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四人打算在街上逛逛。
還沒逛到兩分鐘,小太子就被街邊的小吃給迷住了。
“我要吃糖葫蘆!”紅彤彤、亮晶晶、酸酸甜甜的糖葫蘆果然是小朋友的最愛,一堆小孩圍在買糖葫蘆的人周圍,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小鳥。
溫落薇付了錢,小太子甜甜地說了聲謝謝,挑了一串,心滿意足地吃了起來。
又走了一會,溫願又被小攤上的青團迷上了。
“姐姐,我要吃這個!”溫願這個小壽星發話了,溫落薇趕緊掏錢。
青團像綠綠的小球,皮軟軟糯糯的,吃起來有股草木的香味,裡面的紅豆餡綿密香甜。
幾人吃得很是香甜,小太子還帶了一包準備給皇祖母嚐嚐。
走走停停,四人手上都拿的滿滿當當,有吃的、有玩的。
突然,風起也在一家店停了下來,溫落薇一看原來是一個香囊鋪。
“風起,你要買香囊嗎?”溫落薇疑惑地問道,畢竟在她心裡風起不像是佩戴的人。
“最近,睡眠有些不好。不知道,佩戴香囊會不會好些?”風起有些困擾地說,昨日看到溫落薇,激動得他一宿都沒睡著。
“那我幫你做一個香囊吧!放心我調配的香料,絕對能讓你睡個好覺!”溫落薇自信滿滿地說,但她對自已的繡工不太自信。
她又補充道:“不過,我的繡工特別差,只縫補過衣服。你要是介意,可以買一個香囊裝香料。”
風起趕緊表示自已一點都不介意。
小太子玩了一天,人也困了。風起把小太子揹著,三人往風府走去,看起來就像是一家人。
第二天,溫落薇還在睡夢中,突然房門被推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閃亮登場。
“溫姐姐!”
“姐姐!”
“快起床啦!”
最後一句,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溫落薇無奈且不情願地起床,並且在兩人不斷地催促下前往飯廳吃飯。
吃完飯後,小太子和溫願就回宮上課去了,風起也去處理兵營的事情了。
溫落薇無聊死了,只能向於嬤嬤要了一些布料,準備給風起縫一個香囊。
“於嬤嬤,你能不能教教我怎麼縫香囊啊?”溫落薇虛心請教,畢竟針線活她真的很少做。
於嬤嬤就和溫落薇在花園裡,縫起香囊來。
春光明媚,黃鶯啼叫,燕子築巢,桃花初開三兩枝,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可是溫落薇就沒那麼好了,歪歪扭扭地將布料裁剪下來,生疏地將布料縫合在一起。
“溫姑娘,我家公子是個可憐的孩子!請你一定要好好對他啊!”於嬤嬤看著溫落薇認真做香囊的樣子,忍不住說了句話。
還沒等溫落薇回答,於嬤嬤又自顧自地說道:“老爺和夫人的感情一直都不是很好。可能是因為,夫人根本就不喜歡老爺吧。夫人當年是有婚約在身,可那人卻為了更好的聯姻,向夫人退了婚。這讓夫人一下子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夫人日日洗面,憔悴不堪。”
於嬤嬤想起傷心的往事,不由地擦了擦泛紅的眼眶,才又說道:“老爺是夫人兄長的朋友。一日,進府遊玩時聽到了夫人的哭聲,便向好友詢問,得知此事後,對夫人也頗為同情。後來,老爺經常去府上玩,與夫人也相熟了。一日,老爺便上門提親,當時老夫人正為夫人的婚事發愁,便答應了老爺的提親。”
“夫人也就這樣嫁到了風府,我作為陪嫁丫鬟也一同來了。可夫人一直對老爺冷冷淡淡的,少爺出生後,她也不曾改變。少爺可以說是我一手看大的,老爺經常在外打仗,夫人一心只吃齋唸佛。少爺也是懂事的孩子,從小就不吵不鬧的,做什麼事也不要人操心。”
“後來,老爺戰死沙場。夫人聽到訊息後,也無喜無悲的。只有少爺哭得傷心,我當時只顧安慰少爺。可誰想到,等回到房裡伺候夫人時,我發現夫人早已懸樑自盡了!”
於嬤嬤傷心到一貫良好的儀態此時也蕩然無存。
溫落薇聽完風起的遭遇,也唏噓不已:“沒想到,風起還挺慘的。”
她堅定地說:“放心吧,於嬤嬤。作為風起的朋友,我一定會好好對他的。”
於嬤嬤聽到這話,倒是一愣。她詫異地問道:“溫姑娘,你和我家少爺只是朋友關係嗎?”
“那當然,不然還有什麼關係啊?”溫落薇以一種更詫異的口氣問回去。
這一下子,給於嬤嬤問倒了。這這這,她屬實沒想到自已想錯了。
少爺送給溫姑娘家族的玉佩,溫姑娘送給少爺定情的香囊,這原來是朋友的關係嘛!
於嬤嬤表示自已現在很亂,她以府中有事的理由退出了花園。
溫落薇繡了一上午,這才繡了個模子,差點沒給她累死。
想到風起的身世,溫落薇心裡悶悶不樂的。
風起的父親,她是見過的。一個威嚴又爽朗的漢子,總是跟她說要她嫁給他家小子。他還總說自已的妻子有多溫柔可愛,總是為他求來各種護身符……
晚上,兩人坐在一起吃飯。風起看到溫落薇有些沉悶,便故意說些笑話逗溫落薇開心。
溫落薇還是不開心,畢竟風起講的笑話,她在幼時就已經聽過了。
晚飯後,溫落薇提議去花園轉轉,風起欣然同意。
兩人並肩走在花園的小徑上,春天的花園開了不少花,花朵爭奇鬥豔,散發出清新的花香。
風起看著溫落薇的臉,覺得這世界上最美的花也比不上心上人的臉。
“落薇,你……”風起緊張地嚥了口水,喉結上下滾動著,他突然很想親嘴。
“風起,你不要太傷心了。你父親其實很愛你的!我相信你母親也是很愛你的!”溫落薇冷不丁吐出一番話,打斷了這曖昧的氣氛。
風起笑了,這是溫落薇第一次看著風起露出這種有些受傷的笑。
明明在笑,可這笑為何透著一股傷感呢?
“真的嗎?”風起輕輕地問道,那為何他從來都沒有感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