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塵臉色微微僵硬,嘴角抽了抽。

上次他試用後,還心有餘悸。

他還是喜歡沒戴的爽。

今夜,又來……

“菀菀,不不……不好吧……”

時宴塵小聲輸出拒絕的話,可心裡,又害怕陸菀菀不高興。

陸菀菀諂媚的笑戛然而止,一把抱住時宴塵,熱情似火道:

“宴塵,試試嘛。人家就想試試。你說過,人家準備的都是情趣,你還說過,很新奇,很喜歡的。來嘛,這一次,定會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時宴塵耐不住陸菀菀的軟磨硬泡,被陸菀菀親自戴上二代“愛情保險套”。

看著他鼓鼓的,意氣風發的。

陸菀菀興奮到尖叫。

倆人,又過上了羞羞臊臊的情話生活……

等到時宴塵體力消耗不支,才宣告結束。

被一身熱汗浸溼的時宴塵,對戴上的玩意兒有些抵抗。

他再也不會戴了。

戴了,除了有些不舒服,而且還會讓心愛的菀菀懷不上孩子,這不是他想要的。

“怎麼樣?升級的二代產品,是不是比一代好?”陸菀菀滿臉期待,渴望能夠得到時宴塵的讚美。

時宴塵的眼眸忽而深邃,違心道:

“……行……吧。”

“好!我命他們大量生產,這一次,定能大賣。”陸菀菀端起杯盞,遞上一杯給時宴塵。

時宴塵知道,陸菀菀這些日子為了升級二代產品,付出了很多努力。

他,不好打擊她。

只好由著陸菀菀。

“宴塵,為了我們的榮華富貴,我們乾一杯。”

倆人深情款款喝了交杯酒。

入口即甜的佳釀在時宴塵舌尖暈開,好一股清新別緻的味蕾侵襲。

時宴塵的眉峰頃刻間舒展開來。

“菀菀,這是什麼?”

“宴塵,這是我釀造的西域葡萄酒。好喝嗎?”

“好喝!”時宴塵喜形於色。

他的奇女子,真的很神奇。

“以後,不一樣的驚喜,還有很多。我陸菀菀可是愛情事業雙豐收的人。”

一股自豪感襲來,陸菀菀甚是滿足。

第二日,陸菀菀便命人大量生產二代“愛情保險套”,所有的原材料,均來自宋獻音的供給。

可把宋獻音樂壞了。

又是盆滿缽滿的一天。

“主子,賈掌櫃說,庫存裡的橡膠清空了,還需要進貨嗎?”黃鸝請示道。

宋獻音拿來賬本,在算盤上敲打一番後,眉間多了幾許得意。

“再進一批。”

“主子,何不多進一些,這樣,我們就能賺更多銀子。”黃鸝貪婪道。

“一批夠了。”

黃鸝不解,“為何?”

“陸菀菀的二代產品,銷量開始下滑,也頻頻出現投訴,我們不能冒進跟著她一起死。”

這些日子,宋獻音厚著臉皮看過一些羞羞答答的話本子。

她總結出來,男人,都喜歡暢通無阻。

而不是,有束縛。

陸菀菀的“愛情保險套”,本意是避孕,可畢竟男人嘛,在這事上,怎麼會束縛自已,成全女子。

還有,試問,後宅裡的哪個女子,不想母憑子貴。

陸菀菀的“愛情保險套”的銷路,也就讓人圖個閨房新鮮。

宋獻音開始計劃著卷銀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

就像從未參與過幕後黑手一樣。

最後一批橡膠出售後,宋獻音命賈掌櫃,把雜貨鋪關門大吉。

才一日,雜貨鋪內空無一物,所有的東西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雜貨鋪當即被拆除,夷為平地。

賈掌櫃直接消失不見。

半月後,“愛情保險套”頻頻出現問題,找陸菀菀賠償的人,也越來越多。

甚至在官府裡出現了告狀書。

陸菀菀作為被狀告者,被抓進縣衙問罪。

問罪時,陸菀菀指認是原材料有問題。

可官府按照陸菀菀的指控,去雜貨鋪抓人時,沒有任何收穫。

得到的結果是,壓根兒沒有什麼雜貨鋪。

一切,都是陸菀菀為了脫罪,胡說八道的。

最後,陸菀菀藐視公堂,被打二十大板。

她被關進牢裡,是時宴塵動用關係,把她保了出來。

時宴塵賠上千兩銀子,”愛情保險套”質量問題才得以解決。

經官府下最後通牒,陸菀菀的大事業,永不得生產。

時宴塵把陸菀菀從官府牢裡領回國公府,氣就不打一處來。

“陸菀菀,你怎麼搞的。你不是說,保證說,產品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不僅能讓我賺大把大把的銀子,還能讓我們名揚四海的嗎?這下好了,他們不是名揚四海,快要臭名昭著。”

若不是他欠上人情,花錢消災,他時宴塵,她陸菀菀,真的在上京城臭名昭著了。

醫館和陸菀菀,他總算保住了。

陸菀菀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泣著。

時宴塵無奈搖頭。

哎,怪他。

怪他的縱容。

縱她如害她。

早在陸菀菀問他事後體驗感的時候,他就應該說實話的。

時宴塵的責怪,陸菀菀越想越委屈。

“嗚嗚嗚……宴塵,你就是個大壞蛋。是你說的,體驗感很好。也是你同意的,我才大量生產。現在出了問題,你就責怪我。嗚嗚嗚……你就是個徹徹底底的大渣男!”

“宴塵,我也不知道呀。我明明很嚴謹按照步驟研究的,可問題,我也不知道出現在哪裡?我敢肯定的是,原材料肯定有問題。肯定是別人害我。要是讓我知道是誰要害我。我定手撕了他!”陸菀菀憤恨著,很是堅信自已的判斷。

時宴塵忍住憤怒的衝動,只好默默不做聲。

還能說什麼呢?

總不能打女人吧。

陸菀菀闖禍的事,傳到了長公主房裡。

長公主當即命所有人前往前廳集合。

“混賬東西!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逆子!你溺寵外室,休主母趕妾室攆通房也就算了。你還敗家,毀壞國公府百年的名聲。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長公主氣得渾身發顫。

時宴塵跪地,拉著倔強站立的陸菀菀一起跪。

“我不跪!”陸菀菀倔強道。

時宴塵的臉色瞬間蒼白,扯著陸菀菀的衣裙,“快跪下!”

“我說了,我不跪!”陸菀菀環抱起手,孤傲站著。

“我,陸菀菀,只會跪天,跪地,跪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