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誰特麼見過男人掉鬍子的。

這是你的碎頭髮。”許大茂強詞奪理。

“許大茂,你是不是不想過了,你故意找茬是吧?”婁曉娥算是看出來了,這男人最近三天兩頭找茬,根本就是針對她。

“對,老子不想過了,早特麼受夠你了,不伺候了。”許大茂有些激動,聲音尖銳的像個太監。

說話的時候鬍子噗簌簌掉下來好幾根。

見此情景,婁曉娥曲著眼睛想咬死這個男人。

“看什麼看,這就是你頭髮。”許大茂直接抄起碗就砸到了地上。

“離。”

婁曉娥從小上教會學校,人可是聰明的很,早就看出來許大茂是故意找事的。

她家成分不好,受到衝擊是必然。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禍臨頭各自飛。

這本是淺顯的道理,但是重感情的人還是會被另一半的無情無義所傷害。

婁曉娥咬著下嘴唇流著淚,將自已的遇人不淑和看人不明,都怪罪到上天的不公。

“資本家的狗閨女,咱們是階級敵人,我和你不共戴天。”

許大茂感覺前面的話還不夠重,沒法顯示他的決心,上去就給了婁曉娥一個耳光。

這貨平時打人就像女兒撒嬌,看見傻柱更是直接繳械,打起婁曉娥來那是一點力氣都不留。

打完之後,不等婁曉娥有所反應,邁開步子就出門了。

他要去告發婁曉娥,舉報了以後就劃清界限了。

婁曉娥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彷彿她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哭著哭著,忽然感覺背上有一隻大手輕輕的撫摸著。

“滾。”想到臉上的生疼的紅印還有自已的委屈,婁曉娥猛然起身就朝著後面的傢伙來了一巴掌。

然而手抽出去了,才看見不是許大茂。

一張文質彬彬的帥臉,睫毛長長帶著溼氣。

看著還有些詩人的憂鬱氣質。

正是在她家借宿的成幹事。

“對,對不起。”婁曉娥豐潤的手被一個帥氣的男人抓在掌中,她還微微有些難為情。

想要把手抽回來,可對方又握的有些緊。

“嫂子,你頭髮亂了。”成玄芳並沒有安慰這個圓臉美人,而是用自已的修長手指當梳子,幫她理順短髮。

“在無情無義的人眼裡,即便你是尼姑也會掉頭髮的。”

這男人語氣輕柔,說話還帶著吹氣,婁曉娥耳朵根酥酥癢癢的。

“成幹事,這樣不好。”婁曉娥想要抽回自已的手,卻被男人拉著坐到了身邊。

“你應該知道許大茂的心思,他怕被你們家連累。”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我也能想明白道理,可發生在自已身上還是難受”手抽不回來,就只好用另外一隻手抹眼淚了。

“清風吹雲月,照出負心人。

嫂子你還要向前看,想想以後的日子。”

成玄芳拽文,婁曉娥不由的仔細看了看此人。

“成幹事也知道這曲《負心人》?”

婁曉娥家境好,教會學校畢業,沒嫁人之前對詩詞歌賦很是感興趣。

但是嫁到四合院以後,鄰居都是粗鄙之人,丈夫好色不通風月,她就感覺自已像落入凡塵的天使。

今日忽然有人在她面前拽文,還有些遇到知已的感覺。

若是早能照亮負心人,她也不會走到這步天地。

“其實我更喜歡徐志摩的《再別康橋》

輕輕的我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來過就好,走也痛快點不要後悔。”成玄芳開導她。

“可是畢竟夫妻一場。”婁曉娥還有想要挽救和許大茂感情的想法。

“你可知道許大茂現在去幹嘛了?”

婁曉娥不知道成玄芳是什麼意思:“他最多就是去找以前的老相好和暗門子。”

“嫂子挺了解這小子啊,不過這次他是去廠委會舉報你了。

估計兩個小時以後抄家的人就要去你父母那裡,還有這裡了。

若是我猜的沒錯,你包裡應該是金條和首飾吧?”

成玄芳侃侃而談,把婁曉娥的動向和行為全都說了出來。

“成幹事。。。”

她心中緊張不由的看了眼放東西的箱子。

“你父母那邊是來不及的,這個要藏起來”

婁曉娥可是大肥羊,人白錢財也多。

婁曉娥早已失了計較,但是成玄芳畢竟是個陌生人,比許大茂都難以被他信任。

可現在她毫無辦法,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根本不知道朝哪裡飛。

“成幹事,我。。。”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主動上交金條,和你父母劃清界限,你繼續和許大茂過日子。

把東西交給我,然後按照我說的準備離開燕京,你們家才能平安。

若是許大茂抄家以後,不但是你這邊的金條,就連你父母分散藏在傭人和親戚朋友那裡的。。。”

“成幹事,我信你。”

上面的話已經讓婁曉娥破防了。

【婁曉娥破防+666】

她腦子不慢,成玄芳雖然是個陌生人,但是若把這些事都舉報了告訴上面,他們家就全完了。

她從箱子裡面取出了皮包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你等我一會,咱們去你父母家裡,能搶救多少東西就搶救多少東西。”

說著話,成玄芳用嘴唇輕輕的點了一下婁曉娥的額頭。

婁曉娥正在失神害羞臉紅,暗罵對方登徒子的時候,成玄芳轉身離開了。

他回到隔壁自已的耳房,將婁曉娥的包放到了系統空間之內。

接下來就是婁曉娥家的財產了。

還有就是在婁曉娥出走之前,一定要讓她懷上孩子。

可當他再次走進許大茂家,婁曉娥卻臉色難看的瞪著她。

“成幹事,你剛才是不是騙我,你太隨便了。”

“嫂子,你知道我為什麼調來紅星軋鋼廠嗎?

我從十五歲就喜歡你了,可你後來嫁給了許大茂,我就一直沒機會接近你。

其實我暗戀你很多年了。”成玄芳張嘴就來。

“你鬼扯呢,我都沒見過你。”

婁曉娥雖然心中高興,可也不會被這種鬼話糊弄。

然而,成玄芳對婁曉娥和他們家的事情可是門清。

而且對婁曉娥的母親也很瞭解。

這貨揉開了掰碎了講了十分鐘,婁曉娥聽得目瞪口呆。

從她上學的地方,為什麼嫁給許大茂,還有她爹婁半城,她母親家的背景都一一說了出來。

“你咋啥也知道?你不會是特務吧?”

“嫂子,我是你的傾慕者,為了你我才去查這些的。”

婁曉娥內心澎湃,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可是他講的卻一絲不差。

“別猶豫了,再遲,家裡的東西就被抄光了。”

聽了這句話婁曉娥才站起來。

“你不能對我動手動腳了,人家對你還不瞭解。”

成玄芳一把拉起婁曉娥的手就往外走。

“許大茂找的也都是不瞭解的女人。

他能在外面鬼混,你就不能找個心儀的?”

一聽成玄芳說許大茂的所作所為,婁曉娥被拉住的手也緊緊的握住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