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親

“姑娘明眸皓齒，長了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婚後必定得到夫君疼愛，幸福美滿。”給她梳洗打扮的丫鬟們說道。

小涼任她們誇，一直沒什麼表情，蓋上紅蓋頭之後便被她們牽出了房門。

“姑娘，新郎來接你了，低頭上轎。”

由於自己當甩手掌櫃，婚禮全部扔給象姑館老闆操辦了，她也不知道來接她的是幾個新郎，也許是四個一起來接也說不定，那場面應該很壯觀。

坐在轎子上，小涼一直低著頭，沒有像別的出嫁的姑娘一般，忍不住自己偷偷揭開蓋頭。

在期待什麼？又在失落什麼？

一切都按照當地的習俗辦，拜完天地拜高堂，由於高堂沒人，小涼便讓老闆弄了兩塊石頭上去，認石頭做爹孃。

夫妻對拜時，小涼閉上了眼睛，失望，難過，委屈通通湧上心頭，電視劇裡的搶親劇情，沒有發生在她的身上。

一滴淚落在了大堂之上，聲音隱沒在滿堂的喝彩聲裡。

回到房中，小涼開始後悔了，她為什麼要鬧這出？現在好了，堂也拜了，親也成了，不會真的要和四個男人回山上過日子吧？

要不一人一天輪著來怎麼樣？誰來第一個呢？那個西域美人吧，他最好看。到時候生娃了誰帶呢？那個文弱書生吧！他看起來就很適合帶娃！

正煩著，房門突然被推開了，小涼當即扯下蓋頭說道：“我想和你們商量一下……”

“墨曜？”

看著眼前穿著喜服的墨曜，小涼傻眼了。

“你要和他們商量什麼？”

關上房門，墨曜渾身寒氣地走到小涼麵前，捏起了她的下巴，沙啞著聲音說道：“他們被我送走了，有什麼事情和我商量就行。”

墨曜釋放了威壓，小涼現在手腳無法動彈，只能眨著眼睛說：“和我拜堂成親的人是隻有你嗎？”

“不然呢？”墨曜的眼睛紅了起來，“你還真的想和他們四個成親啊？”

小涼正想開口解釋，墨曜卻突然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一手摁著她的脖子，一手圈著她的腰，吻得霸道且毫無章法，力道之大彷彿要把小涼摁進他的身體裡。

“我在你身邊陪了你一千年，你卻要和別的男人成親，這是把我置於何地呢？”

墨曜瘋了一般推倒小涼，扯掉她的腰封和衣帶，將她壓在了身下。

“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沉默了而已。中了媚術的時候，你寧願讓我吃寒冰丹都不肯碰我，我以為你對我沒什麼特別的感情呢！”小涼冷靜地答道。

“我……”墨曜雙手撐著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小涼的眼睛，“對不起！我那時候害怕你是在開玩笑的，所以不敢答應，所以……你……”

“如果和我成親的人不是你，我會很難過的……幸好，是你！”一滴淚從小涼的眼角滑落，滿天的繁星藏在了她的眼中，小涼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

“墨曜，我喜歡你！”

火光之上，黑煙升騰，火光之下，紅燭落淚。婚房內的蠟燭燃了一夜，天明時方才熄滅，而此時陽光已透過窗紗，落入房中。

“小涼，我也喜歡你。”

“你不跟你師傅回門派嗎？”

“不了，他的本事我已學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的修煉主要靠個人。”

“好吧，那你想去哪裡？”

“娘子想去哪便去哪。”

“那我們回山裡吧！”

“好！我也很想回去了。”

竹軒之內，小涼正坐在墊子上發呆。

“娘子在想什麼？”墨曜放下手中的書籍，將小涼輕輕擁入了懷裡。

“我在想世界的盡頭是什麼？”

“世界的盡頭，也許是一片虛無吧！”

“是嗎？但是這個世界的盡頭，是程式碼。”

