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一屆的競選大會上,龍虎山的人堂而皇之的挖走了想要加入其他門派的弟子,其中就屬碧波道人的師門五臺山的處境最慘。

a市有三清山、龍虎山、終南山、五臺山、峨眉山等幾個大門派,他們也是每一屆競選大會招交換生的主力。

但這些年來,隨著各大門派發展不一,其他門派都沒有能登入天師境的大佬,因此大家一提起a市有名有姓的大門派,想到的就只有三清山和龍虎山。

三清山還好,雖然有普靈天師坐鎮,但一向與世無爭,不過龍虎山就不同了。

他們仗著門派有天師坐鎮,簡直不給其他門派活路,背後搞各種小動作挖人,現在更是明晃晃的當著其他門派的面搶弟子,搞得其他門派的弟子一屆不如一屆,現在更是良莠不齊。

峨眉山廣受女弟子喜歡也還好,終南山有自己獨特的功法,對弟子的要求很特殊,所以一直都難這不說了......

唯獨五臺山......

他們現在的弟子是一茬不如一茬,門中人才凋零,稍微有點實力的都被龍虎山那邊挖走了,現在五臺山逐漸勢威,就是他們不來挖,每年也已經招不到什麼有天賦的弟子。

這也是碧波道人這麼氣憤的主要原因。

但他再氣憤,一個人也無法抵擋大勢.......不過泥人還有三分匠氣,想到龍虎山把他們五臺山壓得寸步難行,碧波道人怒氣反笑,直接拔出了自己的碧霄劍!

“你們龍虎山......簡直欺人太甚!”

長劍一出,“叮”的一聲,頓時四周譁然,全場所有的視線都瞬間從臺上轉移過來,集中到了評委席這邊。

所有人都一臉茫然的看向這邊,看到評委席的碧波道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齊齊訝然道:

“這是怎麼了?臺上還沒打呢,怎麼評委席先打起來了?”

評委席這邊劍拔弩張,觀眾席的普通觀眾們一臉茫然,前排的那些修道者似懂非懂。

“好像是為了搶臺上的那個弟子......龍虎山和五臺山的道長們要打起來了!”

碧波道人一動劍,這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龍虎山的那幾個道士紛紛凝眉看過來,個個毫不猶豫的拔出自己手裡的劍,站到冷著一張臉的玉瑾身後。

玉瑾雖然沒有拔劍,但他輕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哼了一聲道:

“碧波道人,你這是想要公然和我們龍虎山為敵了嗎?”

龍虎山高手如雲,還有天師坐鎮,絕對是一般門派惹不起的存在,更何況他是無須道人的親傳弟子,這也是玉瑾說話的底氣這麼足的原因。

碧波道人一臉怒意,拿著劍的手沒有絲毫收回來的意思,他氣憤的道:

“不是我要和你們龍虎山為敵,是你們龍虎山不肯給我們其他門派一條活路,既然如此,那我有什麼好顧忌的!”

見碧波道人一意孤行,一副被氣到失去理智的模樣,旁邊的月下道人忍不住勸道:

“碧波道友,何至於此呢......大門派之間以和為貴,你動劍的時候,有想過自己身後的師門嗎?”

碧波道人聞言手忍不住微微一抖,顯然,月下道人的話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當即咬著牙一臉堅決的說道:

“今日我碧波所有的舉動,都是我個人所為,和我五臺山沒有一點關係!你們龍虎山儘管衝我來,不要找錯了物件!”

碧波道人一副壯士斷腕的堅決模樣,讓旁邊的幾位道人都緊張起來,紅繞道人見狀直接一臉肅容的對玉瑾說道:

“玉瑾道人,你們龍虎山的威風耍夠了嗎?你不過是仗著實力壓我們其他門派一頭,但我勸你做事不要做絕,要是我們其他門派都聯合在一起,你們龍虎山還能這麼仗勢欺人嗎?”

玉瑾聞言瞬間擰眉道:“紅繞道人,你說這話,就有失偏頗了,我們龍虎山可沒有欺誰,明眼人都能看到,剛才可是碧波道人先拔劍的。”

紅繞道人毫不客氣的說道:“要是你們龍虎山行事不那麼霸道,能把別人逼到這一步嗎?”

“就是......”月下道人哼了一聲道:“遇到誰都要搶,一點武德都不講,還怪別人衝你拔劍......我都想拔了。”

見峨眉山、終南山都這麼的維護五臺山的人,玉瑾冷著一張臉,視線落在了一旁靜默許久的榮青道人身上。

“榮青道人,你們三清山又怎麼看呢?”

榮青突然被cue,不冷不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回答道:“玉瑾道人每次搶弟子的時候,要是也能先問問我們三清山就好了。”

玉瑾頓時一噎,也明白了他的態度,他有些不甘的看了臺上剛剛結束動作的虞子真一眼,直言不諱的說道:

“反正這個弟子我們龍虎山想要,後面要是再有看得上眼的,我們不跟你們搶就是。”

他這話說得評委席的幾位道人都忍不住輕嗤一聲,擁有極品靈器的年輕弟子多少年就出這麼一個,他倒是會挑。

把最好的一個挑走了,剩下的還一副大方的模樣,讓他們隨便選。

碧波道人在月下道人的安撫下,勉強收回了手中的劍,在聽到玉瑾的話的時候,他頓時又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可能!你們龍虎山想得倒是挺美的,什麼好的都讓你們挑走了,剩下的歪瓜裂棗讓我們選什麼?”

剩餘還沒有上臺的弟子,包括蔡菜在內:“......”碧波道人你吵架就吵架,能不能不要傷及無辜?

玉瑾聞言眉頭皺緊,一言不發的盯著這邊的幾位道人,見他們都是同一個表情,也都明白了他們心中所想,但他已經做出了讓步,見這些人還不知好歹,臉色也徹底沉了下去。

兩撥人對峙著,互不相讓,競技場的氣氛再次凝滯。

此時,臺上的虞子真已經收好飛石槍,緩緩的走下來,瞬間吸引了兩邊的注意力。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齊刷刷的落在一無所覺的虞子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