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鬧得言秋一下子愣住了:“我也不想如此,可也身不由已,已入王府,只能盼王爺垂憐。”

餘挽挽笑了笑:“王爺若知道妹妹如此拳拳心意,自當愛護還來不及。妹妹且不要動怒,等日子久了,王爺自會愛護。”

“對了,聽聞妹妹數日沒進食了,我已讓小廚房備了些吃食,過會兒送過來,到是妹妹……”

餘挽挽指了指她的嘴角:“太油膩的對身體可不好。”說完便離開了。

言秋愣在原地半響,這才趕緊擦了擦嘴角,惱怒的把杯盞丟在了一旁,又趕緊爬起來把被子裡藏著的食盒拿了出來。

她一臉的無奈:“自已每日練武跑馬有什麼不好的,竟是被派了這樣的差使……實在是太后詔令難違啊……”說完又拿起了豬蹄啃了起來,至於王爺…我管他喜歡什麼!

“還是王妃厲害,進去一會兒她就不敢說話了。”春桃在一旁誇著。

“可不是,我們小姐是誰?”香雲野滿眼歡喜。

“看來此人也沒什麼城府,倒是不用王妃多費心了。”一旁的蓮舟也帶些疑惑。

餘挽挽卻是沉默不語,此時,她心中也滿是疑問,太后派來的人,竟如此不堪用?

宮內的女子善計謀者眾,為何獨獨派了這樣一位來,要麼隱忍不出聲,以為她要做什麼,竟是這樣的動靜。

到底,有什麼深意呢……

一時也想不通,只能先放下。

不過想到剛才她小花貓一樣藏東西的模樣,倒是和前世的自已一樣沒心沒肺。

“王爺呢?怎麼不在府中。”

“王爺他…他……”蓮舟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他怎麼了?”餘挽挽有一絲疑惑。

“他去和相府綰小姐,踏青了……”蓮舟嘆了口氣,脆照實說了。

“踏青?夏日炎炎,踏的哪門子青?”餘挽挽有些不理解戀愛中的人的腦回路。

“城外的南山腳下有條長清河,那裡臨近水邊,分外涼爽宜人,每年有夏日宴席,因而每年有踏青的。”蓮舟緩緩道來。

“倒是有點意思,我們也去看看。”餘挽挽忽然嘴角一笑。

香雲一整個都激動了:“對!什麼綰小姐不綰小姐,我們王妃去了,讓她直接無地自容!王妃您終於振作了。”

餘挽挽一臉無奈的看著她,又轉頭看了眼蓮舟:“把東院那個也帶上。她不是哭鬧著想見王爺嗎?”

蓮舟眸色帶著疑惑,一時也不明白餘挽挽的意思。

香雲到更激動了:“就是!讓她們兩個鬧去!還是我家小姐聰明。”

餘挽挽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暗想:如此,壞人就我來做了,既然不明白太后的心思,無妨就去試一試。

既然太后這邊搭起臺子,相爺那邊又使出美人計,那她這個局外人一樣的棄子,自然要去看戲,還不妨就推上一把。

長清河緊鄰城外的南山腳下,河水清澈川流不息,南山之上更是鬱鬱蔥蔥,哪怕夏日,依然是難得的涼爽。

這裡依著山勢修建了一所跑馬場,厚厚的植被上,地域開闊,冬暖夏涼,是業都裡勳貴子弟家眷們消暑散步絕佳的去處。

寧如霜這樣的庶女又被主母厭棄,自然沒有去過,可餘挽挽卻再熟悉不過…因為這裡,正是她前世的產業,之一。

王府的馬車是可以簪纓配圖騰的,門口的侍從看到立刻就放行了。

一路上餘挽挽只管看著沿途的景色,倒是一旁的言秋頗有些不適應,她並不知道要去哪裡,只左右不安的來回動著。

當進入南山跑馬場的大門時,餘挽挽才發覺她的眼睛好似立刻亮了起來。

剛才的不安和戒備都快消失不見了,只激動的看了看窗外又看向餘挽挽:“主母,我們是要來南山?!”

“你也知道這裡?”餘挽挽好奇的問道。

言秋瘋狂點頭:“我先前在宮中是女官,卻是武官,自然陪著太后來過這裡多次。”

女武官?!

餘挽挽心裡一顫,這老太太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餘挽挽點了點頭:“王爺應該正在此處踏青,我們也不妨同來。”

“啊?”言秋好像洩了氣的皮球,滿臉寫滿了不情願和……晦氣。

到了地方,車停了下來,兩人緩緩走出來。

馬場的侍從直接遞過來兩個牌子給她們的女使:“王府的貴人可以進入我們的為貴賓室,挑選心儀馬匹,當然女眷也可以去踏青遊玩。”

香雲一臉驚奇的看著牌子,只見那是實木鑲金的牌子,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她疑惑地看向餘挽挽:“小姐,這衛艾批是什麼?”

餘挽挽恨不得尷尬的腳趾扣地:“我也不明白,大約是什麼尊貴的稱呼吧……”

對,沒錯,大業都城惡名在外的侯府嫡女餘挽挽,其實是穿越到大業的996打工人!

震驚吧?震驚就對了。

不僅這馬場是她的,先前蕭暮和他的小情人兒密會的明月樓,也是她的。

她自已都不想承認,自已是現代人魂穿過來的……太丟人了,天選開局,侯府嫡女,努力創業在大業躺平不香嗎?

她餘挽挽一個現代人!看過多少電視劇,刷過多少短影片,偏偏回到古代,戀愛腦上頭,著了敵蜜和渣男的道兒……

在現代沒吃過戀愛的苦是吧,這也算圓滿了是吧?

好傢伙,本以為這一死就順利回去了,誰知道竟然莫名其妙又到了敵蜜庶妹身上。

果然之前是飽暖思淫慾,這下誰也別勸她談戀愛了,真的,什麼渣男都別沾邊!

再次重生,註定她餘挽挽還要幹一番大事,天不生我餘挽挽,大業萬古如長夜。

而現在,餘挽挽就正在幹大事,拼命地說服這匹馬讓她成功的坐上去。

什麼?她不是馬術了得嗎?對,沒錯,可她現在是寧如霜啊……

本來她是想直接領著言秋去找蕭暮和他的小情人兒,來個2v2直面狙擊的。

誰知道這姑娘一看到馬匹直接走不動道,上了一匹就直接衝了。

好傢伙,於是餘挽挽也正準備好好的演一演,假模假式的裝一會兒之後,也上去騎會兒,這麼久沒騎馬,說不想是假的。

就在她手忙腳亂忙著假摔的時候,忽然眼前一批黑色的駿馬停了下來,她恍惚間抬頭一看,竟是一身玄衣的玄霧。

此時,他背對著太陽,彷彿渾身帶了一種氤氳的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