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也敢攔在我面前了?”

那魔修哈哈大笑,用你是在找死的眼神看向姜禾。

“讓我看看你手裡的……竟然是一柄木劍,這可真是稀奇!”

姜禾看著對面那個渾身穿得漆黑的男子,他左臉幾乎大半都是神秘的黑色花紋,眼珠一片漆黑,連指甲蓋都是黑色的,一看就是魔修的標準長相。

他全身圍繞著黑氣,濃如墨一般的黑,只要碰一下,便會被毒氣沾染,直到死去。

這是化神期中期的魔修,現在有城主令在手,守城大陣不會傷他絲毫。

好在時間短暫,他應該還來不及將大陣銷燬,除他之外的魔修應當還在被大陣限制。

“我自知修為低微,與化神期天差地別,但修仙一途,爭的本來就是命,與天地爭,與其他修士爭,甚至還要與你們這群魔修爭。”

姜禾慢慢握緊木劍,“今日我既然在此,便要拼盡全力,若我退了,往後道心必碎。”

她熟練地挽了個劍花,將劍直直指向對面魔氣四溢的魔修,“留下城主令,饒你不死。”

祝玲驚呆了……祝玲石化了……

祝玲萬萬沒有想到,自已那個靈根殘缺只有煉氣期的小師妹,竟然站在她前面保護她,還能說出如此慷慨激昂的話。

小師妹是很帥沒錯,但對面那魔修臉色明顯更黑了啊啊啊!

不行,她怎麼能讓小師妹擋在自已前面。

祝玲心一橫,將瓶子裡的丹藥倒入自已口中,那丹藥入口即化,再沒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感受到自已體內靈力暴漲,境界在慢慢爬升。

金丹後期,元嬰初期,元嬰中期……

服了丹藥後的祝玲,片刻後便有了元嬰中期的實力,她從儲物袋中猛地掏出一個丹爐,往天上一扔。

那丹爐瞬間變大,落在地上時揚起了好大一陣灰,然後將自已和姜禾牢牢地罩在了丹爐裡。

正準備動手的姜禾:“……”

正在戲耍螻蟻的魔修:“???”

這什麼玩意兒啊?

“師姐,”姜禾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丹爐花樣還不少啊。”

之前看著祝玲拿丹爐砸人,如今又看她拿這丹爐當金鐘罩。

“還有,你這修為怎麼回事?”姜禾看著祝玲這模樣,“你吃了強行提升修為的丹藥?”

祝玲小雞啄米一般點頭,“我不吃這個丹藥的話,丹爐被一擊就碎了,喏,你看現在還沒碎。”

她們二人躲進丹爐後,那魔修也直接被氣笑了,他有城主令在手,直接將修為恢復到化身中期,一掌拍向那丹爐。

預料之中丹爐破碎的場面沒有出現,他明明看出來那丹修只是金丹期,居然能抵擋他一掌,有些意思。

魔修開始不停地攻擊丹爐,他每攻擊一下,祝玲的臉色就白一分,這丹爐是她的法器,她用靈力來維持這丹爐不破,因此魔修每擊打一次,她便要受一次反噬。

姜禾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她想了想,用木劍劃過指尖,鮮血瞬間流出來。

“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那魔修只是沒反應過來,待他直接將守城大陣碎了,整個凌雲城都要遭殃。”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指尖當作筆,在祝玲的丹爐內部寫寫畫畫著什麼。

姜禾的速度極快,指尖經過的地方留下了血痕,祝玲滿目疑惑,這是在做什麼?

直到姜禾停下了動作,她指尖最後輕輕一點,那些線條便有了生命一般,開始迅速運轉起來。

不再是血的顏色,而是淡淡的金光。

“這是什麼……”祝玲只覺得體內莫名多了一股力量,柔和卻又強大,而她的丹爐內部也瞬間閃爍著一層金光。

外面的魔修目光之間露出不耐煩,他已經在這裡耽誤了一段時間,這兩個討厭的修士必須死!

他幾乎用了九成的力氣,一掌劈了下去,掌心卻好似打在了一團棉花之上,瞬息萬變之間,那棉花卻將他的魔氣彈了出來,猛地打向他的胸口。

被自已的魔氣反噬,他不自覺地後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著面前那比人還高的丹爐。

“收。”

姜禾一聲令下,丹爐瞬間被祝玲收回,二人暴露在魔修身前。祝玲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把鐵劍,拙劣地朝著魔修刺過去。

她畢竟現在是元嬰中期的修為,這裹挾著靈力的一劍威力也是不小的,那魔修反應過來想躲,便往旁邊一閃。

方才那丹爐讓他不敢輕易小瞧眼前這二人,於是謹慎了一些,卻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躲過了。

“吃我一拳。”祝玲右手拿劍,左手握成拳朝著魔修臉上而去。

魔修嘴角一歪,這麼拙劣的一拳,他輕而易舉就能躲過。

然而下一秒,只見祝玲的拳頭忽然張開,掌心無數白色粉末隨著風四處飄舞,那魔修的臉上還有眼睛裡只覺得一陣刺痛,他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

就在這一瞬間,旁邊忽然出現一柄木劍,那木劍輕輕一挑,將他胸前裝著的城主令給挑了出來。

一隻修長的手輕鬆地接過了那城主令,姜禾握著那令牌,無數靈力竟然順著那令牌朝她手心而去,像是在努力求蹭蹭的小狗,讓她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

魔修大怒,連忙伸手去搶,不自覺就使了殺招。卻忘了城主令牌不在他手上之後,他這化神中期的修為會引得守城大陣啟動。

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鳴聲,四周狂風大作,姜禾手中的城主令光芒四射,隨後無形的壓力從四周傳來,紅色的光芒籠罩在那魔修周圍。

鐺——

像是有鐘聲從遠處傳來,那魔修就在姜禾的眼皮子底下,被守城大陣揍得灰飛煙滅。

“好險。”祝玲從姜禾背後鑽出來,“我是不是也差點要被打成重傷了?”

姜禾抿了抿嘴,“你不會,我早就發現如果只是單純的防禦,這大陣是不會對人動手的。”

但她自已分明是用了靈力,為何這大陣不傷她,這城主令還對她如此親近?

“那這城主令該怎麼辦?”祝玲看著姜禾手中那塊令牌,有些苦惱地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