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帝國,皇太子張順說出了這一番話後便不再多言,然而,在其身旁之人卻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聞琴音而知雅意,頓時都明白了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幾人對視了一眼,無需多言便已經分工明確。
就在這時,兩道青衫身影飛了過來,男的帥氣女的美麗,所有人看了都要誇讚一聲“璧人”,而張勳盯著宋漱玉的眼神則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了愛慕的神色,小妮子察覺到了這一幕不禁眉頭微蹙,心中不悅不過卻是沒有說出來,畢竟現在還在人家的手下混飯吃,就在這時,太子身旁一名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呵呵笑道:“呵呵,恭喜兩位供奉跨境永恆,從此我金陽帝國又多出了兩名強者,嘿嘿,旁邊的大順國也該讓出一些地盤,這國號似乎也要改一改啦!”
王世聰聞言不禁眉頭皺起,其實他很不喜歡這種以勢壓人的操作,不過他也明白,在這個世界上,你若不壓人那便要被人所壓,況且,資源的爭奪也從來都不以個人的喜好轉移,他深吸了口氣笑道:“呵呵,我等拼命修煉,所為也不過就是護衛帝國罷了,這些事情自然由陛下與殿下決定!”
張順聞言哈哈大笑,伸手在小傢伙的肩膀上輕輕地拍了拍,然後又說出了一番夾雜著奉承與勉勵的話來,然後便轉身離去了,走完一遍流程,王世聰夫妻二人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一進門,宋漱玉便揮手佈下了自家獨有隔音禁制,然後才開口道:“今天的太子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以往他看著我的眼神中雖有痴迷,不過還不算明顯,顯然他明白我的價值遠遠大於一個漂亮的女人,可是今天他看著我的眼神卻是如此的熾烈,根本就是毫不掩飾其內心的想法了,這完全不合常理,照理來說,我突破了,價值也就更大了,他應該將那些慾望隱藏得更深才對的!”
王世聰冷笑道:“哼,他們恐怕是看上了我們的主修功法啦,一般人怎麼敢一同渡劫?這樣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咱們渡劫還顯得非常的輕鬆,現在我也越來越感覺到了,我的這部功法絕對在不朽境之上,或許還超越了不止一個境界!他們同樣不是傻瓜,肯定也能想得到的,所以,接下來便是針對咱們的陷阱啦!”
後面的話已經不用說,宋漱玉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那張順之如此赤·裸裸地表達出了自己的真實慾望來,那便是已經將他夫妻二人看做是死人了,或許,她這個女人在被張順收服之後,還能再為他所用呢,想到這裡,小妮子的眼中就禁不住迸射出了一抹殺機,低聲問道:“夫君,接下來咱們應該怎麼做,要逃走嗎?”
王世聰搖頭道:“逃不走的,我想他們必然已經安排了恆者境的至強者前來看住我們啦,不過在這帝都之內他們卻是不好強行動手,於是接下來他們便有兩種辦法,第一,給我們羅織罪名,不過這五百年我們也是有功勞的,並沒有任何的把柄落於人手,而且我們也沒有經營家族和任何的產業,想要用這一招的話,時間太長,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所以,我推斷他們必然會採用第二種辦法,那便是給我們安排一些高難度的任務,然後再下黑手,或者是藉助敵人的力量重創了我們再製造出一系列的假象,總之,留給咱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王世聰擺了擺手,止住焦急的宋漱玉,繼續說道:“現在咱們最好的應對策略便是什麼都不做,鞏固咱們的修為境界,無論怎麼說,咱們實力多一分希望也就大一分!”
三年時間一晃即過,這一日,他們的房門被敲響,開門一看,原本是皇帝身邊的傳旨太監,他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開口就是奉天承運皇帝召曰,接下來便是交負二人代表金陽帝國前去與大順國交涉,令對方讓出關西三州之地,還要求人家要改換國名,只因為金陽帝國太子名順!
二人恭敬接旨,這太監卻並沒有轉身就走,而是陰惻惻地一笑,說道:“兩位供奉還請立即上路,儀仗隊也都已經替你們準備好啦,二位也毋需要再做它想,請吧!嘿嘿。”
王世聰輕飄飄地瞥了這個才不過是天君境的老太監一眼,淡淡地哼了一聲,一股氣勢壓迫了過去,這閹人頓時就承受不住,噗嗤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其中還夾雜了大量的內臟碎片,老太監臉色慘白地瞪著少年聲色俱厲地說道:“大膽王平,你居然敢公然襲擊天使,你是想造·反嗎?”
王世聰卻是冷冷地看著他,語氣輕蔑地說道:“哼,你這個閹人,有什麼資格妄稱天使?皇帝陛下的指令我夫妻二人自然會去完成,而你不過一宦官內侍,誰給你的勇氣對我等帝國供奉頤指氣使?又是誰給了你一個區區的天君境螻蟻勇氣在我知者境強者的面前輕言挑釁?別說只是給了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就算是殺了你,皇帝陛下也不會說什麼的!”
