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菜......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評委席有人發出疑問。

一位邋里邋遢的道長一摳著頭皮,一邊皺著眉頭四處打量,嘴裡嘟囔道:“c市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不得了的人物,聲勢這麼大,我們怎麼不知道?”

那位面容嚴肅的女道姑沉著臉,冷著一張臉說道:“比賽還沒開始就這麼的迫不及待,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投機取巧,一看就知道不是個潛心修習的,”

“這麼的投機取巧,要是真有本事也行,萬一是個花架子,那可就是自己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旁邊一個長臉道長笑呵呵的說道。

那邋里邋遢的道長又接著摳鼻屎,斜了他們一眼說道:“我是說這個名字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管他是不是投機取巧,只要看得順眼不就行了。”

他犀利的點評道:“要是不看顏值,都不知道該看些什麼好了......總好過選些歪瓜裂棗回去。”

長臉道人笑呵呵的打趣道:“月下道人,你們終南山這是選弟子還是選美啊?要是盡往看得順眼的挑,這一次的弟子都長得眉清目秀的,小道估計你們得挑花眼嘍。”

確實,放眼望去,整個休息區的參加的競選的道士道姑們一個個的都長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的,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

修習道家術法多多少少能排除一些身體裡的汙穢,因此面板白皙透亮是修道者的標配,稍微再長得端正一點,那就看起來幾乎都是俊男靚女了。

月下道人彈了彈指甲裡面的髒東西,引得身側一眾人紛紛躲避,暗紅色道袍的道姑更是一臉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將椅子向一旁一言不發的年輕道士靠近了幾分。

榮青道人乍然睜開眼睛,眸似寒星,抬眼默默地在休息區的弟子身上看了一圈。

紅繞見他往後面看,也跟著他一起看過去,還以為他也是在看這一次競選弟子的顏值,肅著一張臉說道:“莫不是榮青道人選弟子,也按顏值來不成?”

榮青的目光在蔡菜的身上定格了一瞬,這才收回了目光,傲然回答道:“要是按顏值來選的話,我們三清山這一次不缺。”

紅繞聽到他這句話,還愣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頓時一臉複雜的說道:“榮青道人真是會開玩笑......”

他的意思是,要是按顏值來選的話,這裡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他門中的師弟師妹。

但榮青卻表情未變,一臉認真的回答道:“紅繞道人,我榮青從不開玩笑。”

紅繞:“......”

三清山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但紅繞沒想到的是,他們已經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連顏值都要護一護。

這邊的蔡菜社死了半天,一直悄無聲息的把自己的頭擋在評委席的後面,評委席說的話,她就在後面,自然聽得一清二楚。

她一邊汗顏一邊低著頭聽,然而就在剛才,一道如有實質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瞬間讓她如芒在背,但她抬頭掃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競選大會的主持人站在臺上,剛要宣佈比試開始,這時,剛剛關上的大門再次開啟。

一行四個年輕道士,姍姍來遲。

“抱歉諸位,是我們四人來晚了,還請諸位見諒。”中間的那個年輕小道士玉面冷眼,嘴上雖然在道歉,但是表情卻一點歉疚都沒有。

四人憑藉一己之力,成功的打亂了比試的開始時間。

蔡菜在看清楚那四個道士的臉的那一瞬間,頓時深吸了一口氣,一副吃了屎的模樣趕緊把頭撇向了一邊。

這四個道士正是和伏夭師姐一起夜出的那一次,正在圍攻五媚的那幾個龍虎山的道士,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中間那個玉面冷眼的傢伙,就叫玉瑾。

玉瑾帶著自己的三位師兄弟,雖然姍姍來遲,但仍然氣定神閒的緩緩從門口走進來,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龍虎山的人行事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麼張揚,果然是師門傳承。”前方的紅繞冷著一張臉,吐槽了一句就撇過頭去。

旁邊的長臉道人臉上的笑容也難得消失不見,慢悠悠的補充道:“遲到一向是他們的習慣,可能人家就是喜歡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吧。”

月下道人又開始摳腦殼了,聞言“嘿”了一聲接話道:“碧波道人什麼時候說話也這麼的犀利了,有幾分貧道的風範了啊。”

碧波道人哼了一聲,看了一眼龍虎山那幾人,不屑地說道:“對他們龍虎山的人,說這些話可不算什麼。”

蔡菜一直豎著耳朵在聽,聽到這幾位道人的話,心裡雖然很爽,但也有一些納悶。

“龍虎山的那些牛鼻子老道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個個都不喜歡他們,風評這麼差......”

那個叫玉瑾的道士,不出意外的,坐到了評委席上,而他的三位師兄弟,則習以為常的站在他的身後。

三尊大神站在他的後面,這排場看著就比其他人更高一個級別,不出意外的,玉瑾這一處十分的吸睛。

“有位置不坐,非要站在這裡裝逼,果然是龍虎山的弟子。”一旁有人小聲的叨叨。

玉瑾的五感也十分的敏銳,當即眉眼凌厲的看過來。

蔡菜正好在這個方向,她本來就避之不及,突然看到玉瑾回頭,驚得她迅速的側頭,埋在虞子真的肩膀上,差點扭到了脖子。

“競選大會,正式開始!”臺上的主持人終於宣佈道。

聽到開始的聲音,正在掃視全場的玉瑾終於收回了自己要殺人的視線,憋著一口氣看向了臺上。

蔡菜這才鬆了一口氣,從虞子真的肩膀上抬起頭,因為激動而情不自禁的捏著韓薄言大腿的那隻手也終於收了回來。

韓薄言一直維持著側著身子的那個姿勢,此時的他早已憋得一臉通紅,那雙狹長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蔡菜,彷彿已經用眼神殺了她千萬次。

“你夠狠......”他咬著牙,僵著脖子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