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菀菀一邊期待和時宴塵的相聚,一邊唾棄上山的路。

“古代人這建造書院也真的是腦子進水,鹿山山腳下哪哪都好建,非要建在山腰上,哎,小仙女的腿呀,累的……”

陸菀菀嘀嘀咕咕了一路,當逐鹿就在自已的眼前時,眼前一亮。

溫文孺雅,莊嚴中帶著書香氣息的古色古香的門庭,裡面更有小橋流水,鳥語花香的院子,高大寬敞的書房,琳琅滿目的書籍……

古老的書香氣息撲面而來。

陸菀菀一掃爬山的所有不適。

眼前的一切景象,促使她自已都想進去多讀幾本書裝下逼,體驗下文人騷客的風流不羈。

院丁在逐鹿書院門口前截住陸菀菀,說女子不可近院。

陸菀菀多次強調自已是來找人的,更是多次說她的男朋友就在書院裡讀書。

院丁始終以女子不能進書院為由,拒絕陸菀菀進院。

陸菀菀急了,開始撒潑。

“大叔,憑什麼男子就能進,女子不可以進,你這是嚴重的重男輕女。我可告訴你,我男朋友可是鎮國公府的世子,得罪了我,有你的好果子吃。”

時宴塵來逐鹿書院讀書,沒有表明自已的身份,為的是不依靠家裡,想靠自已的實力考取功名,證明自已沒皇帝外甥的身份,也是可以出人頭地。

知道時宴塵是鎮國公世子,皇帝外甥的人,只有院長。

院丁以為見到的是一個瘋子,“姑娘,走吧,逐鹿書院鎮沒什麼你的男朋友世子。書院裡要是真的有什麼世子,那我就是世子他爹。”

陸菀菀惱得捶手頓足,可有求於人,也不好大斯發作語氣軟了些許。

“你……大叔,我男朋友叫時宴塵,麻煩您通報一下,然後說女朋友找他。”

院丁不明白,“女朋友是什麼?”

陸菀菀想都不想就道,“就是外室的意思。”

院丁面孔上的嫌惡,鄙薄在加劇。

他是頭一回見到見不得光的外室,這麼不害臊不要臉的。

院丁自視甚高,把陸菀菀趕走。

陸菀菀只好討好似的往院丁手裡塞了十兩銀子,還好說歹說各種拍馬屁。

院丁拿了好處,關上庭門後,慢悠悠進書院找人。

約一炷香後,時宴塵果然出現在陸菀菀眼前。

陸菀菀見到自已心心念唸的時宴塵,一個勁兒撲進時宴塵的懷裡,還興奮地在時宴塵的臉上親上一口。

突如其的擁抱和親吻,時宴塵臉色頓時煞白。

“你來幹什麼?”時宴塵質問道。

就剛剛,院丁說有個長得很標緻的外室找他,當時,他以認識陸菀菀為恥。

哪家的外室,不是收收藏藏的。

陸菀菀倒好,以此為榮,到處宣揚。

陸菀菀心裡有些委屈,“人家辛辛苦苦來看你,你居然不高興?”

“人見到了,回去吧。”時宴塵面色僵硬打發道。

“宴塵,我不走。我這次把細軟都帶過來了,我打算住下了,陪你讀書。”

陸菀菀的決定,讓時宴塵瞠目結舌。

逐鹿書院是讀書的地方,不是陸菀菀和他談情說愛的地方。

第一次,時宴塵介意陸菀菀的身份和她的不知分寸。

“回了吧,書院不能進女子。”時宴塵極力剋制自已的情緒,保持臉上的體面。

陸菀菀又聽到時宴塵趕她走,更加不依不饒。

“不嘛,書院不讓進女子,你們這是赤裸裸的蔑視女子。自古以來,沒我們女子的不辭辛苦,哪有男子的世界安好。男子女子,就應該平等……”

陸菀菀的說道,讓時宴塵更加煩躁。

時宴塵只好硬著頭皮安撫陸菀菀,並請了半日休,帶陸菀菀到山腳下的村莊去借住。

這一夜,分開些時日的小情侶,久別勝新婚,在床榻上,再次釋放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盡情地解相思之苦。

久久,才結束纏綿。

陸菀菀匍匐在時宴塵的懷裡,一臉滿足。

“宴塵,你剛才要得人家真棒。”

不得不說,時宴塵對她的身子,很是飢渴。

都快把她揉碎了。

陸菀菀斷定,男人嘛,陪他睡是最能抓住男人心的捷徑。

陸菀菀粘著時宴塵,說了很多她這些日子的遭遇。

陸菀菀說,她是在國公府受了宋獻音的責罵,自已負氣逃跑出來的。

還說自已又被逐鹿書院的院丁為難,讓時宴塵把院丁辭退……

陸菀菀說了自已很多的不滿意,時宴塵啞口無言。

宋獻音在他的印象中,是個楚楚可憐,規規矩矩知分寸的人,可不是陸菀菀口中會謾罵的女子。

至於逐鹿書院的院丁,也只是職責所在,他雖貴為世子,也沒權利辭退人。

一切,都是陸菀菀在無理取鬧。

他原來愛的,就是她的與眾不同。

可如今,陸菀菀的與眾不同,成了時宴塵的煩惱。

時宴塵久久才道:“菀菀,玩夠了,就回去吧。回去等我。”

陸菀菀不聽。

時宴塵也不強求。

陸菀菀很是期待自已陪男朋友讀書的快樂。

時宴塵頭幾日白日上書院讀書,夜裡下山和陸菀菀溫存。

陸菀菀也沒歇著,白日,她很殷勤給時宴塵送飯,夜裡,時宴塵挑燈苦讀,她為時宴塵掌燈和研墨。

送了幾日飯,陸菀菀以腿腳不適,不再給時宴塵送飯。

時宴塵寫書時,陸菀菀說自已手疼,不再給時宴塵掌燈和研墨。

又過了幾日,時宴塵以學業重的藉口,住在書院,不下山了。

實則是,日日上山下山,不僅浪費很多時間,還被同窗說三道四。

笑話他讀書都離不開他的外室。

陸菀菀隔三差五才能見到時宴塵,心煩意亂。

“學業重要!學業重要!到底是學業重要還是我重要!我都成了日日盼望男朋友回家的望夫石了。”陸菀菀歇斯底里委屈抱怨。

“你回去吧,玩也玩夠了,鬧也鬧夠了。”時宴塵又開始勸說陸菀菀回國公府等他。

“回回回……你就知道叫我回,我不想一個人回去。我這麼灰溜溜地一個人回國公府,我不要面子的嗎?宴塵,要不咱們不讀書了,我也不做什麼狀元夫人了。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