老太監聞言頓時就被嚇得滿身冷汗,他倒是忘了人家可是知者境的強者,還是帝國的供奉,就算是太子想要對付人家,也不是他區區的一名宦官能夠插手的,也不是他能夠趾高氣揚的,想通了這些老太監立刻就跪了下來磕頭道歉,好話說盡才得到了二人的原諒,逃也似的消失在了他們眼中!
看著老太監那狼狽的樣子,宋漱玉禁不住抿嘴一笑,不過隨即又沉下了臉來說道:“夫君,咱們接下來怎麼辦,要不就使用那大挪移符逃走吧!”
王世聰卻是搖了搖頭苦笑道:“呵呵,逃不了啊,京城被佈下了十分厲害的鎖空大陣,我這符咒根本就用不了,呵呵,說來也是奇了怪了,我對空間天道的領悟都已經達到小成了,照理來說,能在這上面超過我的根本就沒有,可是這鎖空大陣的層次卻偏偏還高得超出了我的理解範圍,真是搞不懂啊!”
沒有等宋漱玉說話,小傢伙又繼續開口道:“哎,現在咱們也只有跟著儀仗隊往大順國而去,不過人家也不是軟柿子啊,能跟金陽帝國分庭抗禮的國家又豈是多出了兩個區區的知者境武者就能夠改變局勢的,這分明就是在讓我們去送死啊,哼,這個姓張的家族已經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謀奪我們的傳承啦!”
說到這裡,他沉默了片刻又繼續說道:“一會兒你離我近點,等咱們一出這禁空大陣的籠罩範圍就直接使用大挪移符逃走,去他娘·的帝國使者,張家也給我等著好啦!”
宋漱玉聞言點了點頭,夫妻二人便攜手走了出去,在他們的府門外已經有一支威儀無比的隊伍等在了這裡,其中的每一個人竟然都是聖君境的強者,整齊的著裝,帥氣的外表,身上自然散發的強大氣勢,如此的堂堂之師看得街道上的眾多百姓都尖叫不已!
儀仗隊長來到王世聰面前標準地行了個軍禮,宏聲道:“供奉大人,特使馬車已經備好,請大人上車!”
王世聰聞言禁不住眸光閃了閃,然後卻是擺了擺手道:“本使可不是那些嬌柔的大小姐,武道強者哪有乘車的道理!”說著他便來到了最前排的兩名騎兵的面前冷聲道:“你們下馬!”
話音落下,有淡淡的威壓降臨到了兩名騎兵隊長的身上,壓迫得他們不得不跳下馬來,與此同時,夫妻二人就這麼幹脆利索地跳上了馬背,王世聰大喝一聲:“全體出發!”
緊接著大隊人馬便這麼堂而皇之地走出了京城,就在踏出城門的那一刻,少年的眼中有寒光一閃,與此同時,夫妻二人齊齊甩動馬鞭,那上等的妖馬一聲嘶鳴,瞬間就躥了出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可也就在夫妻二人跑出去的同時,他們就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過無論他們怎麼用神識查探卻都是一無所獲!
也不過就是一盞茶的樣子,二人便跑出了數千裡的距離,下一秒,王世聰大喝道:“準備好啦!”話音落下,他的手上便突兀地出現了一張銀色的符咒,罡元注入,下一瞬,只見得銀光一閃,兩道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兩匹妖馬還在快速地向前奔跑!
一座小村莊外,農民們正在田裡賣力地幹活,突然有銀光一閃,兩道身影就這麼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然而,他們還來不及驚呼,卻又見到天空之中有一隻巨大的手掌落下,將那兩道剛出現的身影給抓在了手上,又快速地縮了回去,只不過是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眾多農夫的視線之中!
一處昏暗的牢房之中,王世聰呈十字形被固定在了一根絞刑架上,他的雙手脈門分別被一根畫滿了玄紋的釘子給牢牢地釘住,琵琶骨也被兩個刻滿了符文的大鉤子給穿了起來,眉心處還貼上了一張定魂符,可以說,任憑少年再有多大的本事也都逃不了啦。
張順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淡淡地吩咐道:“弄醒他!”
一名膀大腰圓的獄卒拿起一根鞭子,毫不留情地就朝著少年那小麥色的胸膛抽了過去,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少年的胸膛上就出現了一道深深的、皮肉翻卷的傷痕,猙獰可怖!
王世聰發出了一聲慘叫,頓時就清醒了過來,立刻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心臟雖然咚咚直跳,不過他的大腦卻是異常的冷靜,因為這種情況他早就設想過了。
就在這時,張順那戲謔的聲音響了起來:“王供奉,你真以為自己跑得了嗎,呵呵,天真,莫非你以為就憑著你剛晉升的知者境修為就能橫行無忌啦,嗯~~不過不得不承認,你的確是福源深厚呢,這儲物戒指就算是我皇室的老祖都打不開呀,怎麼樣,現在你便自己將其開啟吧!”
