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哭的小男孩也不哭了,看清楚人臉後,興奮道:“爸爸!”

陸雲棠和商時序同時驚訝轉頭。

只看到小男孩還帶著眼淚鼻涕哈哈地笑著。

誰家父親這樣嚇孩子的?

保安解釋道:“今天幼兒園防暴演習,兩位可能是誤會了!”

倒在地上的一個人衝著陸雲棠道:“我就是雷千鶴爸爸!你是什麼意思,現在我的手被你砸斷了,賠錢!”

陸雲棠看到那人的手腕,貌似真的被她的手機砸斷了。

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套了殼,還沒摔壞。

商時序看了眼開刃的刀:“這是演習?”

保安一時間也有點不確定了!

誰家演習弄得這麼真!

穿著黑衣服也就算了,還一人扛著一把大刀?

陸雲棠看了看另外兩人:“這兩人有點功夫,我當時聽到他們說了商澤言的名字。”

商時序瞳孔一縮:“商澤言是我侄子!”

陸雲棠覺得有些不對!

“這就是演習,賠錢!”

其中一個保安看了看他的臉:“那人確實是雷千鶴的爸爸!”

“我就說嘛,快把我解開!”

保安將人解開,陸雲棠也沒阻止。

“我是雷澤言的爸爸,你快給我也解開!”

“我是雷澤言的叔叔!”

保安上前去,打算將另外兩人都解開。

商時序道:“為了安全,還是把雷澤言叫過來認一下吧!”

其中一個人急了:“你這人有病吧!我是悄悄跑出來配合幼兒園來弄防暴演習的。我還沒請假,得趕緊回去上班呢?孩子他媽馬上就來了。快給我解開!”

“就是,耽誤了你賠得起嗎?商氏集團的全勤獎很高的。”

陸雲棠笑了:“是壓根沒有這個人嗎?兩位就算是狡辯那也要在編名字上花點心思啊!”

剛剛要問商澤言在哪兒,又知道了一個人叫雷千鶴。就取名雷澤言!

商時序冷笑一聲:“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耽誤了我的工作我叫你好看!”

“我是商時序,我已經報警了,有什麼事情向警察去說吧!”

“你是商時序關我什麼事?我就非要認得你啊!”

商時序有些無奈,這人怎麼就聽不懂呢?

另一個黑衣人發現兩人都姓商,眼珠子轉了兩圈:“我是陸氏集團的員工,我也是翹班出來的。”

他的刀沒有開刃,應該能糊弄過去吧!

陸雲棠嗤笑:“陸氏集團從去年開始就實行了每月無理由請假一天的政策,不會影響到你的全勤獎的。”

看著陸雲棠說得煞有介事的,黑衣人問:“你怎麼知道的?”

陸雲棠望著他的眼睛,壓低聲音:“因為這項政策是我親自頒佈實施的!”

黑衣人的眼中除了陸雲棠只剩下驚恐!

她還在陸家的時候,去公司歷練過,就提出了這一政策,結果去年公司就是因為這項政策招收了大量人才。

兩個黑衣人愣了,心如死灰!

雷千鶴的爸爸找準機會,兩人都是大公司的,肯定不差錢:“你把我的手腕砸傷了,你要賠錢!”

雷千鶴見到爸爸捂著手腕,也不哭了。

忽然間揮著拳頭撞向陸雲棠:“就是你這個壞女人,打我爸爸,我打死你!”

商時序看到情況不對,在半路上將人攔腰抱起。

雷千鶴見沒打到人,轉頭揮著拳頭打向商時序。

商時序反手用剛剛的黑布條將雷千鶴反綁了。

陸雲棠就看見一瞬之間,商時序的衣服上多了幾個黑色腳印。

商澤言一看到商時序,就靠近了商時序。

老師也過來了:“這裡沒有雷澤言,只有商澤言。”

見商澤言親近商時序,老師就對商時序道:“您就是商澤言的叔叔吧!”

又看到雷千鶴的爸爸:“雷千鶴爸爸,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看到地上還帶有血跡的刀後:“我們的防暴演習也不用真的砍人!”

這家幼兒園離警局很近,警察出警速度很快。

“你們誰報的警?”

“是我!”商時序後面的穿著西裝,帶著金絲眼鏡的秘書餘淵回答道。

瞭解了基本情況後,一行人全部去了警局。

商時序見喬千塵還沒有到,就給人打了電話:“你還是直接去附近的警局吧!”

正在等紅綠燈的喬千塵一個轉彎,先他們一步到了警局。

陸雲棠和商時序從車裡下來時就看到喬千塵拎著醫藥箱,懶散地靠在車上。

“這麼急著找我,什麼事啊?”

說完,喬千塵就看見陸雲棠胳膊上的傷,神情也從懶懶散散換成了一臉認真。

粗略看了一眼傷口,有點深。

與此同時,陸雲染也從警局門口出來了。

望著胳膊上全然是血的陸雲棠有些疑惑。

這是,又受傷了?

喬千塵道:“這傷口得縫針。”

陸雲染走近兩步,望向陸雲棠:“你要是信得過我的話讓我來吧!”

喬千塵瞪大了眼睛。

這活兒都有人搶。

那這個讓商時序掛在心上的女孩到底是誰啊?

莫不是美救英雄,受傷了?

喬千塵打量著陸雲棠,長得確實好看,臉也沒動過。

商時序望向陸雲棠,想讓她自己選擇。

陸雲棠望著與劇中全然不同的陸雲染,笑意盈盈:“那就麻煩姐姐了!”

正好她也可以看看陸雲染打的什麼算盤!

喬千塵見兩人去處理傷口後,勾著商時序的脖子:“表哥,你和那女人什麼關係?”

商時序道了一聲:“別亂問!”

“不是,你前兩天才剛剛離婚,這麼快又勾搭上了?”

商時序一個眼神刀過去,喬千塵就不再問了。

醫務室內,看到陸雲染熟練度拿起針走過來,陸雲棠心底不由得生出幾分寒意。

“這裡有銀針嗎?要不……我自己來?”

陸雲染隨即放下針,給她找起來銀針。

將銀針遞給陸雲棠:“你在害怕?”

陸雲棠拿著銀針的手頓了一下:“也沒有!”

主要是心虛啊!

陸雲染見陸雲棠熟練地清創、銀針止血。

便拿起旁邊的繃帶:“你不順手,我來幫你吧!”

又看向之前已經快要癒合的傷口又有些撕裂開來,眉頭皺了皺。

又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她:“祛疤的。”

陸雲棠受寵若驚,大佬姐姐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兩人現在不應該水火不容、針鋒相對的嗎?

“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陸雲染。”

陸雲染向她伸出手,陸雲棠定了定心神。

大佬姐姐說“重新認識”?

看來陸雲染已經知道她不是原來的她了。

握住了大佬姐姐:“我是陸雲棠。”

兩人彼此心知肚明,卻不必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