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鬧的不太愉快之後,宋清淮也沒有按照沈航彥規定的時間之內給他一個回覆,現在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面,宋清淮有些難為情。
藉助沈航彥的力量站穩之後,宋清淮迅速遠離沈航彥的懷抱,臉色難堪的說著,“抱歉。”
沈航彥在這裡遇見宋清淮,也是意料之外的,要不是張子宸那小子非要來吃火鍋,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麼嘈雜有味的火鍋店。
“宋清淮,怎麼每一次遇見你,你都能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狽。”
沈航彥看看宋清淮,又疑惑的看向宋清傳。還不忘對著她豎起一個大拇指,“你一定是招渣男體質,要不然怎麼……,好樣的。”
宋清淮真是被逗笑了,從小他們姐弟兩出門都被說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這個男人竟然把宋清傳認作是她男朋友?
就不能想著她點好的,看來某些人不止心眼壞,還應該去掛個眼科看看。
宋清淮儘量緩和自己的語氣,畢竟剛剛是他幫了自己一把,沒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出醜“你誤會了,這我弟。”
宋清傳懷疑他們說的是暗號,要不然他怎麼一句聽不懂。
現在變成沈航彥尷尬了,他剛剛怎麼沒多看兩眼,再仔細打量下這兩人長的確實……像,“抱歉。”
不過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好,真是誰都可以在她頭上拉粑粑。
宋清傳上下打量著沈航彥,以他看人的經驗,這個男人不簡單,全身貴氣逼人,一定是個有錢人。
“姐,這是誰啊,你不是有男朋友嘛。”
宋清傳故意提高音量,讓沈航彥聽見。
“和你沒關係,我說的事你自己考慮考慮。”
宋清傳語氣傲慢,非常不爽的說了一聲“切。”
隨後繼續吃火鍋,他才不怕宋清淮不管他呢,她敢,他就告訴李豔梅收拾她。
說完,宋清淮也不再待下去,去收銀臺把賬結了才離開。
她這個弟弟,爛泥扶不上牆的。
沈航彥也被出來找他的張子宸叫走,一邊走一邊抱怨,“哥,我放棄和女人約會的時間,陪你吃火鍋,你可倒好在這英雄救美,剛剛那個女人有點眼熟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哎呀想不起來,頭好痛……。”張子宸以特別誇張的方式故意在沈航彥面前捂著自己的頭。
真是表演型人格,不進演藝圈真是可惜了。
沈航彥也不想打斷他的表演,隨口說了一句“你嘴裡的冒牌貨。”
“啊……,我想起來了,上次來給你送檔案的,你和她之間還有聯絡?快說你是不是把人家……。”
張子宸一臉猥瑣的壞笑。
沈航彥有時候真的不想搭理張子宸,腦子裡一天到晚就那點男女之事。
他一把推開張子宸,不耐煩的說道“我是想和她做個交易,但是被拒絕了。”
提起這個事,他就來火。
“交易?哥,你可不要亂來,咱們是守法公民,不能做傷天害理的事,尤其是不能對女人,女人這個吧,咱們要哄著,捧在手心裡的……。”
“你還是閉嘴吧。”
沈航彥徹底不想再說話了,他們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他怎麼會答應出來和他吃火鍋,他腦子一定抽瘋了。
吃完火鍋,已經接近凌晨。
路過宋清淮那一桌時,沈航彥多看了兩眼,宋清傳已經離開,換了一桌人在吃。
他和張子宸都各自開了車過來,他們從店裡出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雖然他們都沒媽可找。
沈航彥走向自己的車的時候,總感覺哪裡有問題,走近才發現他剛剛下車的時候,忘記關車窗了。
他拉開車門,順手開啟扶手儲物盒。
不出意外的,原本應該躺在裡面的錢包不見了。
裡面有現金,更重要的是還有各種卡和證件。
沈航彥眉頭緊鎖。
隨後拿過手機,不慌不忙的撥打了報警電話,大概說了下事情經過。
隨後他又撥打了助理宋然的電話,囑咐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子宸看著沈航彥的車一直沒有發動,他有些擔心的走過來,趴在半降的車窗上問道,“怎麼回事,車壞了?”
“遇小偷了,剛打了報警電話,我讓宋然馬上過來處理。”
沈航彥不緊不慢的好像被偷的人不是他。
“不是吧,誰這麼big膽,敢偷你的東西,我看這小賊是不想活了。”
偷東西偷到沈航彥身上,這賊是真不想再混了。
“既然這樣,那我載了回去吧,剩下的交給宋然處理就行,你也不方便出頭。”
沈航彥點頭表示贊成。
他沈航彥堂堂沈氏總裁,這麼晚出入派出所,要是被有心之人拍到上傳到社交媒體,再經過一向睜眼說瞎話的營銷號故意斷章取義,對沈氏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明天的熱搜估計要被沈氏承包了。
剛回到家的宋清淮嫌棄地聞著身上的火鍋味,顧不上其他,拿了睡衣就去洗澡。
火鍋是美味的,但是留在身上的味道太令人不適了。
洗完澡的宋清淮,吹了頭髮,洗了衣服,才想起,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在住了。
她拿過一旁的手機,一看時間接近十二點點了,宋清傳這個不省心的敗家玩意還沒回來。
真是沒有一天讓人省心的。
她找到宋清傳的微信打語音電話,微信自帶的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但一直是無人應答狀態。
第一天就和她玩失蹤。
“宋清傳,你是故意的吧。”她上輩子一定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這輩子投胎讓她來接受磨難的。
可是,宋清傳剛到這個城市,她對他也不是很瞭解,他們從小關係就一般,各自上大學,工作,平時基本上不聯絡,她現在更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他,她無從下手。
骨子裡的血緣關係,讓宋清淮不能坐視不管。
她回房間,換上外出的衣服,這個時候她只能回到火鍋店去找他,也許他還在吃火鍋?就算再怎麼討厭宋清傳,這麼晚了,他又初來乍到,宋清淮始終是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