王世聰抬起頭來,桀驁地看著面前的這位太子,不屑一笑道:“切,你以為我會屈服嗎,也不怕告訴你,我這戒指裡的確有不少的好東西,就算是不朽境強者看了也要眼紅的那種,不過你們卻只能想想,連看都看不到,嘿嘿。”
張順聞言頓時就怒火中燒,二話不說,從那獄卒的手裡奪過鞭子就瘋狂地揮動了起來,噼噼啪啪的脆響聲連綿不絕,王世聰的身體之上也覆蓋了一條又一條縱橫交錯的猙獰傷口,鮮血汩汩外流,不過少年卻沒有再發出一聲慘叫,還反而是用戲謔的眼神盯向了面前的太子。
過了許久,張順興許是明白就自己的這點手段的確是不能將面前的這人怎麼樣,他氣急敗壞地將鞭子往地上一丟喝道:“你們,給我好好地伺候他,只要不死,其餘的怎麼也無所謂!”
獄卒抱拳應是,張順卻只是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他便從一間地下室走了出來,穿過了幾道迴廊,來到了一座雅緻的小院,徑直走到了其中一座繡樓前推門進去,此時正有一名絕世美人端坐在一張圓桌旁,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張順慢步來到了女子對面坐下,眼神熾熱地看著那絕世的芳華,半天后才語氣溫柔地開口道:“宋小姐,那個王平他根本就配不上你,本太子才是你的良人,只要你肯答應跟著我,那麼這太子妃的位置便是你的,從此以後你便可享受無盡的資源,最好的培養,將來我登基為帝,你便是一國之母,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如何?”
話音落下,他便就這麼希冀地看著對方,然而,宋漱玉的表情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冷笑了一聲說道:“哼,你張氏王朝果然是卑鄙無恥至極,想要謀奪我夫妻的主修功法,不能從我夫君的身上得到答案,就想著從我身上來尋求突破,哼,還有你張順算個什麼東西,都十多萬歲了還只是天君境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自誇,那個什麼狗屁的太子妃又或者是什麼皇后,本小姐都不在乎,而你,晉升卻是註定了連本小姐的背影都看不到!”
張順聞言有些生氣,不過很快又被他給壓了下來,然後冷笑道:“哼哼,你無非就是認為那個王平還有跑出來的機會罷了,不過我告訴你,他不可能逃得掉,就算是他逃出了我的地牢也休想逃出我家老祖的手掌心!”
說完,他就這麼轉身走了出去,接下來的一個月裡,王世聰每天都遭受著非人的折磨,不過少年卻愣是挺直了腰桿,一聲不吭地承受了下來,就算是全身的皮都被扒了一層也不為所動,見到這一切的獄卒們都不禁升起了佩服之心,甚至還想方設法地讓他好受一點!這一天,張順又一次來到了王世聰的面前,看著他那悽慘的樣子,心情竟然是莫名地好了起來,他微笑地欣賞著眼前男人的狀況,開口道:“我說王平啊,你既然都知道了我想要什麼,那便乾脆交出來吧,這樣你也少受一點苦不是,我保證,只要你將我想要的東西交出來,那麼我便立刻給你一個痛快,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在一千年的時間裡難受至極的,雖然我不能破了你的丹田氣海,不過卻可以挑斷你全身的經脈,那樣也跟廢了你沒有任何的區別,而且你還可以繼續活下去,嘿嘿,知者境強者的壽命可是長得離譜啊,以後你每一天都會享受到如此的待遇,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啊,哈哈。”
王世聰聞言卻是咧嘴笑了起來,他原本還想要問一問宋漱玉的情況,不過隨即又明白了過來,以眼前這人對自家妻子的痴迷度,恐怕是不會將其怎麼樣的,頂多了也就是軟禁起來,自己若是問了的話,搞不好還會讓那妮子的日子更難過一些,於是,小傢伙開口嘲笑道:“嘿嘿,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主修的功法雖然不知其具體的品階,不過絕對是在不朽境之上的,嘿嘿~~不過我敢說,你就真的敢聽嗎,你皇室就真的敢收藏嗎?”
說到這裡,他還故意頓了頓,給了張順一些反應的時間,然後又繼續說道:“儘管我真的很想要將功法的內容說出來,儘管這功法對我也沒有任何的限制,不過我卻還是不想讓你們知道,如此玄妙高深的功法可以說是滄瀾界從未有過,嘿嘿,我就是要讓你們眼饞,就是想看你們眼紅卻得不到的樣子,不就是千年、萬年的折磨嗎,你們儘管來,小爺我要是慫了半點兒的話,那便讓我的神魂永墜深淵,不渡輪回!”
說完這些話,小傢伙的雙眼中還泛起了無盡的瘋狂之色,見到這一幕,張順竟然是被嚇得後退了一步,下一秒他又反應了過來,隨即大怒,下令眾獄卒狠狠地折磨於他,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時候正有一件憂關生死的大事發生在了皇室禁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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