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應該把周鵬留下來幫你啊。”溫落薇笑著說。看,她就知道風起一定會把事攬在自己身上。
“我猜,你一定是想說讓周鵬保護我對吧。風起將軍,我倒認為你更需要幫手呢。你讓周鵬保護我,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你覺得這裡太危險,留在這裡的人很可能死。周鵬上有老下有小,你不忍心讓他在此喪命。但城中確實需要內應,楊宇又受了傷不便行動。所以你只能留下來了。對吧?”溫落薇井井有條地分析著這小將軍的想法。這讓風起感覺自己好像被扒光了坐在溫落薇旁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溫落薇看到風起不開口,就知道自己說對了。她笑嘻嘻地說:“將軍您這心思有點好猜啊,這怎麼鬥得過老狐狸啊。要不讓周鵬一個人把虛陰草送去,反正藥方我早就給溫願了。我陪你在這揚州城鬧一鬧。”
風起無奈地看了溫落薇一眼,這姑娘怎麼不怕死呢。溫落薇一看就知道風起想什麼,於是她正色道:“我不是不怕死,只是我不想看到你死。你這個將軍連戰場都沒上過就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會是一個好將軍的,將來肯定能打敗蠻子,奪回我們的北方十九州。”
風起有些意外,有些感動,但他還是不想讓溫落薇以身犯險。沒想到溫落薇就是個倔驢,怎麼說她都不聽。兩人掰扯到上菜了,溫落薇一看上菜了,都懶得跟風起吵,拿起筷子就是吃。
反正她的想法從來都不會被別人輕易改變。兩人默默地吃完了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風起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溫落薇的想法,只能答應讓溫落薇留下來。兩人現在就在酒館等著夜幕降臨了。溫落薇笑著說:“今天天氣不錯,又是月初,正是一個夜黑風高、殺人越貨的好時候啊。”
風起看著溫落薇激動的樣子,真的搞不懂這姑娘做壞事怎麼也能這麼開心呢。他思索了一番,幾次想告訴溫落薇偷東西是不對的,這次實屬無奈,但話在嘴裡轉了幾圈,也沒說出去。
溫落薇看著風起欲言又止的樣子,十分善解人意地說:“將軍可是有什麼話要說?儘管說吧,憋壞了可不好。”
風起最後還說了,溫落薇聽了哈哈大笑。她一邊笑著一邊說:“將軍放心,我自是知道偷盜是不對的。只是我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一想到晚上要施展身手有點興奮而已。”
夜晚終於到了,溫落薇看著黑漆漆的街道,心裡真是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啊,那就去闖闖夜王府吧。
兩人換上夜行衣,施展輕功就往夜王府奔去。風起看著溫落薇毫不費力的樣子,就知道她武功不錯,心中也沒那麼緊張了。
夜王府倒是十分熱鬧,夜王好像在宴請什麼人,主亭裡不時傳來絲竹管絃之音。潛入夜王府後,兩人卻不知道冰窖在哪。無奈,溫落薇只能綁了一個路過的侍女,打探好位置後,溫落薇又把那侍女的衣服扒了,自己穿好後,就打算前往冰窖了。
誰知,風起拉住溫落薇的衣袖,小聲地問:“姑娘,那我呢?”溫落薇才想起,還有個風起忘了。她不好意思地說:“抱歉啊,將軍,我把你搞忘了。以前,我都是單獨行動的。你也綁一個小廝吧。”
“姑娘以前經常做這種事嗎?怪不得做得這麼熟練。”風起有些意外地說。
溫落薇打了個哈哈,並沒有回答。她以前經常跟師傅一起潛入別人的府邸,搜查證據什麼的,不過沒必要告訴風起。等風起也換好了衣服,兩人就開始前往冰窖了。
沒想到,這冰窖居然有人把守。溫落薇走過去,那士兵就問她幹什麼。溫落薇低著頭,恭敬地說:“客人喝酒喝的熱了,想吃點冰的東西。王爺,命我前來取冰。”
“那個小廝跟你一起的是吧。你倆快點去,不要在裡面呆太久。”那士兵不耐煩地說,心裡卻想著這換班的人怎還不來,餓死他了。
溫落薇和風起進了冰窖,卻發現這冰窖實在有些大。兩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虛陰草,為防止士兵生疑,溫落薇拿了一些冰塊就出去了。
“風將軍,現在只能偷偷潛進去了。”溫落薇隨手將冰塊一放,準備把士兵打暈。
“姑娘切勿衝動,這夜王府戒備森嚴,不便起正面衝突。這虛陰草一定記錄在這夜王府的賬簿上,我們不如潛入庫房,看看這虛陰草放在何處。”風起打斷了溫落薇的想法,建議道。
“好,聽你的。”溫落薇覺得自己確實有些衝動,便和風起一起往庫房走去。
到了庫房,風起一下子就找到了賬簿,翻了半天,終於看到了虛陰草。
兩人便又往冰窖走去,溫落薇好奇地問:“將軍怎知賬簿放在那處?”
“天朝官宦人家的賬簿多放於此。”風起只簡單地回了一句,便趕緊拉了拉溫落薇的衣袖,原來有人來了,兩人趕緊行禮。
“你們兩個,半夜竟在此私會,成何體統。來人啊,把這兩人關進柴房。”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一上來就是一頓訓斥。
“管家息怒啊。我倆情投意合,已經私定終身了。還望管家放我們一馬,這是我們全部的積蓄還望管家能夠收下。”溫落薇一邊哭訴,一邊將一個塞得鼓鼓的荷包送到管家面前。
那管家掂了掂荷包,這才緩和了神色:“算了,念你們是初犯,這次就繞過你們。下次不要這麼大膽,要是被客人們看到,你們不死也要脫層皮,知道嗎?你們去冰窖取點冰,然後送到廚房去,聽到沒?”
“多謝管家。我們這就去。”溫落薇假意擦了擦眼淚,心裡卻想著天助我也。風起看著溫落薇演戲,心裡想著好厲害啊。
於是,兩人又一次站到了冰窖前面。士兵已經換班了,兩人更加順利地混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