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此處就是蕭寒的新宅了。”牧玄引著路來到府邸。

“在外面別叫我皇上,叫我蕭公子就行了。”

蕭洵,目光深邃,此刻望著這座氣派非凡的宅子,四周白牆環護,青磚黛瓦,繁花綠葉環繞,營造出一片靜謐而又雅緻的氛圍。宅子的牌匾上,「蕭府」二字蒼勁有力,透露出一種深厚的底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內心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這座宅子,是他從小生活的家園,承載著他成長的記憶,也見證了他與那個人的深深情緣。

廊前的石板上泛著青光,廊柱上的木雕歷經風雨,依舊栩栩如生。

在這座宅子裡,他曾與那個人共度的甜蜜時光,他們的笑聲、爭吵、約定,一切都如同昨日。他停下腳步,閉上眼睛,靜靜地感受著這份記憶帶來的溫暖。

蕭府?

還真是氣派,這北朝除了皇族還有哪家世族姓蕭,這跟直接嚷嚷“我是當今皇上的兄弟”有什麼區別。他這輩子就算得不到一官半職,光憑這個姓足以保他後半輩子無憂了。

好久沒照面,也不知道一見面會不會又是拔刀相向的場面。

小說開頭:

在蕭寒與蕭洵之間,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態度被清晰的劃分開來。一個是規矩正人君子的典範,儒雅溫文,舉止有度;而另一個則獨愛孤獨,獨立而行,彷彿能忍受這世間所有的寂寥。

蕭洵,他似乎從未真正理解過孤獨的含義。他喜歡獨自一人,享受那份靜謐,那種只有自已存在的時刻。他喜歡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觀察、思考、探索,彷彿每一種聲音、每一縷氣息都藏著他的秘密,而他就是那個尋寶者。他有時在街頭巷尾遊蕩,有時在書籍中徜徉,他從不需要人群的熱鬧,只需自我世界中的寧靜。

而蕭寒,他是那種規規矩矩的正人君子。他的人生充滿了規矩和秩序,他的言行舉止都符合社會的期待。他溫文爾雅,待人接物總是彬彬有禮,他的世界充滿了和諧與平靜。然而,他的內心深處卻似乎隱藏著一種無法言說的孤獨。

這樣的兩個人,他們的生活軌跡本應毫無交集。然而命運的安排卻讓他們在某個時刻相遇,從此他們的生活開始交織在一起。蕭洵的獨立和堅韌吸引了蕭寒,而蕭寒的儒雅和善良也深深吸引了蕭洵。他們開始互相理解,互相支援,他們的生活也因此變得更加豐富和多彩。

如果不是皇位之爭,蕭洵根本不會把他當做仇敵,關係也不至於鬧得這麼尷尬。

牧玄見他單腳浮在空中不知進退,詢問道:“蕭公子,為何止步不前?”

猶豫片刻,浮在空中的腿還是往後退了一步。蕭洵轉身往回走,提著糕點包的繩子朝後面晃了晃,漫不經心道:“該回去了,棠兒還等著吃梨花糕呢。”

蕭府的門“吱呀”一聲開啟,裡面走出來一位白衣的男子,“既然來了,為何不過來敘敘舊?”

聽到聲音,蕭洵止步回頭,看到屹立在府前的人有些疑惑,“你覺得我跟你還有話可說?”

“你進來說吧。”蕭寒丟下這句話,冷著臉回了府。

既然出宮一趟,又見到了再熟悉不過的手下敗……不是,老熟人。總得給個面子聽聽他想說什麼吧。

“拿著。”蕭洵把糕點往牧玄懷裡丟去,道:“你把這糕點先給她送過去,告訴她我會晚點回去。記住了,在我回去之前看好她,別讓她亂跑。”

“卑職遵旨。”牧玄接了糕點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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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這個時辰,初棠都未見他回來。

白天的時候沒有留心他的速度,讓他鑽了個空子,還險些暴露自已裝失憶,所以這次便乖乖的等他。

“初姑娘,皇……”牧玄提著一包糕點走進來,“蕭公子去蕭寒府上談話了,這點心是他特意吩咐我給你送過來的。”

初棠瞠目而視,他們兩個還能有話聊?

“快拿過來,我肚子要餓死了。”初棠伸手去接,開啟紙包直接一頓狼吞虎嚥。

牧玄見她吃相有些狼狽,手中拿著食物,一邊咀嚼一邊擦拭嘴角的油漬,哪裡像是她一貫的尊貴模樣。他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輕笑,忍不住調侃道:“誰能想到堂堂郡主,也會有餓肚子的時候?”

