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窈仙子拉開門,抬眼就見到了正打算敲門的常絕憂。
“早。”
常絕憂笑著打招呼,月窈仙子的臉不知為何紅了。興許是本就讓人無法拒絕的常絕憂在燦爛的陽光下被映襯地更加吸引人,不理解,她為什麼會想到那些事。
她不知道的是常絕憂還有修煉好幾種的雙修功法,會自然而然地對異性產生吸引。
“早。”
月窈仙子回了句,低著頭,不敢去看他。
“北窈舞。”
她輕聲嘟囔著,常絕憂沒聽清,問了句什麼。
“北窈舞!”她突然大聲,對上常絕憂看她的眼,面越發羞紅,“我的名字。”她又洩了氣。
常絕憂笑出聲,其實剛才就已經聽見了,只是喜歡逗她,至於她的名字,自已早些時候就有了解,那一代最驚豔的天才。
“好,明白了,窈舞。”
他的手很自然地撫上北窈舞的臉,輕輕揉了揉。
北窈舞沒有半點反抗,甚至還有些享受。
“好了,今天還有事,準備準備出發。”
常絕憂抽回了手,那嫩滑的觸感,他真怕自已會立馬拎她進屋,畢竟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發洩過了,忍著實在是有些難受。
飛劍之上,常絕憂的面前正攤開著那張獸皮紙,尋找著位置。
“嗯,上面寫的地方應該是這兒了,可好像沒什麼異常。”
此地已是北堯山脈的邊緣,不過,整個山脈最大的山峰卻是在此,也就是常絕憂二人的腳下。
“下去看看吧,說不定有收穫。”
北窈舞在常絕憂身後說道。她已經從常絕憂口裡瞭解了全部,這是北堯山脈曾經的一個傳說,現在早已隨時間被世人所遺忘,也就只剩下寥寥的記載。
不過,既然常絕憂的手裡出現了這張獸皮紙,這就證明那可能不只是傳說,若是真的,那可是兩位無限接近葬軀的存在,難以料到會有多大的寶藏。
常絕憂操控著飛劍飛下,落在山腳,二人開始在四周尋找蛛絲馬跡。
很遺憾,在嘗試了許久後,他倆放棄了,準備打道回府,這時,都沒怎麼見到的金燁鷹傳來了個訊息。
山腰間,有處煙火,一間茅草屋在山間顯得很是突兀。門前的平地上,一位老者正坐在躺椅上搖晃著,手裡顫巍巍地端著茶杯,一口一口品著,悠然自得。
常絕憂走過去,取了只小凳子,坐在老者旁邊,為自已倒了一杯茶。
“好,雖然茶不是頂級,但前輩的茶藝卻是一絕。”
老者眯著眼看常絕憂,滿嘴的白鬍子顫動著,他笑了起來。
將手中茶杯放回,將自已的茶具往桌邊推了推,隨後說道。
“請。”
常絕憂自然是明白老者的意味,取出自已的茶具與茶,洋洋灑灑地泡起,完後,他倒了杯,遞給了老者。
老者接過,說實話,從常絕憂開始泡茶時,他就目不轉睛地盯著,生怕漏掉半點細節。
這杯茶,老者已不用品嚐,常絕憂勝過他太多,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一口下肚,還是感動到流淚。
“有那麼誇張嗎?”
北窈舞在一旁小聲嘟囔了句,她知道確實是很好喝,但也沒到這程度吧。
不懂品茗的人是不會懂這種感動的。
常絕憂的聲音在北窈舞腦海響起,顯然是聽見了她的嘟囔。
北窈舞無話,她確實不懂。
老者放下已經空了的茶杯,伸著手,似乎是在向常絕憂討要著什麼。
常絕憂不解,他不明白老者想要什麼。
老者又掂了掂,讓他快拿來。
“那個,晚輩不知前輩所想。”
“你來這兒不就是為了遺址?是的話就快把銀幣拿來。老朽只是一縷殘魂,支撐不了太久。”
銀幣?常絕憂印象裡並沒有出現過,思索過後,他回憶起在李卓的身上好像有過一枚銀幣,難道是這個?
