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嬸子,消消氣,景瑜天天在家努力學習您又不是沒看見,486挺高了,別動手,再傷著自已。”

楊澤見景瑜媽直接上手了,急忙壓住想站起來的劉詩雅,走到王景瑜面前拉開了景瑜媽。

“瞅瞅,人家楊澤多懂事,考的成績好,還知道給家賺錢,你……氣死我了。”

“楊澤啊,回頭你學習的時候帶帶我家……”

景瑜媽話還沒說完,楊澤從背後掏出了家裡祖傳的棍子,雙手遞上:

“嬸子,我是被這根棍子開啟竅的,老話常說,棍棒底下出孝子,以前我的成績你也知道,太差,就讓我媽用棍子狠狠地抽了幾次,抽開竅了。”

“沒事,你也別下多重的手,意思意思,抽個幾百下,咱不就能考的更好了嘛!”

……

劉詩雅本來都想走了,一大早上也不知道咋回事,還有些擔心楊澤遭到報復,急忙火燎的跑來準備問問有事沒事。

如果沒事該出攤的出攤,該掙錢的掙錢。

跟著楊澤混了那麼幾天,就讓她掙到了一臺錄音機,小人書,還有100的現金,那看楊澤眼光都不一樣了。

這就是財神爺啊!

結果到了他家,沒想到他父母回來了,想逃又被拉住聊天,趕上了這一出好戲。

看到楊澤熟練的掏出棍子,腦子裡很契合的想起那天抽王倩的的時候。

也是先安慰,後掏出棍子,還有當初第一次來他家,掏出的柄管狀小刀子。

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小丫頭片子,笑什麼笑,沒大沒小,在羚羊高中上學咋這麼沒素質,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景瑜媽一看勢頭不對,將棍子拍到一邊,對著劉詩雅一頓說教。

劉詩雅可不慣著,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眼看著大戰一觸即發,不知道為什麼又坐了下去不說話了。

臉蛋紅撲撲的,餘光還總飄向楊澤的身後,楊澤媽正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劉詩雅。

“哎呀,阿姨,您這話說的,像是我願意看您的熱鬧一樣。”

“景瑜媽,過分了啊,詩雅來我家玩,你給人孩子一頓說,想教育孩子自已回家教育自已孩子去。”楊澤媽也不幹了。

說話還算是客氣,看老媽那架勢,景瑜媽再多說兩句,必定要撕破臉。

景瑜媽一大早本想滿足下虛榮心,沒想到先讓一個小丫頭片子,冷嘲熱諷一頓,又被楊澤的驚喜弄得心情不好,藉著楊澤媽還趕人。

只能將氣都撒在王景瑜身上。

“還看什麼看,考這麼點分,還有臉出來,走,跟我回家!”

景瑜母子倆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吵吵鬧鬧的朝著外面走去。

王景瑜還在極力的辯解著,想要在他媽面前挽回一點點面子。

“媽,楊澤怎麼可能考這麼多分?肯定偷偷用功了,不讓咱們知道,就為了今天。”

“瞅瞅這人心思多狹隘,學了就學了,非要弄一出我從不學習,就是考的好戲碼。”

“有病,真有病!你以為是咱們荊州市這批唯一的全科滿分的顧念啊?”

隨著楊澤媽在屋裡恨不得抄起雞毛撣子,出去跟景瑜媽來個以理服人。

就在楊澤跟劉詩雅拉著勸著的時候,楊爸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

“好啊,很好,這次楊澤乾的不錯啊,他媽,別生氣,看景瑜媽被氣的樣子,該開心。”

劉詩雅也跟著附和,宛若一家人一樣。

“是啊,阿姨,跟這種人沒必要生氣的……”

“還是閨女你好,學習好,人也好,阿姨我是越看越順眼。”

得!

楊澤拉著劉詩雅的胳膊就朝外面逃去,老媽看劉詩雅的樣子,肯定是想歪了。

現在不跑,倆人都得尷尬!

“哎哎,你這小子,領人姑娘去哪啊?”

“媽,我倆出攤了,飯你們自已吃吧,別等我了啊。”

手裡的細膩,帶動著身後的姑娘,家人身後的嘮叨。

初升的朝陽下,晃動的馬尾辮,斜長的影子,越過門檻時歡樂的笑聲。

大概……這就是少年。

……

“不是,楊澤,你放開我,都給我弄疼了。”

“出攤,你的攤呢?光拉我有什麼用。”

楊澤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光想著跑了,忘了最重要的貨。

這也難不倒他,思緒轉動間,調轉了方向,朝著李洪基家裡走去。

“出攤,得有個車啊,走,找兩個免費的工人,昨天的比試還沒分出勝負呢她倆。”

“你真壞~”

……

劉一手最近很鬱悶!

起了個大早,竟然沒看見他姐!

這不合理,按照劉詩雅的個性,不睡到太陽曬屁股是不會起床的。

如果啊,劉一手是說如果,要是頭一次這樣,也許是心血來潮,來一個叫做自律的人生。

可連續好幾天都這樣,那就是出了問題了。

他坐在床上,單手託著腮,眉頭皺成一個川,將右手背到身後,做出思考者的樣子。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都沒出馬啊?”

面容時而沉思,時而震驚,時而悔恨!

最終,一拍大腿,猛地從床上站起,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衝去。

“找楊澤問個明白,是不是跟我姐在談戀愛?”

“老姐也真是,一個破錄音機就給收買了,好歹想想你弟弟啊。”

走到院子,視線停留在前幾天一直不在家的三輪車上。

人啊,一生氣,看什麼都不順眼,就說這三輪車樣式不都一樣嘛,鐵疙瘩,上面拉著東西也許會留下點殘留物。

可在劉一手眼裡,事大了。

三輪車上有被扯掉的紙片,沒來得及清理。

劉一手快速的衝了上去,如同惡狗撲食一般,將是碎紙拿了起來。

上面就一個字。

【口】

看樣子是從中間撕開的。

從小受電影教育的劉一手,眉頭皺的更緊了,看到這個字的時候,牙都咬碎了。

“好啊,你個楊澤,敢欺負我姐!”

剛要下車,又見到了兩張碎紙。

【人】

【士】

-“入土?”

“去土裡那啥?”

“你大爺的楊澤!玩的真特麼花。”

隨即,以小舅子自稱的劉一手,拿著僅有的罪證,氣勢洶洶的朝著楊澤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