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自己把自己逐出家門
侯門嫡女重生,先讓爹媽和離 趙清清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京兆尹高運生撓了撓頭,左看右看。
一個是侯爺,一個是一品誥命夫人,兩夫妻打架關起門就行了,怎麼還半夜到他這來了呢。
按程式他應該先調解說和的,可是看這架勢,該怎麼勸和呢?
就在高運生左思右想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林紫蘿開口了。
“這位大人,請準備文書吧,今日我定要和他和離!”
雖然大夏朝是有這麼一個規矩。
那就是有誥命的夫人不能休棄只能和離,要寫明緣由上報官府。和離雙方都要簽字畫押才算作數。
可是,從沒人這麼做過啊?
大多數人就算實在過不下去也是私下裡了結,畢竟不光彩。像林紫蘿這樣鬧上衙門的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高運生把目光投向了羅守中。
羅守中心情糟糕透了,也使性子的道:“叫你去便去。”
隨後將目光轉向了林紫蘿。
“這可是你求得,以後你可別後悔!”
他說的是咬牙切齒的,心裡卻巴望著林紫蘿能現在回心轉意。
低頭服軟給他個臺階下。
“後悔?”林紫蘿輕蔑的看了羅守中一眼,“我後悔的是當初嫁了你。”
“後悔沒早點離開你!”
這些話擊碎了羅守中心底所有的期盼和驕傲,他氣急敗壞的吼道,“好好好!這便是你心底所想了!那今日便與你和離!隨了你心願去!你可不要後悔!”
“你放心,絕不後悔!”林紫蘿淡淡的一笑,竟是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叫羅守中都看傻了眼。
他轉眸看到高運生目不轉睛的看著林紫蘿,忍不住吼道,“看什麼看!還不去準備!”
“哦哦。是!”高運生被吼的渾身一抖,馬上轉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哎呀,這京兆尹府是待不下去了!隨便來一個人都是大爺!就他是孫子!
高運生一邊跑一邊在心底吐槽!
顧懷中被氣的忽然心頭靈光一閃,冷笑著說道:“你想清楚,和離之後你就不是一品誥命夫人,你也不再能踏入侯府!至於羅南溪,她是姓羅的,你想帶走她只怕不易。”
“若是我自願脫離顧家呢?”一直沒有吭聲的羅南溪忽然冷聲說道。
“孽障!你算個什麼東西!”
羅南溪的口氣顯然是火上澆油,瞬間已經將很脆弱的羅守中給刺激到了,他暴跳如雷,“你離了羅家又算什麼東西!”
“姓羅的,你嘴巴里面乾淨點!”林紫蘿忍無可忍,怒道,“你說她是什麼?她是我的女兒,是鎮國大將軍的嫡親孫女。”
“哼!你說是你女兒就是你女兒了?”
羅守中終於找到了攻擊林紫蘿的武器,忍不住得意的冷笑了起來。
“她是姓羅的!入的是我武定侯府的族譜。你若是執意和離,便與她半點關係都沒有了!”
就在羅守中得意洋洋的冷笑的時候,羅南溪跳起來給他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扇的結結實實,一點都沒給他這個當爹的留情面
羅守中臉上頃刻一片火辣辣的,滿眼不置信的轉過頭來,看向了羅南溪。
他這邊錯愕的瞬間,門口也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啪嗒聲。
眾人轉眸看去,竟是取了文書和筆墨打轉回來的京兆尹高運生站在門口,瞪大雙眼,嘴巴張的大大的,手裡的東西掉了也不自知。
此刻高運生的內心完全是崩潰的,他剛才居然看到了女兒毆打親爹的一幕!!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人間慘劇,慘絕人寰啊!
他忽然覺得他不該在這裡,他應該在哪裡呢?
羅南溪笑語盈盈的看向了已經完全變成石像的京兆尹,問道。
“京兆尹大人。按照大夏律,為人子女者不守孝道,毆打生身父母,該當如何?”
京兆尹這才回過神來,將東西撿起來,脫口未出:“當逐出家門,並痛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羅南溪笑的似乎更歡暢了,
“剛才我毆打了生父,京兆尹大人親眼所見,所以按照大夏律,將我逐出羅家家門吧!”
至於那五十板子,她可沒準備領手!
“這……”
高運生拉長了苦瓜臉,眼神不斷的從眼前的幾個人臉上挪來挪去。
按律例是這麼回事,可是若他真的按律例來,不就得罪了武定侯了嗎。
真要逐出家門,回家開宗祠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為難他一個京兆尹呢!
高運生焦躁不安,左右為難,就差給這三尊大神跪下了。
“什麼這啊那的。給個痛快話!”
林紫蘿杏眼一瞪,對那京兆尹吼道。
她和女兒是絕不會分開的。若是她走了,女兒卻沒能離開,那她和離又有什麼意義?
林紫蘿看京兆尹做不了主,於是大聲說道:“我現在還是定遠侯府夫人,朝廷敕封的一品誥命呢。你既然不敢判,那我來判!
我女兒羅南溪,毆打生父,觸犯大夏律,現我以顧家當家主母的身份,將她逐出顧家,生不入顧家族譜,死不入顧家墳地!”
“京兆尹大人就是證人!”
高運生已經汗流浹背了。
這些人都是怎麼想出來的。
一邊鬧著和離,一邊又將自已女兒先行逐出家門!
真是讓他開眼了!
羅守中的臉又黑又青,沒想到林紫蘿一介大家閨秀居然耍起了無賴。
偏偏他與她還沒簽下和離書,現在她依然是當朝一品誥命,依然是武定侯府的當家主母,她的話居然是管用的!!
“氣煞我也!”
羅守中舉起的手指都略微帶著顫抖,“你,你!……無恥!……耍無賴!”
“我無賴?”
林紫蘿笑了,眼珠咕嚕嚕轉了一圈,“我再無賴也賴不過侯爺您!”
她說完之後拿過了京兆尹手上的文書,又拿起了毛筆,飛快的在文書上寫了起來。
不一會,一份和離書便寫成了,林紫蘿在一邊簽上了自已的名字,又按下了手印,然後將文書丟在了羅守中的面前。
“是個男人就簽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