常絕憂取出那枚銀幣,遞給老者。老者接過,在手上端詳幾分,隨後笑著在常絕憂面前消失了,連著那間小茅草屋。
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腳下的大平地,與面面相覷的二人,還有天上盤旋的金燁鷹。
“嗯?就這樣?”
常絕憂不解,天上的金燁鷹落下,停在他肩頭,神識四下探查,終是發現了端倪。
“窈舞,過來。”
常絕憂叫住還在打量山體的北窈舞。她不知道常絕憂要做什麼,但常絕憂的話總不會沒有依據,是有原因的。
一把攬過北窈舞的纖腰,常絕憂腳下一動,畫了一個圓,再一腳踏下。
瞬間,腳下便出現一個奇異洞口,閃耀著神秘的白色,看不清下面。
二人順勢落下,下墜速度似乎超出了預期,北窈舞抱得更緊了些,常絕憂也就理所應當地享受那溫澤。
小會兒後,二人落在了平地上。
這兒是片密林,可地勢崎嶇,想來是拜那次的戰鬥所致,地勢陷落,在地下形成了這片天地。
遠遠地能看見一具巨大的骨架,看這形態,確實是與那枚銀幣上刻畫的相似無幾。不愧是無限接近葬軀境的存在,這副骨架不知經過了多少的歲月,現在卻依舊完好。
二人前去,骨架下是一片巨大的平地,想來是還留有當時的餘波,常絕憂能明顯感覺到,二位那付出生死的決意。
境界低一些的北窈舞更是能感受到,面前那無形的壓迫感,彷彿她再走近一步就會被其撕碎。
常絕憂的手搭在她肩上,為她提供了無窮的力量。
她感激地看向他,他笑笑,撫了撫她微微發冷發顫的肩膀。
“走吧。”
二人相攜著往前,至於金燁鷹,這傢伙好像是因為呆在常絕憂肩上,受到其無形的影響,竟然一點懼色都沒有,依舊是高傲地抬著頭。
妖獸骨架下,另一具骨架吸引起他們的目光,半跪在妖獸骨架前,手中一把青藍色的太刀支撐著,才沒有倒下。那把刀經歷了這麼久的歲月,卻依舊鋒利澈亮,品質非凡。
人類骨架雖然遠小於妖獸骨架,但流露出的威勢卻絲毫不遜色於妖獸骨架,甚至隱隱有壓過。
常絕憂朝他們拜了拜,似乎是在表達敬意,旁邊的北窈舞也依葫蘆畫瓢拜了拜。
誰知常絕憂拜完後,就立馬開始收東西,就連兩具骨架他都沒有放過。
原來先前並不是想要表達敬意啊,只是告知他們自已要失敬了的意思。
就在常絕憂準備去收起人類骨架與那把太刀時,那刀發出輕顫,綻出道道刀氣,襲向常絕憂。
哦,竟然已經有了靈性,懂得護主,不過,這點程度遠遠不夠。
全然不顧那把刀襲來的刀氣,常絕憂收起了骨架,與那把刀。
打掃的差不多了,常絕憂轉頭去尋北窈舞,卻見她半蹲著,拿著個小鏟子在地上剷土。
太無聊了?常絕憂走過去,看見北窈舞正一鏟一鏟地挖著,這塊土很是奇異,呈現血液般的深紅,而且北窈舞的身邊的紅土已經快堆成座小山,可這塊土卻毫無消減。
“絕憂,你看,好神奇哦,怎麼挖都挖不完。“
絕憂,糟了,我怎麼下意識地說出這麼親密的稱呼。北窈舞羞紅著臉,用餘光去看常絕憂,卻見他根本沒有注意,目光一直在那塊土上,心中鬆了一口氣。
似乎是察覺到什麼,常絕憂一把抱起北窈舞往後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