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將大夫帶回來時,溫落薇還是昏迷不醒。
大夫被風起放在馬上一路顛簸,還沒喘口氣,就聽到風起著急地說:“大夫,快看看這位姑娘!”
那大夫一看溫落薇面色潮紅、細汗如麻,頓時大感不妙,在伸手探脈時,又看到了溫落薇手上的紅疹,當下就斷定是瘟疫。大夫擦擦汗,害怕地說:“這位姑娘怕是染上了瘟疫。”
風起一時愣在了原地,然後反駁大夫:“你這庸醫怎麼瞎說,她怎麼可能染瘟疫呢?”
大夫被嗆了一下,生氣急了。你不信我,又何必半夜把他從床上拉起來,如此折騰他。
大夫越想越氣,轉身就往大門走。風起拉著大夫的衣袖,死活不讓大夫走。最後,大夫只能再檢視溫落薇的病情,開了幾副退燒的藥。
“我也只能做到這裡了,一切還得看這位姑娘的造化。”大夫說完重重嘆了口氣,離開了。
風起看著溫落薇滿頭大汗,用溫水打溼的毛巾為她擦了擦汗。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溫落薇的面板,手下柔軟的觸感讓風起感到驚奇。
風起情不自禁地捏了捏溫落薇的臉,好軟好像一團棉花。風起將手拿開後,看到那處的紅印,不由心虛地咳了咳。
天一亮,風起就到藥材鋪去抓藥了,生怕溫落薇少喝了一頓藥。藥一買回來,風起就開始熬藥,明媚的陽光透過窗紙,照在風起的臉上,那張總是板起來的臉此時竟顯露出淡淡的笑意。
好不容易將藥熬好,溫落薇睡得死沉,剛餵了一小勺,這死丫頭大概是嚐出了苦味,後面嘴死活不張開。
風起無奈,準備將溫落薇的嘴撬開。大手捏著溫落薇的臉,妄想讓溫落薇放鬆。沒想到,那嘴就像一座堅固的城池,根本無法撼動。
最後,風起用嘴含著藥,一點一點給溫落薇渡了過去。
等藥都渡完了,風起還有點意猶未盡,好軟好q彈呀。風起的耳朵紅得像滴血一樣,心裡卻想著自己一定會對溫落薇負責的。
一天後,溫落薇從床上猛地驚醒,看著眼前陌生的環境,好一會才想起自己現在是在客棧裡,並且要到清甕鎮。
風起剛煎好藥,一想到等下要做的事情真是又羞澀又激動。
一走進房間,風起看到溫落薇醒了高興極了,但好像又有一點點失望。
“溫姑娘,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突然發起高燒了。”風起將那裝著黑乎乎的藥的碗遞給溫落薇。
溫落薇拒絕了,強裝鎮定地說:“風將軍,我只是這幾日有些勞累,這才發了高燒。現下已經好了許多,這藥就免了吧。”
看著溫落薇的樣子,風起就知道她嫌藥太苦不願吃。風起俯下身,輕輕地說:“良藥苦口利於病啊。溫姑娘這般不願喝,難不成是想讓我餵你。”
溫落薇看著風起那眼中狡黠的笑意,心中一緊,連忙否定:“我是大夫,我怎會不知道這道理。”
溫落薇將風起手中的碗一把搶來,然後心一橫,一飲而盡。看著溫落薇喝完藥皺作一團的臉,風起心中不禁竊笑。小丫頭真是經不起激將法。
溫落薇緩了好一會,心中還暗戳戳罵道:“這哪個大夫的藥方,差點沒給她喝撅過去。”
“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去清甕鎮?”溫落薇坐在床上,看著風起認真地說。
“三日後我們出發,這段時間你先好好修養一番。”風起站在床邊,高大的身體投下的陰影籠罩了溫落薇。
“不行,我們多耽誤一天,百姓的痛苦就多一天。”溫落薇立馬就否定了風起的提議。
“我們明日就出發。還要麻煩風將軍幫我買一些東西。”溫落薇將要買的蜂蜜告訴風起後,自己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清晨,溫落薇和風起在驛站吃過早飯後就出發了。
經過一天的奔波,路程還剩一半。溫落薇和風起露宿在一間破房子裡。
此時,天氣已經進入深秋,晚上風一刮,已有些透骨的寒意。
風起撿了些乾燥的草葉和木頭,升了一個火堆。兩個人席地而坐,啃著中午買的燒餅。
沒想到,餅涼了之後又硬又噎,跟吃石頭沒什麼區別了。溫落薇吃一口餅要配三口水。
好不容易將餅吃完,溫落薇身上痠痛的肌肉又多了一處。疲倦此時也偷襲了溫落薇的大腦,溫落薇困得不行。
跟風起說了一聲後,溫落薇直接倒頭就睡。一陣寒風吹過,溫落薇抖了抖,風起又添了一些柴火,火舌瞬間就傾襲而上,溫柔地點燃了堅硬的木頭。
半夜時分,溫落薇估計是太冷了,不由自主地向熱源靠去。
風起被這細小的聲音驚醒,睜眼一看溫落薇馬上要躺倒火堆裡了。風起立刻起身將溫落薇拉了回來。
一晚上,溫落薇向火堆滾了好幾次,風起沒辦法只能將溫落薇囚禁在他懷裡。他知道這是不合禮數的,但隨著兩人的接觸,他就是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溫落薇必須是他的。
風起溫柔地眼神在溫落薇的臉上描繪了一遍又一遍,從彎彎的柳眉,再到閉上的眼睛,然後是高挺小巧的鼻子,最後是嬌嫩紅潤的嘴唇。
看到嘴唇時,風起突然想到那柔軟的觸感,一時耳朵爆紅,口乾舌燥。風起小心翼翼地湊到溫落薇的嘴唇上,馬上要親到時,又停了下來。
風起在心中暗罵自己,風起你這樣佔溫姑娘便宜,與那些流氓又有什麼區別。懷裡卻依然抱著溫落薇,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等到天微微亮時,風起才悄悄移開。風起抱著溫落薇時,心裡出現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讓他捨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