那女子聞言,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她微微一笑,道:“世事難料,誰又能想到我會有今天呢?”

兩人邊吃邊聊,話題從朝堂之事到民間瑣事,從詩詞歌賦到風土人情,一時間彷彿忘卻了身份和地位的差異。這樣的時光,對於他們來說,彷彿是久違的輕鬆和愉悅。

此時此刻,他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和牧玄,只是兩個普通的、有著共同愛好的人,坐在屋簷下,享受著美食和閒聊的樂趣。

這樣的場景,讓牧玄不禁想起了小時候,他和鄰居家的小妹妹一起在田間地頭玩耍的情景。那時候的日子雖然簡單,但卻充滿了純真和快樂。他心中感慨萬分,眼前的這個女子,讓他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回憶。

他們繼續聊著天,享受著這難得的時光。直到夜幕降臨,他們才依依不捨地分別。而這一刻的溫馨和感動,將會成為他們心中永恆的回憶。

“真是讓你見笑了。”初棠嚼著梨花糕,突然心裡升起了個念頭,詢問道:“牧大人,他什麼時候進的蕭府啊?”

牧玄思索了一會兒,道:“離現在應該也有一刻鐘的時辰了吧。”

“哦……”

才一刻鐘的時間,如果此刻能夠巧妙地逃脫,蕭洵應該還來不及追上來。然而,此時城門必然有重兵把守,只要手中持有合法的令牌,整個北朝的土地幾乎可以隨時踏足。

但問題在於,僅僅憑著一刻鐘的時間,能否順利避開蕭洵的追捕,還要看具體的形勢和運氣。而且,在這廣闊的北朝土地上,藏匿的地方千千萬萬,要找到一個安全且合適的藏身之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要想做到這一點,不僅需要靈活的頭腦和機敏的反應,還需要有足夠的勇氣和決心。畢竟,蕭洵並非易於對付的對手,他有著敏銳的觀察力和出色的追蹤技巧。

不過,無論結果如何,這短短的一刻鐘已經足以讓人感受到生存的危機和挑戰。這也正是生活的魅力所在,充滿了未知和變數,需要我們時刻保持警惕和勇氣。

既然真的打算要走,得趕緊做決策了,“牧大人,你沒事就先回去吧。”

牧玄輕點了頭,“好,那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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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蕭洵的言語中透露出些許不解與無奈,“你所瞭解的情況是這樣嗎?那你告訴我是怎麼回事?林敘風為何會牽扯其中?”

他輕輕扇動著手中的扇子,眼神中閃爍著深思的光芒,似乎在思考著如何處理這個問題。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關切,似乎在詢問對方是否瞭解事情的全部真相。

“我……”對方猶豫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表達自已的觀點,“我只是聽說了一些事情,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林敘風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聰明、有能力的人。”

蕭寒沉肅道:“畢竟是我們的父皇有愧於他。”

“不妨跟你說句實話。”蕭洵坐姿端莊了起來,臉色端正道:“如果不是因為棠兒,林敘風這個人我還是很看重的,他身上確實擁有與常人不一樣的特質,而且武功高強,有了他北朝就像有了根定海神針。”

“如果……”蕭洵語氣越來越低沉:“如果棠兒會愛上我,我和林敘風沒準還能做個好兄弟。”

可惜了,哪有這種如果。

有時候蕭洵甚至會在想,他們是不是在前世就已經註定是註定好了緣分。

在幽靜的茶館裡,蕭洵又輕輕抿了一口茶,他的目光透過茶杯的霧氣,望向了窗外漸暗的天色。他沉吟片刻,開口道:“今日已至傍晚,我也該回去了。這個時辰,若不時刻看著她,她定然難以安然入睡。”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可以穿透人心。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關心,這種情感深深地烙印在他的每一個字句之中。

蕭洵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責任感,他明白,只有他時刻陪伴在她身邊,她才能真正地安心入睡。這種責任感讓他感到沉重,但也讓他感到滿足。他知道,他不能讓她承受任何痛苦和困擾,他必須守護她,直到她能夠完全康復。

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安靜的蕭府。他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中顯得那麼堅定而有力,彷彿他就是她的守護神,時刻準備著為她抵擋一切困難和危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關愛,那是他對她的承諾,也是他對自已的信念。

“你是生怕她心裡惦記林敘風吧?”

被一語道破,蕭洵額角的青筋鼓了鼓,扇柄指著他眉心斥道:“別在我面前提這個人!以後更別在她的面前提!!”

