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

城主正感謝木沈救下了他的女兒,邀請他們四個仙君在城裡慶祝孩子們被找回,也為送別仙君做宴會。

木沈想到了那個修羅族說的話,沉默了許久,就在城主以為沒有希望的時候開口了:“那就叨擾了。”

城主一聽,急忙讓小廝去通知城裡其他百姓,務必要辦一個盛大的送別會。

城主吩咐後又轉頭向木沈介紹起了他的女兒:“木宗師,我女兒名喚凌霜,她娘死的早,我這是含在嘴裡怕化,捧在手心怕摔,要是她受到了危險,我怎麼能向她孃親交代啊,真的是多虧了木宗師。”

凌霜也一改之前的平靜,用手撫著眼睛,幾滴晶瑩的淚珠就要掉落,她含情脈脈的看向木沈:“小女多謝木宗師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無以回報,只有……來世做牛做馬……”

凌城主……什麼鬼,女兒要給別人做牛做馬?正常不應該是以身相許嗎?

木沈看向凌霜的眼睛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他淡漠道:“當牛做馬就不必了,在下還有事,先告退了,姑娘好生休息。”

說完,他便朝門外走去。

到了選中時,他抬頭看了眼天空,那團黑氣還是沒有消失,看來,這個涼州城,有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他掩住眼中的神色,朝客房走去,不知阿辭睡醒了沒,一想到這個可可愛愛的牽掛,他臉上的笑意瞬間爬上了眉頭。

開啟門後,他看著睡在床上把被子亂踢的溫白辭,輕柔笑了笑,走過去,幫他把被子理好,自己也上了床。

剛躺下,溫白辭那熱乎的身軀便鑽進了木沈的懷抱,死死抱住木沈的腰,迷糊道:“哥哥~你回來了啊!”

木沈輕輕捏了捏溫白辭的臉蛋,親了一口那薄薄的紅唇,回道:“嗯,回來了,睡吧。”

兩人相擁,一夜無夢。

被炎帶回去的火九閆主打一個閒不住,他戴上面罩,悄悄翻窗出去,已經睡死的炎只聽見“啪”的一聲,他抬頭迷茫的看了眼周圍,什麼都沒有,於是,又砸吧著嘴翻了個身睡去。

而窗外,火九閆頭朝地沉默了許久,他孃的,誰這麼缺德,往人家窗子下面扔香蕉皮。

他捂著快被壓扁的鼻子,悄悄痛罵了一遍扔香蕉皮的人。

一張帥氣的俊臉配上他撅起的大腚,好似一個陰暗扭曲爬行的蛆。

一想到還有正事沒做,他又打起了精神,慢慢爬起來,一個閃身離開了這裡。

他一路摸索,終於找到了凌家的祠堂,他輕聲走進去,用了一個符咒掩去了氣息,他看著祠堂內供奉的凌家先祖,皺了皺眉,嗤笑了聲:“果然還是一股臭味。”

他將目光放在角落裡的一個無名碑上,伸手扭動碑牌,一個地道出現在了眼前,他順著地道往下走,空氣越來越陰冷,他凍得直吹冷氣。

不知走了多久,他看見了一個渾身漆黑的石像,它的頭髮冒綠色的火焰,高達數丈,像蠟燭一樣燃燒。它的眼睛一個生在頂門上,一個長在下巴上,形狀怪異,有的是三角形,有的是半月形。

看著怪滲人的,尤其是它還張著大嘴,一臉凶神惡煞。

他將提前準備好的吸符拿了出來,趁現在夜叉還沒甦醒,他先吸一點夜叉精魂,其他的以後再說。

他正準備把吸符放在夜叉身上的時候,突然感覺不對勁,夜叉的姿勢好像改變了,他剛進來的時候夜叉的臉是朝右的,而現在卻正視前方,頭頂和下巴上的眼睛死死盯著火九閆,好似想將他一口吃掉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