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生日宴(下)
侯門嫡女重生,先讓爹媽和離 趙清清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羅南溪冷冷的道:“父親怎能聽信姨娘的片面之詞。那賊人就在外面。父親怎麼不問問他是如何來後院的,又是受何人指使。即是小賊,為何他身上沒有贓物,也沒有翻箱倒櫃的痕跡……”
羅守中則粗暴的打斷了她的話。
“賊人已經死了!”
“死了?!”
羅南溪感到有些吃驚。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一會功夫就死了。
她欲再爭辯幾句,卻發現父親惡狠狠的盯著她。
羅守中厲聲質問:“你為何要捂暈你妹妹。”
“我沒有……她是被房中的迷香迷暈的,不關我事。”
羅南溪一口咬定不關自已的事。
“父親為何不問姨娘為什麼故意把我帶到這裡來,還特意支開了青桃和紅杏。可是我院子裡的下人們說,根本沒有任何人去取衣服她謊稱讓我在這裡等,這就是姨娘舍下的圈套。”
被點到名的姚玉兒,抽泣停頓了一下,委屈的說“奴婢,忘了,外面賓客眾多,奴婢一時忘了……”
羅南溪則繼續追問:“那姨娘帶著一群人前來賞畫又作何解釋。姨娘恐怕連畫上的題詩都念不出來吧。怎麼那麼巧今日就要請人賞畫呢?”
“還有房中的香爐裡還在,父親怎麼不找人查證查證。那香爐裡的香是從哪裡來的……”
羅南溪此話說的姚玉兒心虛。
當時她看到床上的人是羅依依時,就著急著綁了賈慶,又忙著掩人耳目,所以一時疏漏倒忘了那香爐。
等她想起來時,丫頭們就說香爐已經被人拿走了,沒想到是羅南溪拿走了。
這,姚玉兒支支吾吾辯解:“老爺,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那賊人, ”。
說著又抽噎起來:“可憐我的依依啊,……好命苦啊!”
羅南溪則大聲對姚玉兒道:“這從頭到尾就是姨娘自已設的一個圈套。不過意外,讓妹妹遭受了劫難。”
“姨娘應該怪自已,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
“夠了!”
羅守中狠狠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指著羅南溪“你給我跪下!”
羅南溪眼眶含淚,跪了下來。
姚玉兒看羅守中發了大脾氣也不再做聲。
羅守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南溪,你是長女。你看看你,目無尊長,出言頂撞,成何體統!”
“實在太讓我失望了。你不知道你妹妹和三皇子的婚事已經定下了嗎?……
就算你姨娘一時糊塗,做了錯事。可你既然發現了,完全可以來稟報為父。父親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可是你呢,不但不稟報長輩,還私自做主,害了你的妹妹……。就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以大局為重。”
女,大逆不道,非要攪得家裡雞犬不寧才安心嗎?
羅南溪不再說話,倔強的昂著頭,眼淚無聲的流淌。
父親他不瞎,他知道是姨娘設計她。
可是雖然他眼不瞎,心卻瞎了。
林紫蘿剛進門就聽到了丈夫的這番言論,簡直驚呆了。
“羅守中,放放屁!南溪哪知道會發生什麼,你不追究罪魁禍首,反倒在這裡說我女兒的不是。你還是個父親嗎?”
羅守中老臉一白,妻子竟如此說他,讓他在下人面前丟了顏面。
堂堂一個侯爺居然被夫人指著鼻子罵,若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你們母女反了是吧,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是吧。來人啊,請大小姐和夫人去祠堂靜靜。好好想想,怎麼為人妻為人女……”
林紫蘿氣的臉色發紫,捂住胸口。
“娘。”
羅南溪心疼的為她拍背。
林紫蘿哇的一聲居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羅守中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想收回剛才的話,又覺得太沒面子。
只是瞅了一眼又扭過頭去,看著姚玉兒:“還有你,無事生非,搞得雞犬不寧。吃的穿的那樣短缺了你。
依依的婚事已經定下了,你還不滿足。從今起,你就好好待在院子裡。沒有我的允許哪也不許去。”
“管好依依。再出差錯,休怪我不念舊情……你說說你。你哪樣不比主母差。她身體不好。我答應過你,有那一日,必會把你扶正。你說說你這都做的什麼事。還不給我滾出去受罰!
……姚玉兒知道在鐵證面前再辯解也無用,還不如趁著女兒是苦主借坡下驢。
因此她不承認,也不否認。
嘴裡怯懦著,是,是,是,回房去了。
祠堂裡。
羅南溪黯然神傷的跪著,林紫蘿拖著病體陪在一旁。
羅南溪安慰孃親,“娘,您身體不好先回去吧。”
林紫蘿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滑落下來。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略微顫抖地說道:“溪兒,對不起你。是娘沒用。”
自已不得丈夫寵愛,連累女兒也不受父親喜愛。林紫蘿只覺得心灰意冷,對丈夫少年時的那一點念想也破滅了。
原來曾經的恩愛夫妻也有形同陌路的一天。
羅南溪心頭一酸,她能夠感受到母親內心的痛苦和無助。他知道,母親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堅強的人,但是此刻,她卻顯得如此脆弱。他握住母親的手,用力地握了握,想要給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娘,您別這麼說。這不關您的事。是爹爹太偏袒了。也是女兒考慮不周。當時女兒不知道她們到底要做什麼,只顧著捂暈了妹妹脫身,誰知道竟發生了那種事。
女兒當時也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讓您擔心啦。”羅南溪說道。
若我知道她們是那樣的安排,我會及時拆穿的……
林紫蘿輕輕地打斷了她的話:“算了。你還年幼,哪知道那些後院的齷齪事。早聽聞婦人多的地方是非多,沒想到我不去搓磨她。她們倒打起咱們的主意了。
也怪娘,當年識人不清。你外公他又……林家子嗣單薄,連個能為咱們出頭的人也沒有。”
羅南溪道:“娘,我知道。您一直以來都很辛苦,為了女兒您忍受太多了。不過您放心女兒很快就帶您離開這,只要您願意。”
林紫蘿欣慰地笑了笑,說道:母親怎麼會不願意呢。只是……
自已父親已經去世又無兄長,京城離江南又千里迢迢。
林紫蘿點點頭又搖搖頭。
羅南溪追問道:“娘,你還在顧慮什麼。再在這裡呆下去,您的身體受不住的。女兒也不願要那侯府大小姐的虛名,讓孃親受苦。”
“只要離了這,咱們可以回江南。”
您難道還對我父親抱有希望嗎?
沒有。我對他徹底死心了。
那是為什麼呢。
因為娘擔心咱們出了侯府如何維持生計。孃的嫁妝,大半都不在我手裡。這麼多年來。你父親要置辦家業,結交朋友。打點關係。
所以……
林紫蘿支支吾吾,當年父親給自已的嫁妝不可謂不豐厚。可也架不住這麼多年丈夫明裡暗裡的染指。
也怪自已,以前是信任他。如今身體時好時壞,竟是力不從心了。
原來是這個啊,娘,你放心好了。
這事就包在我身上。
搖曳的燭火映照羅南溪的臉,臉上的表情越發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