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她想過,但又被否認。
“您也說了,我是楊澤的女朋友,幫他分擔一下壓力,下班之後也不好請其他同事幫忙,我主動要求的。”宋清淮解釋道。
一半真一半假。
“分擔,這個詞用的好,那你一定要多幫他分擔分擔。”
宋清淮覺得今天的沈航彥好像總是在提醒著她什麼,但是卻混沌的沒有頭緒。
從酒吧出來後,宋清淮找到楊澤的電話撥過去,電話一直沒有人接,她又打了幾次,一直無人接聽的狀態。
她想不到出了什麼事,他到底怎麼了。
連雅和楊澤自從第一次在一起後,開的酒店房間就沒有退,一直保留著,方便兩人幽會。
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床上糾纏中的兩人此刻沉淪在翻滾的浪潮中。
事後,楊澤一手夾著煙,一手拿過手機,看著手機上的7個未接來電加深了他的罪惡感。
“怎麼,捨不得了,剛剛你可不是這個樣子,恨不能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連雅斜躺在楊澤的懷裡,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指尖遊走在他的身上。
楊澤身下一緊,按著到處惹火的罪魁禍首,“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我有時候覺得自己真不是個人。”
“哈哈……。”
“你確實不是個人,睡了女朋友的好朋友,正常人確實幹不出這個事。”
楊澤“……”
“不過……,那又怎麼樣,楊澤,你記住,人不用太有道德感,那樣會很累。”
”你只要記住,我們在一起是快樂的,愉悅的,而且,你已經傷害到她了,從你把她推向沈航彥的那一刻開始。”
說著,連雅拿過陳澤手上還未燃盡的煙,放進自己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後抬頭撥出煙霧,噴灑在楊澤的臉上。
煙霧瀰漫在兩人之間,楊澤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清連雅,這個女人就像罌粟,能讓你欲仙欲死,也能折磨的你痛不欲生。
明天是週末,去公司肯定找不到楊澤。
宋清淮打車來到楊澤的住處,她要問清楚,他到底怎麼了,楊澤反常的態度,告訴她肯定有事。
她下車抬頭看向楊澤的房間,沒有燈亮,也就是說他不在家。
電話打不通,人也不在,她猶豫了下,撥通了連雅的電話,一樣的無人接聽。
突然,手機上接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資訊,“清泉酒店,818”
宋清淮當下緊張的四下檢視。
她立馬撥打這個號碼,不出意外,根本沒人接聽。
誰會給她發這樣的資訊,這兩天楊澤的反常,現在又收到莫名其妙的簡訊。
她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嚇的一身冷汗,她不敢再想下去。
暗下去的手機螢幕又被開啟,重複了幾次。
她害怕看到不堪的一幕,害怕自己一直活在欺騙中。
她不想再胡思亂想,她必須給自己和楊澤一個交待。
……
酒店前臺。
“名字。”
……
“啊……不好意思。”
“名字,我說您找的客人名字。”前臺小姐姐耐心的問道。
宋清淮緊張的彷彿那個名字燙嘴般,猶豫了下才報出姓名,“楊澤。”
“稍等。”
核對下姓名無誤,酒店並沒有宋清淮想象中嚴格,前臺幫她刷了電梯卡,按了樓層。
“謝謝。”宋清淮感謝著。
隨著電梯上數字的滾動,宋清淮的手心冒著冷汗,心臟也不受控制的跳動著。
她從沒有想過前兩天看的電視劇裡的情節,她這麼快就要體驗到了。
腳下彷彿綁了沙袋,每走一步,都好像用盡了全力。
她站在818號房間門口,屏住呼吸,“咚咚”她儘量控制著手上的力道。
“誰啊。”
不是想象中那個人的聲音,但確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另一人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清淮想要馬上立刻調頭就走,但是腳上卻沒有邁開半步。
“清淮,怎麼是……你。”
穿著吊帶睡衣的連雅呆愣住,腦子一熱,對著房間的人大叫一聲,“不要出來。”
她和楊澤的事,她確實想過告訴清淮,但不是現在,也不是以這種方式。
“清淮,你聽我說,你先回去,一切我都會和你解釋清楚。”
其實在門開啟的一瞬間,清淮已經認清事實,越過連雅,她看到了那件落在地毯上皺巴巴的襯衫,是她拿的第一份工資,給楊澤買的生日禮物。
他一直當寶貝似的穿了一年,兩年……。
人一旦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後,沒有了之前的忐忑,反而更加平靜。
她不想變成電視劇裡歇斯底里地和小三互撕的原配,衣不蔽體,雜亂的頭髮。
她好像做不出來。
“連雅,你愛他?或許他也愛你,你們互相愛著對方?”
“還是成年人之間荷爾蒙作祟,玩玩?”
連雅聽到宋清淮的話,反而發出一聲輕笑,“果然,在你眼裡,我也就那樣,其實你一向都不太待見我,和我做朋友,也是我纏著你而已,你從來沒有真正的把我當作是你的朋友。”
“宋清淮,你在假裝什麼清高,你以為你算什麼。”
連雅把要滑落的肩帶往上提了提,臉色坦然,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
好像她宋清淮才是小三。
宋清淮的眼眶泛紅,臉上落寞而悲傷,她把一縷碎髮別在耳後,“連雅,如果不是楊澤,我想你也不會選擇和我做朋友,你帶有目的接近我,又憑什麼斥責我假清高。”
“楊澤,如果你還算是個男人。你現在就出來。”
穿戴整齊的楊澤,慢吞吞的挪出來,停在了連雅的身後,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向宋清淮。
“清淮,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說著自己往臉上扇了一巴掌,看清淮沒有反應,又接著打了一巴掌。
宋清淮此刻才發現,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是那麼讓自己瞧不起,曾經的翩翩少年,何時也變成了世俗裡最讓人不恥的那類人。
“夠了楊澤。”
連雅按住楊澤還要繼續的手,滿眼心疼。
看著眼前兩人的動作,宋清淮發現自己就是一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