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絕憂等得都快不耐煩了,對面這幾個老傢伙嘰嘰喳喳地說什麼呢,還不快來攻擊我?
飛舟上的大炮早就已經飢渴難耐,想要品嚐綻放的血花。
屋子裡,嵐焰仙正催促風花月,她卻是不緊不慢地穿上那件漂亮的白色旗袍。
“快點,花月姐。”
風花月細細地打理著,完全沒有著急的意思。
“啊,幫我把可能丟到床那邊的髮簪撿一下。”
嵐焰仙急壞了,但又無可奈何,自已太弱了,幫不上常絕憂的忙,可風花月是怎麼回事?怎麼比自已還對常絕憂有信心,明明自已認識常絕憂更久。
一跺腳,嵐焰仙快步跑過去,卻沒發現,可能是掉在床底下了,她趴下身去,果然在不遠處,伸手取過,小跑回來,遞給風花月。
風花月邊打理頭髮,邊說道。
“常絕憂與我初次見面時,他還想跟我動手來著,要知道那時候,我是葬軀境巔峰,哪有不自量力的敢來碰我,想來他後手不少,對付我都有一定的把握,更何況那幾個不入流的葬軀境。”
嵐焰仙跟了常絕憂這麼久,不可能不知道常絕憂的性子,可是自已總是止不住地擔心,總希望自已能做些什麼,幫上他。
二人走至船首,看向不遠處,那裡常絕憂還在和對方對峙。
“看吧,這傢伙的修為實力連我都看不清,更何況那幾個呢,光是這點就足以威懾住他們了,沒人會拿自已的性命開玩笑。”
風花月在前,沒有出手的意思,她倒要看看常絕憂怎麼解決,自已先為其掠陣,再不濟再出手。
嵐焰仙不管了,風花月不至於看著常絕憂送死,有她看著,自已也能稍稍放點心,反正自已依舊是幫不上忙。
不等了,花月都醒了。一個個磨磨唧唧的,今天就活該被滅門。常絕憂不想再等了,轉而由自已先出手,手上小動作劍指微微一劃,左手控制一柄飛劍,取出一柄長劍就衝了上去。
對方還來不及反應,一枚拳頭大的炮彈就直接將壯碩老者轟了個粉碎,常絕憂瞬間襲至,他的身法無聲無息,整個人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一劍劃出,瞬間就破開黑袍女人的護體罡氣。常絕憂的攻擊凌厲快速,殺伐果斷,渾然天成,蘊含著天地大道,鮮有人能接下。
另一發炮彈立馬襲至,粉碎了餘下的那個意覺境修士。常絕憂再一個閃身,就到了黑袍老者的後頭,其也是堪堪才反應過來,暴起退去,卻還是被斬出的劍氣擊退數里,葬軀境的護體罡氣都出現了裂痕。
常絕憂繼續攻擊,一劍一劍落下,飛劍與其手中長劍雙劍合併,渾然天成,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劍花。
黑袍老者光是防禦就已經很吃力了,根本來不及反擊,更不用說去驚訝常絕憂的實力了。
纖瘦男子上前想要幫黑袍老者一把,卻被爆射而來的炮彈攔了下來,真不愧是能秒殺意覺境巔峰的武器,確實是能讓葬軀境喝上一壺。
一發又一發的炮彈讓纖瘦男子根本騰不出手去幫黑袍老者,任由他萬般叫喚求援,自已也只能勉強護住身旁的林猙戊。
該死的,這沒完沒了了,纖瘦男子祭出一件件防禦法寶,卻被炮彈轟成粉碎,這玩意究竟是什麼做的,威力如此之大。
就在纖瘦男子艱難抵禦時,黑袍老者的護體罡氣總算是被常絕憂破開,一道道實實在在的劍花落在其肉體上,好像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一般。
黑袍老者身上早無一完整的肌膚,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氣息萎靡,修為似乎隨著常絕憂的劍法逐漸消散,已經到了邊緣。
常絕憂大手一揮,一團黑霧似的東西瞬間襲掠過,所過之處哪兒還有黑袍老者的影子,神魂俱滅,被常絕憂吞噬殆盡。
回頭看去,纖瘦男子依舊疲於應對這一發發的炮彈。嗯,不錯,遠超預期。說到底也是因為其後頭有個林猙戊,否則,應該很容易就能避開。
纖瘦男子已經下意識地準備防禦下一發的炮彈,卻沒有如預期一般襲來,他一抬眼,面前卻是風輕雲淡的常絕憂。完全沒有黑袍老者的影子,氣息也毫無痕跡,被這小子殺了嗎?怎麼可能?
“如果放棄身後的這傢伙,你還可以有逃命的機會,可現在呢,瞧瞧你,開了這麼大一個口子,還有能力攔下我嗎?”
常絕憂說的不錯,纖瘦男子完全是有能力退去的,可他執意要攔在林猙戊面前,也就導致其下腹部被炸開一個大口子,鮮血嘩嘩地流,看起來十分猙獰。
纖瘦男子抹去嘴角的血跡,看了看空蕩蕩的四周,不由得苦笑道。
“若非此子是我直系,我大可就此離去,不顧其他。”
纖瘦男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今日真是沒想到,整個偌大的鴉獰宗竟然覆滅在你的手裡,當真是造化弄人。若是我就此自刎,可否留小子一條性命?”
常絕憂本就沒想要林猙戊的性命,其還有用處,能換得葬軀境修士自刎,自然是求之不得,也省去一番力氣。
得到承諾後,纖瘦男子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已瀟灑一世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當真是唏噓不已。希望他說話算話吧。
纖瘦男子消散在天地間,一絲一毫都沒有留下,除了他那個看起來就鼓囊囊的乾坤袋。
常絕憂理所應當地收起,拍了拍雙目失魂的林猙戊,說道。
“走吧,帶我去你們宗,順帶宣佈下鴉獰宗解散的訊息。”
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本以為太上長老盡數出動,肯定能拿下賊人,卻不曾想落得個全軍覆沒,眼前的青年究竟是何方神聖?
林猙戊想不明白,也沒有力氣去想了,整個人像洩了氣的氣球一般萎靡。
飛舟上的嵐焰仙瞠目結舌,風花月也是難免訝異,二女都遠遠低估了常絕憂的實力,能輕鬆滅殺葬軀境修士,看樣子還遊刃有餘,怕是還留了一手,加上飛舟上的這門威力如此巨大的火炮,真的有些不切實際。
真的不像是在這個世界誕生的,這更加確信了她們心中常絕憂轉世的念想。不過,驚訝歸驚訝,過後就是滿滿的幸福感,自已的男人強大到不可一世,心裡的虛榮心都快溢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