鴉青色的袖子一甩,蕭洵鐵著臉踏出了這蕭府。

還以為是他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告知,講了幾個時辰竟然句句不離林敘風,簡直就是在跟他浪費時間!

在幽暗的街道上,蕭洵的心中充滿了對棠兒的思念。他深知棠兒此刻可能還在等待他的歸來,因此他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棠兒的關愛和掛念,這種情感如同潮水般湧動,讓他無法自已。

蕭洵的身影在暗夜中顯得孤獨而堅定,他的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彷彿在尋找著什麼。他的內心充滿了期待,期待著與棠兒的重逢,期待著能夠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感受她的溫暖和柔情。

他走在這條熟悉的街道上,心中默默地回想著過去的點滴,那些美好的時光彷彿就在眼前。他們一起漫步在這條街道上,享受著彼此的陪伴,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這些回憶讓他的心中充滿了感激和幸福,他深知自已不能辜負棠兒的等待和期待。

夜色漸深,街道上的行人越來越少,只有蕭洵孤獨的身影在夜色中前行。他堅定地走著,心中充滿了對棠兒的思念和期待。他知道,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能看到棠兒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他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激動。

隨著他們走到一處狹窄的街道,一個奇怪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那人影全身被一大塊暗青色的桑麻布包裹著,給人一種神秘而陰暗的感覺。她的走路姿勢有些一瘸一拐,更增添了她的神秘感。最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她的頭上戴著一個斗笠,完全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無法看清她的真實面目。

蕭洵的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警惕,他仔細觀察著這個神秘人影,試圖找出她的目的和身份。他注意到她的身影在陰影中若隱若現,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黑暗中。然而,當他準備開口詢問時,那人影卻突然轉身離去,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蕭洵心中一陣疑惑,他不禁想起了許多關於這種神秘人物的故事和傳說。他猜測著這個神秘人影的身份,是來自某個隱秘的地下組織?還是某個危險的罪犯?或者是某個隱藏在暗處的神秘人物?

他決定繼續前行,但心中卻始終無法忘記這個神秘人影。他決定在接下來的旅程中,時刻保持警惕,以防不測。而這個神秘人影的出現,無疑為他的旅程增添了許多未知和驚險。

打扮怪異,行為更是怪異。

如果不是另一邊有急事等著,蕭洵非得追上去好好看看是個什麼縮頭縮尾的人。

月光引路,清風明朗。

一盞茶的時間緩緩流逝,蕭洵如約而至,來到了那個靜謐的院子外。他深吸一口氣,感受到微風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和淡淡的清香。他小心翼翼地推開門,走進院子,只見那藤椅微微搖晃,似乎在訴說著一段悠長的故事。而在石桌上,散落著幾塊吃剩的梨花糕,彷彿在默默等待著下一個品嚐的時刻。

蕭洵的目光落在那藤椅上,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淡淡的惆悵。他想象著那個坐在藤椅上的人,靜靜地品嚐著美味的梨花糕,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悠閒。然而,那個人卻不再這裡,留下的只有這微弱的搖晃和殘留的香甜。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轉向石桌上的梨花糕。每一塊都精緻可愛,彷彿在訴說著一段美好的往事。他拿起一塊,輕輕地咬了一口,那甜美的滋味瞬間溢滿口腔,讓他不禁想起了那些美好的時光。

這個院子,這個藤椅,這些梨花糕,都成了他心中無法抹去的記憶。他默默地站在那裡,感受著這一切的美好與哀愁,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不前,只剩下他和這個院子,以及那些美好的回憶。

莫非已經睡下了?

蕭洵走到石桌旁,低頭端倪著這些碎在桌上的梨花糕,竟然還有咬了半塊就扔在這兒的?

“棠兒,你睡了嗎?”蕭洵見屋子裡的燭光還照在窗花紙上,料想應該還未入睡。

緩緩走到門外,蕭洵輕輕敲了敲門:“棠兒,你睡了嗎?”

沒有動靜。

此刻,整個走廊彷彿被寂靜籠罩,沒有一絲聲響。蕭洵緊張地貼在門邊,聆聽著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他的耳朵像靈敏的獵狗,捕捉著任何可能的資訊。

他的心跳在胸膛裡狂野地跳動,像鼓點一樣有節奏地敲擊著他的神經。他的手心開始冒汗,溼潤的感覺讓他的手掌變得黏糊糊的。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著門縫,期待著有任何一絲光線的出現。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變得異常漫長。每一秒鐘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久遠。

心虛突然不安,又看了眼石桌上的半塊梨花糕,蕭洵想到,她向來不是會浪費食物的人,怎麼可能吃了半塊就扔掉?!

