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傳言,不是您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

成玄芳這句話可謂殺人誅心。

這年頭,

說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說你不是你就不是,是也不是。

若是再加上有心人推波助瀾,假的也成了真的,況且還確有其事。

“你不要嚇唬我,組織不會冤枉好人的。”易中海不為所動,若是他能輕易被要挾,他就不是一大爺了。

“和您交個底,我五哥是咱們區上的檔案室的科長。

我三哥部隊轉業差不多辦妥了,就在咱們區公安局當個副局長。

您說我去查聾老太太的檔案,會不會有意外的發現?”

成玄芳語氣平靜,但聽在易中海耳中卻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你。。。”易中海慌了,他不知道成玄芳知道多少事情。

“五保戶,給紅軍和解放軍送過鞋,政府每月給五塊錢養老。

這都是您一大爺編的吧。

為的就是把聾老太太舉得高高的,能震懾住四合院的其他人。

您也好拿著雞毛當令箭,握住這個院裡的話語權。

我說的沒錯吧?”

易中海已經不言語了,自已的心思被戳穿,就像脫光了裸露在別人面前。

這種感覺誰也不好受。

他易中海坐山觀虎鬥,想要給成玄芳一個下馬威。

賈張氏的侄兒和傻柱想要揍成玄芳,也是他同意和支援的。

想在背後使壞,結果沒成,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貼出去一百七十塊錢。

這老登一個月工資九十九,兩口子無兒無女,除了給一大媽看病喝中藥,每個月能存六十多塊錢。

這院裡屬他有錢。

就算貼出去一百七十塊錢,也不算傷筋動骨。

可是現在被人拿捏,而且要給人當狗,他是萬萬不願意的。

他是八級鉗工,就算廠長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

以後要對一個年輕人點頭哈腰。。。

臣妾辦不到。

“你到底知道什麼?”易中海忍著怒氣。

“我也不繞彎子了,您看我說的對不對哈。

這四合院三進的大院,建築材料很是考究,據說是什麼王爺的府邸。

其實那是謠傳,王爺的府邸可比這大多了。

西面慶親王次子載旉的府邸,看看人家那格局園林,那才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大院。

咱這地方充其量就是個王爺買給小老婆的住處。”

成玄芳這話一出,易中海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都有殺人滅口的衝動了。

成玄芳前世看過不少關於禽滿四合院的帖子和分析,關於這家人的身份有過很多觀點。

其中一篇的分析,那叫一個詳細和證據充足。

他就記下了。

光是看易中海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已的話八九不離十。

而且之前還提醒易中海自已可以去查證的。

“一大爺,聾老太太的身份,您是肯定知道的。

從您的體格就能看出來,您父親應該也是膀大腰圓,舊社會是給人看門護院的吧?

傻柱家好幾輩子都是廚子,三大爺搖頭晃腦,出口便是之乎者也,上一輩應該是家塾的教書先生。

廚子有了,教書先生有了,看家護院的也有了,就缺那個王爺的外室了。”

成玄芳掰著指頭給易中海分析,一個個指頭戳著他的腦袋上,把他保守多年的秘密撕了個稀巴爛。

“一大爺。。”

“不是你說的那樣。”

“那你說說是什麼樣子?我又不是沒有門路,政府的檔案裡面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你。。。”易中海你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事,你可以考慮考慮我的話。

誰還沒個秘密啊?

咱們住在皇城根下,最明白那層身份的意義和可能引發的後果。

若是這事被人知道了,您就不是絕戶沒人養老的問題了,而是死了也沒人收屍,連個入土為安都成奢望了。”

成玄芳說話殺人誅心,專門往易中海的肺管子上刺。

他很想和這個狡詐陰毒的年輕人拼命,但是他不敢。。。

因為很多事之所以是秘密,不能讓人知道。

就是因為一旦大白與天下,保守秘密的人也不知道要承擔多大的責任。

“讓我對你點頭哈腰,那是萬萬做不到的。”

成玄芳一聽這話,感覺易中海還是識時務的。

“不用點頭哈腰,你還可以像之前一樣對我桀驁不馴,可以看不慣我。

但是私底下有什麼事一定要聽話。

我家過來鬧這麼一出,想來院子裡面的住戶也不敢炸毛了。

咱們以後和諧相處。”

“就這?”易中海有些不敢相信。

“你和我說這麼多,才這麼點要求?”

“呵呵,不愧是一大爺,我最近手頭有些緊。”

拿捏易中海,先從薅羊毛吭老開始。

“我都給了你一百七了,這是多少人半年的工資了。”易中海嘴上這麼說,但是為了暫時打發了成玄芳,他還是去開箱子。

現在秘密被人掌握了,估計這小子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易中海覺得還是要好好謀劃,想辦法將這個小賊圖謀了。

只是當前卻只能破財消災,先把這一關過去了。

易中海拿著五張大黑十放在成玄芳面前開始哭窮。

“一大媽有病,院子裡面的貧困戶都要我資助。

所以也沒多少積蓄。”

“一大爺,您是一點誠意都沒有啊。

五十塊錢,打發叫花子呢?

您那些年睡賈張氏都不止花出去五百塊錢吧。

剛才那潑婦罵街的時候自已說的。

我也奇怪她為啥白白胖胖的,感情您這邊滋潤了不少啊。”

五十塊錢,笑話誰呢?

老子敲詐一次才拿出這點錢?

“不要人心沒盡,獅子大開口,我真沒錢。”

易中海也知道,只要這個口子開了,以後沒完沒了,所以絕對不能給太多。

“你放屁。”

“啪!”

成玄芳直接站起來給了這老頭一個耳光。

“你。”易中海眼中怨毒的光似要吃了成玄芳。

“我再說個你來錢的地方。

何大清每個月寄錢給傻柱兄妹,一年有個六七十吧?

那些錢呢?

要我現在嚷嚷出來嗎?”

此話一出,易中海登時就兩眼無光了,他像丟了魂一樣跌坐在椅子上。

“這人是魔鬼嗎?他怎麼啥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