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力者之中,我許長青願稱你為最強!”

黑衣男子許長青在空中強行穩住身體,體內的金丹急速轉動,他髮絲狂舞,一縷縷的逐漸變白。

“不過,到此為止了。”許長青一拍儲物袋,一柄赤色飛劍出現在手中。

顯然。他準備施展大招啦。

冰火之極——耀日!

無形的場域爆發,洶湧凌厲劍罡按照某種既定的軌跡旋轉,冰火匯聚,陰陽合攏,許長青劍尖斜指天空。

頓時一輪藍紅之色的耀日復現,這是異象,只有將某種武技修煉到登峰造極的程度,才可以顯現。

可就在許長青即將斬出這一劍的時候,羔羊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神情漠然的望著這一切。

下一刻,他的整個身體像是輕柔的蒲公英,被迎來的風一吹就化作光點,消失不見。

時間到了, 王宇明白這是卡牌的使用時間到了。

“化身,我竟然和一個化身玩了這麼久。”許長青錯愕,他心中很是不悅,隨手一揮。

頓時,天空中的冰火耀日帶著無比狂暴的能量狠狠砸下,大地顫抖,一道深深的裂痕直接被斬了出來。

“小子,你很不錯,還要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許長青既然已經出來了,那還是要演一演戲的,而且他對王宇口中扯的宗門有些狐疑。

信也不信!

“前輩,你何故要為難我。”王宇不明白自已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人,為什麼他們的目光會把釘在自已的身上。

回首原主的記憶,與這些人也並無交集,也並無仇怨。

不可能只是簡簡單單剛好把抓來來當礦工,在這其中,他已經感覺到了明顯的巧合和算計。

如此算計,必然有所目的,以他現在的手段和底牌除了喊楊戩哥出來再無其他手段,而且現在的模擬次數已經用完。

楊戩哥出來之後將其斬殺,甚至滅其背後的勢力都非常簡單,是之後呢,萬一對方後面有藏匿的老祖。

自已又毫無背景,連著一個媳婦和爺爺跑路,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總之那是最壞的打算。

“為難你,呵呵,誰為難你了?有嗎?”許長青轉過身去,不讓自已的表情表露在他的面前,實在是他本身就不適合演戲, 只得語氣平靜,道:

“你配嗎?我堂堂金丹大能,為什麼要為難你?異想天開的仙傢伙。”

“歪,你這強行辯解的模樣有點尷尬呀!”王宇心裡暗自吐槽,不過表面則是一臉恭敬:“前輩說的是,那前輩,怎麼才能放王某離開。”

“讓你剛才那頗為邪性的師兄過來,你好像是喊他師兄來著,讓他過來,我再考教他一下。”許長青小手背在身後,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卡牌的時間已經用完了,我上哪給你找去?

“我師兄只是一道投影過來,而且宗門離這裡也頗為遙遠,一時的半會是倒不過來的,最少3—5年,才可以橫跨過來。”王宇面上平靜的開口。

“行,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聽到王宇的拒絕,許長青語氣也就是聽不出絲毫變化:“那你就加入……!”

根本不等許長青的話語講完,遠處的一道大呵聲直接將其打斷:“兔崽子,膽敢肆意斬殺我血海幫門人,還罵我是快男,下頭男,你簡直是找死。”

看著遠處腳踏一柄赤紅色飛劍,同樣黑髮黑衣的男子,王宇頓時就懵逼了,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你還有個弟弟。”王宇試探的問道。

許長青壓根不搭理他,而是臉色陰沉的看著踩著飛劍飛過來的黑衣男子,兩次被人打斷說話。

這麼踐踏他金丹大佬的尊嚴,他也是會生氣的好吧。

“誰給你的膽子?”許長青先發制人,他目光幽冷,殺意濃烈:“敢冒充我,你很好,我血牙子今日就讓你看看,什麼是血海幫的威嚴。”

感受著磅礴威壓以及眼前和自已一模一樣的人。

血牙子的眼睛微微一縮,右手的手指急速併攏,

靈力運轉之間,剛才還在極速前進的飛劍,立即就來了個急剎車。

“不知前輩在這,小輩無意冒犯!”血牙子立即恭敬的彎腰,他將頭深深的低下:“至於為何冒充前輩您?”

“實在是前輩,您的這副樣貌乃是世間絕世俊男,我對您的崇拜,那是猶如滔滔江河不可氾濫,對您的敬仰更是天地可鑑,日月為證,實在是太崇拜你了,所以才一直頂著您的樣貌,好一直觀摩。”

面對強者,血牙子選擇知難而退,只要能活著,他願意當孫子。

剛才的狂傲和無與倫比的王霸之氣在此刻消失殆盡,乖的跟孫子一樣。

“嗯,你很不錯,滾吧!”許長青連眼神都不想給他一個,語氣淡淡道。

“謝我大哥不殺之恩,您真是我見過的絕世帥哥,就連傳說中那位聖光教團的教主都不能與之爭輝一二。”

血牙子見自已拍馬屁有用,暗暗慶幸自已能夠逃過一劫,一邊心中思索這位前輩扮成他的模樣,有什麼目的。

另一邊,嘴上則是不停,接著拍馬屁,然而這一拍,卻是拍在了馬腿上。

正在他旋轉飛劍,跑出五米之內,那冰冷到如同山冬之寒的聲音,直接在他的耳畔炸響,

“等一下!”

“這位帥爆天際,風華絕代的絕世美男子前輩,還有何事,儘管吩咐!”血牙子剛剛陰沉下來的臉色,轉頭過去之後立馬陽光燦爛。

“我看你如此謙卑的模樣,是個能屈能伸的狠角色,定然城府極深,若是日後報復。”許長青冷笑,彷彿看穿了血牙子的小心思:

“我倒是不怕你的報復,可是我還有血海幫,你萬一報復我的一眾幫眾,到時候我豈不是很頭疼。”許長青眼中的冰寒凝聚到了極致:

“所以,去死吧!”

聽到這位前輩給自已突然下的死亡判決,血牙子身子一軟,險些癱坐在地,

這理由很強大,縱然憑他一張妙嘴,也無法反駁。

死亡的陰影將其籠罩,他心中恐懼到了極致,頭皮發麻,到了無與倫比的危機感。

血牙子驚恐中又帶著一絲委屈,大喊道:“前輩……啊不…霸霸饒命啊,我絕對不會報復。”

“為了活命,連霸霸都能叫出來,還說你不會報復,如此屈辱,豈不會報復?”許長青冷聲呵斥,手中長劍微微一轉。

“不,不,亞麻蝶!”血牙子驚恐的大喊,在一道幾乎肉眼不可見的劍氣之下,他的吶喊戛然而止,額頭悄然出現血洞,整個身體都從虛空中掉了下來。

“接下來,該你了。”許長青轉頭,目光始終平靜。

“你當真是如此不怕死?”王宇被逼到末路,此刻也平靜了下來,樓上悄無聲息間,一張青銅色卡牌出現。

這卡牌表面猩紅一片,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

卡牌,神明楊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