“程式碼是什麼？”

“嗯……一類語言，不過不是給生物看的，是給機器看的。”

“娘子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我是先知啊！”

說完小涼便調出了墨曜的設定集和控制程式，還是可以看得見，為什麼？

小涼以為現在的墨曜已經是自主控制了的，結果還是一串程式碼。

既然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程式控制的，那有沒有可能，自己也是被另外一個空間的人用程式控制的呢？總工，米柚，他們都是遊戲裡的角色罷了。

小涼搖了搖腦袋，想理清一下思緒。

“小涼，你是不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墨曜突然問道，“一直以來，你經常會說一些奇怪的話，提出一些很超前的東西，還會對著空氣叫系統。”

小涼：“……我……的確來自另外一個世界，不過現在我和那個世界失聯了，暫時沒法回去了。”

墨曜低頭看著小涼，摟緊了她：“那個你找了一千年的女主就是你和那個世界恢復聯絡的關鍵嗎？”

“嗯！但是現在一點她的訊息都沒有，她也是創世晶石，我這夜觀天象都一千多年了都沒看到她隕落，會不會是我不小心睡著了錯過了啊？”

墨曜沉思了一陣後答道：“我帶你去找我師傅吧，他能看出我是創世晶石所化，應該也能給你提供別的創世晶石的線索，而且最近我接到師弟的來信，他們說師傅快要到大限了，想讓我回去看看。”

“什麼？大限？你師傅他不是……”小涼又驚了。

男主前世的設定明明是修真界第一位成功登仙者，怎麼那麼快就要到大限了？而且他死因不是封印女主靈力枯竭而亡嗎？怎麼是老死的？

雖然早就知道這個世界崩壞了，但是還是沒法習慣劇情偏離原設定。

“那我們去看看他吧！我去收拾東西！”

夫妻二人攜手下山，來到了位於山腳的窩窩兔派內。

僅僅過了半年，原本形貌昳麗、氣宇非凡的男主就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不過他本來就將近兩百歲了，只是由於修仙的緣故才一直保持年輕的模樣。

要說來也可惜，修真界發展了幾百年，才出了他一個天才，天賦無人能及。

他突破了前人的極限，活到了兩百歲，法術也是大成者，離成仙就差那麼一點點了，可是還是沒法跨過那一步，突破最後一道門檻，一步登仙。

“墨曜，你來了？”

“是，師傅。”

“過來讓我看看。”

墨曜走到床前，低頭看著病床上的白髮老者。

“你的娘子呢？沒和你一起來嗎？”

小涼立刻向前：“師傅我在這呢！”

男主看了小涼一眼，招手示意她坐在床邊，然後又讓伺候他的童子出去了。

“你這小姑娘，把我的好徒弟拐跑咯！”

小涼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一個人在山上太寂寞，想著師傅您有那麼多徒弟陪著，也不缺他一個，就讓他回去給我幹活了，我那房子住了幾年都漏雨了，得讓他回去給我修修。”

老年男主笑了笑，看著小涼接著問道：“你們成親有半年了，肚子可有點動靜？”

小涼老臉一紅：“還……還沒有。不過我們不急！這種事急不得！”

“哈哈哈哈……”男主扭頭看了一眼墨曜，“沒有便對了，墨曜乃創世晶石所化，靈力之強大不是世間之物所能承受，以你的身子，根本懷不上他的孩子。”

小涼頭一歪，看向了墨曜，墨曜則看著男主，悉心求教道：“那要如何我們才能有自己的孩子？”

小涼以為男主不會知道的，連忙擺手替他解圍：“其實不要孩子也沒什麼的，一切隨緣！”

誰料男主居然真的知道方法，看著墨曜答道：“你渾身上下的血肉都是創世晶石所化，皆可化型，不過要是想造一個靈識俱全的孩子得用心頭肉，滴上小涼姑娘的血，加以煉化，方可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