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大海之中充滿著無數的奇蹟,對於凡人來說,大海和星空一樣神秘璀璨,充滿著各種神奇。

但是,對於南瞻部洲東海岸的人來說,這裡的大海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偶爾會從海面之上漂浮過來各種物體或者奇奇怪怪的人。

這一天,一人一猴入城,很快就在這座海濱小城之中引起了轟動,然後就是盛大規模的迎接活動。本地長官親自出來主持迎接,無數修行中人到此來聽這位高僧講經說法。

只是,這位高僧說的並不是一家一言之法,說一會兒道,論一會兒禪,講一篇經,念一卷法。

在場眾人都聽得如痴如醉,隱隱感覺到了自己的修為有些提升。無論佛道,都能夠在這位高僧的講解之中獲取感悟。

“大師!您方才所講之法似乎意猶未盡,還有後續之作,請大師不吝賜教!”有些人直接提出了問題的關鍵,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這次講法地不足。

江流對這個提出要求的人報以和善的微笑,這個人簡直就是不請自來的天然託啊!說法這東西就像是賣東西,你說好沒用,還要有人附和追求。

最好把求法的門檻抬高,越是如此他們越是趨之若鶩。

江流一把將此人扶起,身後散發出五彩霞光,神態威嚴道:“此經文乃是東土高德聖士傾盡一生心血所著,共分天地人三藏真經,共一百零八卷。

此經文貧僧也知曉一藏三十六卷,若是想要求取全部的經文,還要去拜訪東神勝洲許陽真人和神光大師!”

頓時,下面眾人就開始了一陣轟轟議論之聲,估計是不少人都心動了。

“今日!貧僧到此講經,就將所學三十六卷盡數授予大家!”

轟!下面又是一陣轟動,江流輕輕揮手,眾人才停住了轟動,繼續聽法。只不過,下面坐著的修行人卻是越來越多。

看到這一幕,江流的心情卻是好極了,心中估摸著劉道一他們應該差不多已經得手了。

轟隆隆!

一陣劇烈的轟鳴之聲從天空之中傳來,一艘黑色戰艦聳立在雲端,江流嘴角彎彎,長舒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在繼續說法了。

下面的修行人卻是一片大亂,個個不知所措,江流和劉道一洪烈三人齊齊將氣勢放出,頓時震懾住了這些人。又有盧鑫在外圍佈下重兵陣法,這些人已經是插翅難逃了。

江流和劉道一幾人相視一眼:“外面都收拾好了?”

“當然了!有高大人相助,我們自然很快就將所有的叛亂平息了!”

一個猥瑣的胖子站在盧鑫身邊滿臉諂媚,絲毫沒有迎接江流之時的儼然氣度。

“玄奘法師!這是何意?我們來聽法師講經,為何有大軍圍剿?這些其他的人是什麼人?”

江流對於這個問題卻是不好回答,劉道一和洪烈兩人幫他回答了問題。

“事情很簡單!從現在開始,這裡屬於我們了!你們把這看作造反也好,禍亂也罷!總之,現在的選擇只有兩個留給你們!要麼投降我們,隨我們去攻伐其他的地方!

要麼就按照玄奘法師所說的,前往東勝神州求法!總之,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

洪烈講完,當然有反抗的,立即就被抓了起來。還有些心中並沒有功業之心,答應前去東勝神州求法,安然被劉道一等人下了禁咒,只有到達東勝神洲由許陽真人等親自出手才能夠解除!

而剩餘的這些,或者是為了報仇,或者是為了功業,都選擇了留了下來!

“很好!你們會為你們的選擇而自豪的!”

洪烈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個歡迎的姿勢:“留下來的道友可以隨便觀摩完整的三十六卷道藏,但是,各位還要給在下一個投名狀!來人!帶上來!”

說著,洪烈招手將剛才反抗的修士抓了過來:“各位!請吧!”

一些人臉色一變,還是動了手,出手將認識或者不認識的道友給殺死,眼底閃過了一絲落寞。

噗嗤!血液噴灑,一具具屍體倒下了,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立在原地沒有動手。

洪烈臉色一沉,就要動手將這些人給制住,卻冷不防江流忽然開口了:“洪烈大人住手吧!血已經流的夠多的了!我們還是不要再殺戮了!”

洪烈臉色一變,這可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異地攻伐,不能收起心,就要收其命。正要出言反駁,卻忽然看到江流有了動作。

只見到江流兩手之中畫出一道道的咒語,像是在招魂一樣,將死去的所有的修士的靈魂從他們身體之中抽了出來。

這些靈魂有些懵懵懂懂,還沒有恢復意識,有些偷偷躲在身體之中準備逃跑,但是現在全都進入到了江流的手掌之中。

“說起來這些道友也是無辜,貧僧可憐他們一腔赤誠熱血,就將他們化作貧僧的隨侍門徒吧!這些不願殺戮同伴的道友也一樣過來吧!”

