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日清晨。

秦飛羽已經習慣了被林夕瑤射箭聲吵醒的日子。所以每天的這個時間點都會準時的醒來。

但今天。他卻沒有聽到射箭的聲音。

從窗戶向外面看去。宅院之中空無一人。

“奇怪。”秦飛羽呢喃道,旋即起身走向宅院內。

可是,他的目光將整個宅院都掃視了一遍也沒有看見林夕瑤的身影。

“難道是上廁所了?”秦飛羽這般想著,走到了涼亭下,

反正不管林夕瑤練箭或者不練箭,與他都沒太大的關係。

他又不能代替她,他唯一能做的,嗯,大概也就是看著了。或者偶爾調戲林夕瑤兩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太陽已經日上竿頭,可林夕瑤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在宅院之中。

“這女人……今天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病了?”

若是以往的時日,秦飛羽在涼亭之中看會林夕瑤,便會再次睡著。

可今日,左等右等也沒能等到林夕瑤的出現,他也沒能夠再次入睡。

秦飛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向了林夕瑤睡覺的屋子。他要去找她。

“嗯?”秦飛羽推了一下林夕瑤的屋門,竟然沒有推開。

“這女人,該不會真的生病了吧?”秦飛羽呢喃著。同時用手拍擊著林夕瑤的屋門。

“砰,砰砰。”

“林夕瑤,林夕瑤。”一邊拍打著屋門,一邊呼喊著她的名字。

“嘎吱~”當秦飛羽的手再一次準備落在門上的時候,林夕瑤的屋門被開啟了。秦飛羽的手也滯留在了半空之中。

“怎麼了?”林夕瑤打著哈欠問道。

看她這樣子,似乎是沒有睡醒。

秦飛羽微微一愣,眼前的林夕瑤,髮絲慵懶地散落在肩頭,那雙平時總是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還帶著幾分朦朧的睡意,顯然是剛剛從夢鄉中被喚醒。

他收回懸在半空的手,心中那份擔憂瞬間化作一種難以言喻的柔軟情緒,如同晨曦中的霧氣輕輕飄散。

“沒事吧?”雖然林夕瑤看起來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但秦飛羽還是關切的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林夕瑤打著哈欠,轉身走向屋內的床。也不管秦飛羽是什麼反應,直接躺了下去。

“喂,你不打算起來?”聽到林夕瑤的反問,秦飛羽也知道是自已多心了。

但林夕瑤的動作卻讓他傻眼了,這劇情,似乎有些不對吧!

她不應該起來練箭麼?怎麼又躺了回去?

“起來幹什麼?你不困麼?還有,你有事嘛?要是沒事兒的話,我在睡會。”林夕瑤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絲毫不擔心秦飛羽是否會對她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你不起來練箭?怎麼?被我打擊到了?”秦飛羽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林夕瑤的床邊。

“練了也沒用,反正我的水平就那樣,還不如不練。有那時間,我多睡一會兒不香麼?”林夕瑤的眼睛並沒有因此而睜開。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最開始時的熱情。

一方面是因為昨天被秦飛羽給打擊到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那個可能來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姬流影在知道之後才沒有要求她起來繼續練箭。

“不是,你這是打算放棄了?”秦飛羽有些不解,同時也有一點點的著急。

畢竟,能不能撞控璇璣就看林夕瑤的了。而璇璣是他們目前所知道的唯一有希望回去的辦法。

雖然秦飛羽也很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放棄了回去的想法。

“啊,你好煩啊!”林夕瑤抓狂的揉了揉頭髮,然後將被子往上一拉,蓋住了臉。

秦飛羽見狀一陣無語,不過看這樣子林夕瑤是不打算起床了。

“行吧,反正決定權在你手上。我是無所謂,大不了就在秦朝過完後半生。”

秦飛羽說完便起身走了出去。並不是說秦飛羽就此作罷,而是因為他餓了。就算林夕瑤一天或者幾天不練都無所謂。反正日子還長。

秦飛羽弄了點吃的,吃完依舊沒有看見林夕瑤起床。於是他再次走進了林夕瑤的屋子。

或許是這段時間以來林夕瑤都沒怎麼好好睡過的原因,也或許是生理週期的微妙影響。

此刻的林夕瑤如同一隻倦怠的貓,蜷縮在床榻的一隅,沉入了深深的夢鄉。

“喂,起床吃飯了。”秦飛羽輕輕的推了推林夕瑤。

林夕瑤在睡夢的邊緣迴旋,聽到呼喚後,唇角牽起一抹模糊的微笑,慵懶地應了一聲。

“嗯。”

這聲呢喃彷彿是從夢的深處飄來,帶著未醒的朦朧與甜美。

隨後,她如雲朵般翻了個身,被子隨之滑落,露出一截潔白的肩頭,如玉般溫潤,卻又顯得脆弱易碎。

她找尋著更舒適的姿勢,把自已更深地埋進柔軟的床鋪,再次陷入與周公的纏綿對話。

看到林夕瑤雪白的肌膚露出來的時候,秦飛羽本能的嚥了咽口水。

“這女人的面板還挺白的……”

然後,伸手把林夕瑤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

當林夕瑤從沉酣的夢境中悠悠醒來時,已是午後時光。

陽光不再羞澀,而是以一種肆意的姿態佔據著天空的舞臺,透過窗戶的縫隙,洋洋灑灑地傾瀉在床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猶如舞臺聚光燈下的舞者,將她從夢境的深淵緩緩拉回現實的世界。

她的眼眸微微顫動,睫毛如蝶翼般輕輕扇動,逐漸適應著由黑暗轉向光明的過程。

初醒的瞬間,世界彷彿還沉浸在夢境的餘韻中,那些模糊的影像、溫馨的話語、遙遠的笑聲,如同水彩畫般在腦海中漸漸褪色,直至消失於清醒的邊緣。

她輕輕揉了揉眼睛,視線逐漸清晰。

林夕瑤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身體的每一個關節似乎都在發出滿足的嘆息,彷彿在慶祝這場久違的深度睡眠。

她感到一陣久違的輕鬆,那股疲憊彷彿隨著夢境一同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寧靜與舒適。

她低頭看向自已身上的衣服,上面還留有陽光親吻過的溫度,那是時間與光合作的魔法,溫暖而治癒。

近處鳥兒在枝頭婉轉歌唱,還有微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這些聲音匯聚成一首自然的交響曲,為她的甦醒獻上最和諧的歡迎禮。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啊!”林夕瑤伸著懶腰說道。隨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秦飛羽,似乎來過?”

穿好衣服走出屋門,看到涼亭之中有一個人影躺在那裡,快步的走了過去。

“噠,噠。”

雖然是泥土地,但依舊掩飾不住林夕瑤走路的聲音。

“喲,醒了?”秦飛羽聽到聲音扭頭看向林夕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