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王國,六大正教,都位於西大陸,隔著中央山脈,沿著海岸線分佈。

萊茵王國正教是自然母神教會,裡世界組織是翡翠號角,在位國王保羅三世,王室成員109名,這個國家位於西大陸的西側,人口五千兩百萬,國土面積360萬平方公里。

上個世紀後期,也就是六神紀年1771年,終年籠罩在海洋上的迷霧消散,南大陸的航線貫通,憑藉著船堅炮利,萊茵王國稱雄一時。

輝煌時期,不僅壟斷了所有的黃金航線,還殖民統治了南大陸三分之一的土地面積。

可惜,進入工業革命以來,這個國家由於其政治上保守且頑固,環境保護組織的勢力深入社會的方方面面,沒有趕上生產力飛躍的頭班車,從此就衰落下來,黃金航線沿線的島嶼全部丟失,南大陸的殖民地也紛紛被其他王國奪取,只象徵性的保留了科爾森群島。

之後就是新(北)大陸被發現。

發現最初,六大國就締結了公約,將新大陸瓜分,萊茵獲得了一千六百多萬平方公里的勢力範圍,被稱為新萊茵。

鎮壓當地土著,全力展開移民,王國為新萊茵傾盡全力、投入所有,可惜一場轟轟烈烈的獨立解放運動,將這些投資盡數化為烏有。

長達十多年的獨立戰爭後,萊茵王國無力維持,被迫承認了新萊茵的獨立,只有國王保羅三世保留了一個象徵性的頭銜,是六大國第一個承認失敗的國家,一直到現在,都被各國王室和貴族詬病。

獨立後的新萊茵更名為加美尼亞城市聯邦,施行貴族議會選舉制,七位選帝侯(萊茵王室也是其中之一)每八年一次爭奪,還廢除了一國正教的傳統制度,同時承認六神教會的合法和權威性,達成了極其微妙的平衡。

貴族和世俗力量就此發展壯大,展現出勃勃生機,不過幾十年的發展,就已經超過原宗主國萊茵,晉身為費倫的第七大勢力。

也是唯一一個位於其他大陸的列強。

當初聽到這些歷史的時候,羅安只覺得似曾相識,還想過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關聯。

但費倫和地球根本就是兩個世界、兩個宇宙,不可能存在任何的關聯,只能說,人類文明發展的脈搏,在某一時刻出現了在節拍和旋律的上的巧合,並不能說明什麼。

既然似曾相識,自然就對一直沒出現過的東大陸生出濃厚興趣。

南、北、西都有了,東方呢?

奧倫解釋說,東大陸早就存在,還在第一紀、第二紀、第三紀事實上主宰費倫,西大陸在長達數萬年的歷史中,只是片荒蕪的偏僻之地。

只是在第三紀末期,六神及六神教會崛起,而東大陸上的大國、強國已經衰落腐朽,就好像他們的教會和神祇一樣。

最終,一場神戰,宣告了第三紀的結束,六神紀的開啟。

作為神戰的主戰場,東大陸就這樣消失了1891年。

近代以來,特別是工業革命以後,有無數航海家試影象發現北大陸那樣重新發現東大陸,可數百年來,這些偉大的嘗試全都以失敗告終。

無數船隊,一旦進入終年籠罩在風暴洋上的迷霧,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

坐在教堂最後排的長椅上,郊狼狀似祈禱,心裡想的就是這些沉甸甸的歷史。

命運教會在萊茵王國、阿爾克隆行省的總部——聖·凱撒利亞教堂,就是他現在身處的地方。

命運教會是西大陸強國,世界列強——蘭特斯特王國的正教,在位國王克麗絲蒂娜一世,萊茵王國保羅三世的外孫女,國土面積880萬平方公里,殖民地遍及南北大陸。

人口一億四千萬,首府聖·凱恩城,工業化徹底,政治開明,裡世界的守護組織是珈藍之心。

羅安之所以選擇這個信仰,是因為命運教會信仰的只是命運本身。

也就說,命運之神,並沒有被擬人化,只有一個像徽。

這在六大正神中是獨一無二的。

還有一個因素是因為萊茵王國和蘭特斯特王國不僅是政治和國際博弈中的親密盟友,在王室血統上也不可分割。

長達數百年的聯姻,已經讓兩個王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從保羅三世和克麗絲蒂娜一世的親緣關係中就可以看出。

相應的,命運教會雖然不是萊茵王國的正教,卻也享有其他正神教會沒有的親近和便利。

這就就規避了自然母神教會的缺點,保留了一部分優點。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命運之神非人的這一點特質。

聖·凱撒利亞教堂的規模宏偉,類哥特式建築,是一片龐大的建築群。

位於萊茵城的上城區,信徒大多也是城內的體面人。

這一點也符合羅安的要求,從中可以一窺教會在萊茵的處事風格。

只是……

他坐在最後排做祈禱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此明顯的異樣,到現在都沒個人出來招呼他。

神父自顧自的帶領信徒做禱告,修女們也對後排的祈禱的大狗視而不見。

一直等到禱告結束,才從前排中站起一個挺拔了青年男子來。

這人一身軍隊制式的服裝,肩章黑底藍邊,是個少校。

他來到郊狼身前,用審視的眼神盯著,說:“你的身份、來歷!”

怎麼,難道這是做裡世界的教堂嗎?

不應該啊,上城區的很多普通人也在。

“菲力蒙·羅安,動物保護協會!”

“卡片!”

羅安有些惱火了,這傢伙的口吻就好像在審問犯人,“你是?”

“保密局特偵處,安德魯·安德伍德。”

擦!

遇上王室密探了。

“你的卡片呢?”,羅安很不客氣的反問他

安德魯笑了笑,從上衣口袋抽了個印有徽章的藍本本出來,在羅安眼前晃了一下。

羅安根本沒看清,不過適可而止他還是懂的。

安德魯接過他的卡片,掃了一眼,挑了挑眉梢。

“你的來意呢?”,王室密探的語氣好了許多,將卡片還給郊狼後,問。

“我想在這裡受洗!”

“受洗?”,安德魯意外的將他重新打量,“你最近才……服用的魔藥?”

“準確來說,是四個月前……怎麼,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