟悉,到底在哪裡見過?
只怕這件事的背後,絕不是讓自已僅僅尷尬,這麼簡單。
只怕鋒芒所指的,是自已背後的九王爺蕭慕。可見是有人要算計他,難道,他的動向已被一些人察覺,會是誰呢?
若不是太后?又或者,是宮外的什麼勢力,再或者,難道是九王爺和明相之間產生了什麼齟齬?
這倒不想一時間能想明白的,現下,只更讓人覺得迷霧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