“棠兒!”

蕭洵猛然踹開了屋子的門,視線迅速掃了一圈——

她根本不在屋子裡?!

“棠兒!棠兒!!”

朝著院前的空氣嘶喊了幾聲,回答的好像只有自已的迴音。

落魄的背影站在暗夜之中,蕭洵再沒辦法保持冷靜,胸腔驟然起伏得劇烈,腦海更是中一片混亂。

這麼晚了,總不可能是跑去哪裡玩了吧?

難道又是突厥的人過來綁走了她嗎?

還是……

她自已跑了……

“牧玄……”

牧玄來送梨花糕的時候她一定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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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棠裹著一件桑麻布,拖著一條殘腿終於來到了城門口。最近北朝果然戒備森嚴,這麼晚了他們還在值守。

“站住!!”守衛舉起兵器抵在她胸前,眼睛從上往下在她身上掃視。瞧她這一身怪模怪樣的打扮,好像有些怪異,但又說不清哪裡怪異。

那守衛的眼睛停在她身上實在彆扭,他既然想看那就看個夠吧。初棠大大方方的抬起頭來,站的筆直,“官爺,有什麼問題嗎?”

初棠臉上特意糊了點淺淺的煤灰,頭髮也是隨手紮了一個髻,這副尊容與當年的「伙伕」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這麼晚了要出城?”侍衛饒不可信的問。

“對,還請官爺通融一下。”

侍衛有些疑惑:“現在外面的情況你是不知道嗎?都是進城的更多,哪有出城的?你出城要幹嘛?”

別人都是防著外面的人隨意入雲洲城,這人倒是奇怪,防的是出城的人?出城又不會影響什麼,為何這般畏畏縮縮的?

初棠側頭看了眼身後的來路,也不知道蕭洵此刻是不是已經發現她不在了,再不走恐怕就真的沒有機會走了。

“官爺,不瞞你說,我其實是患上了很嚴重的病症,必須要回到老家找神醫幫我治病,那神醫雖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可卻是腿腳殘廢,終身只能待在那村子,所以……”初棠從袖子裡拿出了幾張銀票,塞到他手裡,意味深長的諂笑道:“行個方便吧……”

侍衛趁周圍無人發現,若無其事的接了銀票塞進懷裡,擺著手示意她趕緊過去。

“行了,沒問題了,趕緊過去吧!”

初棠心裡暗暗得意,趕緊抬腿就往城外走。此時,背後的嘈雜聲已經開始響起來,聽這個動靜,想必是蕭洵已經發現她失蹤,還動用了縣衙的所有侍衛出來找人。

心裡很清楚這一點,但這個節骨眼上,初棠必須保持鎮定。

眼看城門越來越近,離那城外不過百米。只要出了這道坎,就能永遠擺脫蕭洵,與林敘風隨便找個地方相守到老。

終於跨出城門,初棠剎那間轉悲為喜,步子開始變得越來越快,腳底就像踩了兩片雲朵一般輕盈。

“軒轅關……”

“阿風,等著我……”

裹著的桑麻布衣又收緊了緊,初棠撐著木棍一步一步的往黑夜深處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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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圍滿了重重侍衛挨家挨戶的偵查,本是寂靜無聲的街道陷入一陣鼎沸。

“卑職當時真的沒有發現郡主有任何異常!”牧玄跪在蕭洵面前,嘴角還淌著一絲血跡,“她說讓我先回去,我不敢違抗郡主的命令,所以……”

牧玄話音未落,胸口又傳來一陣劇烈的撞擊。這一次直接將他踹倒在地,嘴裡突然一股腥甜洶湧而起,隨即吐出一大片鮮血。

忍著劇痛好幾次嘗試撐起來,才勉強能夠保持繼續跪著的姿勢,“皇上…這是卑職的失職,卑職豁出命也會把郡主找回來,找到之後,任憑發落。”

蕭洵的耐心早已燃燒殆盡,雙目中的怒火憤憤不平:“你以為你的命很重要嗎?!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讓你跟在我身邊辦事,你卻被她牽著鼻子走?!你到底聽誰的令!?”

簡直失望透頂,想要發洩憤怒,恐怕整宿的時間擱在這兒都不夠!

“還不趕緊滾去找人!!”

突然的一聲咆哮撞進牧玄耳朵裡,起了個顫慄後忙再次行禮道:“多謝皇上給卑職機會!”

一個時辰後,雲洲城內一盞盞的青燈幾乎盡數亮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侍衛拿著畫像挨家挨戶的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