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落薇離開後,走著走著,遇到一個攤子。剛好,她餓了,就點了一碗餛飩,等吃完,才知道一碗餛飩要十文錢。這簡直是黑店啊喂!

溫落薇氣鼓鼓地付了錢,突然發現自已好像是個窮光蛋,除了身上有五十個銅板,再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之前在清河也花不了什麼錢,除了買溫願花了點錢,溫落薇還真沒有用過什麼錢。這也導致溫落薇對金錢沒什麼意識。

一時間,沒錢成為了壓倒溫落薇的一座大山,溫落薇表示這輩子第一次這麼想賺錢。

在攤子唉聲嘆氣了一會,溫落薇帶著惆悵的心情繼續上路了。

到了晚上,溫落薇好不容易趕到了一個鎮子上,一問客棧最便宜的也要20文一晚,還是和一群人睡大通鋪。

溫落薇表示這簡直是搶錢,她捂緊自已癟癟的荷包走出了客棧。掌櫃一臉不屑地看著溫落薇的背影,不住別問好吧,耽誤他做生意。

溫落薇偷偷摸摸地溜到客棧的馬廄,然後摸摸馬兒的頭說:“好馬兒,我今晚跟你擠一擠啊。你可不要半夜踢我啊。”

沒想到睡了一會,溫落薇就受不了馬糞的味道,灰溜溜走了。

溫落薇只好找了個空地坐了一宿,主打一個窮人有窮人的活法。

第二天,溫落薇找了個店鋪借了紙筆,寫了幾個大字:藥到病除,治病救人我最行。

然後,溫落薇舉著紙在街頭站了半天,先不說她連個攤子都沒有,更別說她還是個年輕的女子。這一看就是個江湖騙子啊。

路人紛紛無視了溫落薇,只留溫落薇一人在風中凌亂。

溫落薇站了半天,也沒人搭理她,她肚子飢餓,只能先去覓食了。

走到包子鋪,她剛買了兩個肉包子。一輛馬車突然橫衝直撞,不少人都慌忙逃命,把溫落薇的包子都撞掉了。

溫落薇一臉心痛,我的包子啊!

就在這時,那馬車撞到了一處攤子上,一個人從馬車裡飛了出來,剛巧落在了溫落薇面前。

溫落薇趕緊去檢視那人的傷勢,不看不知道,這人還是個大美女呢。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溫落薇都看呆了,就在這是一聲怒斥驚醒了溫落薇。

“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家小姐。”馬車裡鑽出一個小丫鬟,滿臉怒容地大聲叫道。

說完,小丫鬟趕緊跑到大美人的身邊,看到大美人昏迷不醒,小丫鬟馬上嚇得眼淚汪汪。

車伕這是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小丫鬟無助地看著圍觀的人:“有沒有幫幫我們?可以幫我們去找大夫嗎”

溫落薇一看小姑娘哭成這樣,一邊安慰她,一邊開始檢視大美女的傷勢。

“小姑娘,你先別慌。我就是一個大夫,我先看看你家小姐的傷勢。”

小丫鬟這才慢慢地冷靜下來,溫落薇檢查了下大美女,發現她只是因為撞擊暈了過去。

但不清楚,大美女身上有沒有傷。溫落薇一把抱起大美女,那軟若無骨的感覺屬實是震驚了溫落薇,這就是大美女嘛!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這附近哪裡有客棧,我要看看你家小姐身上有沒有傷?”溫落薇抱著大美女,輕鬆地說。

小丫鬟趕緊擦擦眼淚,把溫落薇領到了一處豪華的客棧。小丫鬟掏出銀子付了錢,溫落薇把大美女輕輕的放在床上。

當溫落薇把大美女的衣服脫下來,才發現那雪白的肩膀上有一大片青紫,看著甚是嚇人。

“嗚嗚嗚,都怪我。小姐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也不會摔出去了。”小姑娘看著那一大片烏青,眼淚瞬間噴湧而出,自責地說。

溫落薇看了一下,只是大美人的面板太過嬌嫩,這烏青才看著有些嚇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

“小姑娘,別哭了。你家小姐沒什麼大礙,只是身上有擦痕和撞傷罷了,休養一陣子就好了。”溫落薇仔細檢查了一下,安慰著小姑娘。

“大夫,能不能麻煩你把我家小姐送回柳府啊。我們一定有重謝你的。”小姑娘不好意思地說。

“沒問題,我先給你家小姐把烏青推散一點,加快她的恢復。”溫落薇說著,以一種獨特的按摩手法給大美人推了淤血。

大美人發出了哼哼聲,估計是有些疼的,溫落薇的力道更加輕柔了。

後來,溫落薇揹著大美人回到了柳府。大美人的住處卻顯著有些簡陋,但也處處體現出一番雅緻的感覺。

將大美人放到床上後,小丫鬟讓溫落薇稍等一下,自已去向夫人稟告小姐受傷的事情。

沒想到,過了一會,小丫鬟紅著眼睛進來了。

原來,這夫人是柳老爺的續絃,平時最不喜這個美麗的繼女了,不僅剋扣小姐的吃穿用度,還經常刁難小姐。

這次,小丫鬟想去討些錢給小姐買藥,沒想到夫人卻說:“這死丫頭,一天到晚要花錢,我們哪有那麼多錢給她看病。你們院裡的事情,你們自已解決。”

這時,大美女剛好悠悠轉醒,只見她兩彎似蹙非蹙罥煙眉,一雙似泣非泣含露目。態生兩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

顯然,她是聽到了小丫鬟的話,心中不免有些淒涼。

她注意到了溫落薇這個陌生人,柔聲問道:“紅喜,這位姑娘是?”

紅喜連連擦擦眼淚,平復了下心情才說道:“小姐,這位就是救你的人。”

大美人朱唇輕啟,嗓音比那樹上的歌唱的黃鸝還要動聽:“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我柳月兒這輩子沒齒難忘,將來恩人有需要的地方,儘管吩咐。”

溫落薇看到柳月兒說話時,總是氣喘吁吁,眉間也是化不開的愁緒。

“柳姑娘似乎有些不足之症啊。”溫落薇說道,眼裡也多了一點憐惜。就問,誰不喜歡美人呢?

紅喜率先搶答:“小姐出生時夫人難產,過了很久生出來。夫人因失血過多沒有救回來,小姐也從出生起身體就比常人嬌弱些,經常生病。導致現夫人和老爺都不是很喜小姐。”

柳月兒聽到紅喜的話,更是悲傷了,情緒一激動,就開始咳嗽,咳得一張消瘦的小臉浮上了兩朵紅霞。

“別說了,紅喜,去把孃的那個玉鐲子拿去賣了,換些銀錢來給恩人。”柳月兒吩咐紅喜道。

“小姐,那個玉鐲子可是夫人的嫁妝啊!”紅喜驚叫道。

“我本是短命之人,要這些俗物又有何用?若我走的早些,說不定,我還能在地下與娘團聚呢!”柳月兒淡淡地說,彷彿她早已接受自已時日無多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