江流手中一團團金花閃爍,每一點金光都是一顆金蟬子。點點金光從那些修士的額頭鑽了進去,後者頓時就感到心中升起了對江流的一絲絲崇敬。

這種感覺隨著時間的延長還在增加,江流笑吟吟地看著他們,所有沒有殺戮的修士在掙扎了一番之後還是站到了江流的身後,髮絲盡落,化作了一個個隨行的小沙彌。

而那些修士的魂魄則融入了江流身後的虛空之中,時刻護佑著江流。

洪烈見了江流這般酷烈的手段,連連倒吸了一口冷氣。殺人不過頭點地,江流這是要世世代代奴役他們這些反抗的修士嗎?

而令一邊那些聽從吩咐的修士則是在驚嚇之餘還暗暗慶幸,同時心中的小心思也徹底打消了。

江流看著這些人的表現很滿意,現在展現給了他們酷烈的手段,那麼等到後來再來一些稍微溫和的手段的時候,他們就能夠接受了!

江流等人在這裡休整了半個月,徹底將海濱一帶的城池攻打了下來。江流再也沒有出手,只是孫猴子在五行山下憋屈了幾百年,又被江流灌注了三分之一的黑暗氣息,這次著實放肆殺戮了一頓。

盧鑫等人還在這裡休整,並且將海州城的管理模式搬到了這裡,而江流則是帶著孫猴子離開了這裡。

後面的道路都是一些山野荒地,也沒有什麼大的城池,一路之上只是有些小妖,根本不用江流吩咐。煞氣大增的孫猴子就將這些妖怪嚇走了,即使是有些不長眼的想要來冒犯,也不是孫猴子一棒之敵。

所有死在孫猴子棒下的冤魂都被江流本著出家人慈悲為懷的態度給收為門徒了,於是江流身後誦經的隊伍又增加了不少。

一路來到了一處險隘的山崖,江流見到了旁邊有一口深潭,上方澗水直流。他在這裡特意駐紮了一夜,也沒有等到原著之中在這裡的那條西海孽龍。

耽誤了一夜,江流等人繼續前行,一路來到了高老莊,正是豬八戒老丈人的莊子。

還沒有來到福陵山,江流就感受到了豬八戒的位置,他的身上是和孫猴子一樣的靈殼的氣息。

幾乎沒有費力氣,當江流答應了高老太公的囑託,帶著孫猴子和一眾門徒來到雲棧洞的時候。

豬八戒就猜到了江流等人的身份,立即來到江流面前拜見。

江流為豬八戒摩頂受戒,然後從他身上抽出了一條紅繩繫著的金色吊墜,看樣子正好是一隻金蟬。

“從今以後,你就叫作八戒了!你來告訴為師,這個吊墜是從哪裡來的?”

豬八戒哼哧哼哧長嘴,手掌敲了敲豬頭豬腦道:“這是老豬在雲棧洞之中一處靈氣濃郁的地方找到的,看它討喜就取了個紅繩繫著了!師父喜歡就拿去吧!”

看著豬八戒一臉肉痛的樣子,孫猴子作勢就要打,卻被江流攔下了。

“八戒!為師也不白拿你的東西,自然有東西還你!”江流一指點出,豬八戒只覺腦袋暈暈的,腦海之中似乎多了什麼東西。

“師父這是幹了什麼了老豬覺得渾身忽然生出了使不完的力氣!”

“呆子!這可是好東西!問這麼多幹嘛?”孫猴子出言教訓了一番豬八戒,後者嘟嘟囔囔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了。

江流又融合了一個靈殼,修為更加虛無飄渺,彷彿是接近了那至高無上的混元境界。

遠處山林莽莽蒼蒼,江流心中更加迫切了。既然豬八戒身上都有一個靈殼,那第三個應該就是在沙僧的身上了。

“出發!”江流大手一揮,整個隊伍也不再回高老莊了,直接向著西方前進。眾人都沒有意見,只是豬八戒的眼神倒是幽怨了不少。

轟隆隆!一隻巨大的野豬身子如同城牆一般寬厚,像是一座小山一樣朝著面前的城牆拱去。

還沒有來到城牆邊上,上面的守城士兵就急忙離開了城牆,紛紛棄城而逃。

野豬精直接將城牆轟倒,但是在城牆倒塌的一剎那,無數道靈光朝著野豬打來。

這是本地的修士來除妖,野豬精見了急忙調頭就跑。身後的修士似乎沒有發覺面前的野豬精是個樣子貨,半天才想起來去追擊,然後就一去不復返了。

半日之後,一艘黑色戰艦據說是朝廷的軍隊接手了這座城池,許多難得一見的仙人出面證實了這些人的身份,城中居民也就不再懷疑了。

在離此地三十里外的一座山坡上,江流坐在一塊大石上,孫猴子立在一邊擺弄著金箍棒,豬八戒氣喘吁吁地趴在兩人面前,不遠處是一群盤坐唸經的門徒。

孫猴子看著豬八戒一身疲憊之色說道:“老豬這是在高老莊縱慾過度了,對付這樣幾個廢物都要大費周章!”

