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麵無表情的問她:“所以,你是不打算配合?”

初棠咬著血痕,擲地有聲道:“連更毒的毒都不怕了,會怕你這種毒蠱嗎?”

既然不致死,那就好說了。

“行啊。”三王子挑眉嗤笑道:“那你就先試試吧,我也很這副硬骨頭能撐多久。”

手指深深抓進泥裡,初棠咬著牙一字字瞪恨道:“卑!鄙!無!恥!”

“你罵人就只會用卑鄙無恥嗎?”三王子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揉去她嘴角的血,譏笑道:“看樣子你真的是郡主啊,而且是從小被養在蜜罐里長大的郡主,這輩子就只見過卑鄙無恥的人?你知道嗎,這種話對我來說根本毫無感覺。與其在這裡耍嘴皮子,還不如想辦法怎麼活命?”

初棠甩開他的手,蔑視道:“那你呢?堂堂的三王子,與其在這裡跟我多費口舌!還不如想點正大光明的辦法對付北朝!”

“哦!我忘記了!”初棠輕拍腦門,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如果用正大光明的方式,你們根本不是對手!”

不得不承認,這姑娘雖手無寸鐵,弱不禁風,可那張嘴是總有辦法撮他的痛點!三王子眸光猶如刀鋒橫掃,“來人!把她帶到牢籠關起來!”

營帳外駐紮著幾個牢籠,關押著一群從各種地方抓回來的北朝女子。一開始,寂靜的夜裡只聽得到蟬鳴的聲音,直到夜色越來越深,她們有的倚靠在籠邊呼救,有的則是捂著腹痛撕心裂肺的嘶喊。

初棠好容易忍著寒冷,靠在籠邊沉沉睡去。也不知才睡了多久,腹中突然一陣劇烈的痛感襲來,半夢半醒之下差點咬斷了舌頭。

這痛感猶如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食五臟六腑。慘叫一聲後,初棠咬著牙忍痛,捂著腹部在泥地上翻來覆去,額角的冷汗將鬢旁的髮絲浸得溼透。

初棠本以為,肉體上的痛,被刀割被火燒已是極限。現在看來,認知還遠遠不夠,這種程度的痛當真是生不如死,抽筋剔骨也不過如此了吧。

月亮漸漸隱去,初棠半闔著眼皮躺在地上,掙扎了那麼久,再沒半分多餘的力氣爬起來,一身淺青色的薄衫已被染的汙黑。

也不知怎麼就熬了過來,可能是因那一句「此毒不致死」吧。

日漸天明,晨光乍現。

三王子走到牢籠邊,兩個守在牢籠旁的突厥小兵忙過來迎著諂笑:“三王子,那幾個女人昨晚全都忍受不了蠱毒之痛,求著喊著救命饒命,現在已經給她們服了定疼藥盡數被收服,就等著您給她們安排任務了。還是您有主意啊,她們經歷了這種痛之後,可能再也不願經受第二次了。”

三王子冷瞪了一眼旁邊點頭哈腰的人,“看清楚了,確定是「全部」嗎?”

“當然!這……”小兵指著旁邊空蕩蕩的牢籠,正想說這籠子都空了。驀然抬頭間,突然看到另一處的籠子好像還躺著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