豬八戒朝著孫猴子翻了翻白眼,朝著江流叫屈道:“師父!猴哥這是汙衊,赤裸裸地汙衊!夫妻之間的事能叫縱慾過度嗎?再說了老豬如今一心跟著師父,心無雜念,往事如煙就不要再提了!”

“好了!不要再說了,前面是什麼地界?你們誰去探一探?”

江流話音剛落,豬八戒就自告奮勇道:“前面不用探,不遠處是烏巢禪師的道場,也是個通天徹地的大能,和老豬我有些交情。師父若是渴了飢了,我先到前面去,讓烏巢禪師給我們準備好一頓齋飯!”

“你這好吃懶做的傢伙!怕是你自己想要果腹,所以拉著師父吧?”孫猴子毫不留情地拆穿了豬八戒的謊言,後者也不解釋,晃盪著朝著烏巢禪師的道場去了。

江流也想要見一見這個什麼烏巢禪師,在豬八戒走後立即跟了上去。沒走半里路,就見到了豬八戒怏怏地回來了,口內說道:“奇怪!奇怪!這烏巢禪師往日裡百多年不出遠門,今天竟然不在道場之中,連他那烏巢也不見了!”

江流心中明白,他恐怕是在躲著自己,由此看來,他是如來那一邊的人是無疑的了。

“既然主人不在家,我們也不好打擾,直接就過去吧!”

一行三人在前面開路,後面則是劉道一等人攻城略地,收編修士,然後將那些百姓納入軍中,收取青年子弟入門修煉。

為了照顧劉道一等人的速度,江流像是烏龜一樣慢慢在用雙腳丈量腳下的土地。

一路之上,除了一些山精野怪,竟然沒有遇見絲毫有背景的妖怪。這讓江流頗有些意外,難道是那些傢伙的主人知道自己不是吃素的,所以就不敢再放任手下了嗎?

一路之上,眾人走走停停,豬八戒和孫猴子輪流開路,江流絲毫不用動手,身後的門徒隊伍又增加了不少。

走了不少日子,江流等人終於再度停了下來,因為眼前有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

“流沙河!”江流唸叨了一句,根本不用去看隱藏在大河之旁的石碑。

“有妖氣!師父!讓我老孫來把這妖怪除了!”

孫猴子剛要動手,卻被江流給攔住了,“不用!這次就讓為師手下這些門徒上吧!”

江流揮了揮手,他身後的一群或者是靈魂或者是實體的門徒就衝到了流沙河之中。

轟隆隆!轟隆隆!

大河之上天翻地覆,水霧蒸騰,隱隱傳來那些門徒的誦經之聲。

“你們是不是從東土大唐來的和尚?回答我!為什麼不說話!”

沙悟淨的聲音從大河之底傳上來,緊接著,數十道昏暗的身影就躥了上來,渾身溼漉漉的滴答滴答冒著水。

在他麼身後是一個紅髮青臉的妖怪,大喊大叫著衝了過來,看到江流卻是一愣。

“大師從哪裡來?”

江流微微一笑道:“我正是你口中的東土大唐的和尚!剛才那些人是我派下去請你上來的!”

沙悟淨一愣,隨即懊惱道:“啊呀!原來真是師父!悟淨這番有禮了!”

江流自然為他削髮剃度了,同樣從他胸口掛著的一顆骷髏頭之中得到了一個靈殼,然後將身體之中的最後一部分黑暗力量傳到了沙悟淨的身體之中。

“悟淨!我有個問題來問你和八戒!”

“你們兩人知道為師要來嗎?是誰告訴你們的?”

兩人相視一眼說道:“是西方伽藍尊者遊歷到此之時為我們兩人授法名,告誡我等他日要保師父,助師父完成大業!”

江流點了點頭,這樣就合理了,這次沒有觀音前來東方,想不到是伽藍為自己招攬了兩人。

可是伽藍自己卻是還在西方困著,江流一嘆,隨即開口道:“既然人來齊了!我們就直取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