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休養三天後,我實在是待不住了和薛母說自己病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去上學了,況且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我可不想一上來就搞個留級,也許是看我對上學真的很積極的樣子薛父也沒有阻攔,只說讓我量力而行
夜晚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竟然還有點小激動,想想自己離開校園將近九年的時光了,大學老師教的東西都不怎麼記得了更別說初高中的知識了,上學時候想著離開校園就是真正的長大了,後來經過社會的毒打才驚覺學校裡的自己才是無憂無慮、異想天開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初中的知識好好拾起來
薛寧寧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像是有話跟我說但又憋著不願先開口
:“你像個蛆一樣扭來扭去的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姐,你還喜歡那個叫林濤的嘛?”
:“不喜歡,怎麼了?”
:“你怎麼那麼善變,一會喜歡一會不喜歡的”
:“你不知道女生很善變嘛”
:“到底想問什麼事情?”
:“就是林濤的那個女朋友不是我們班的嘛,她在班裡說你之前對林濤死纏爛打一點也不知羞”
:“就是這個事情?”
:“你都不生氣的?!別人都這麼說你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一:這不是事實,我不想為此浪費時間,二:現女友為男朋友吃前女友的醋是正常操作,三:我不在乎”
:“說得好像林濤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一樣”薛寧寧被姐姐無所謂的態度弄得有點惱火,彷彿自己的不忿都是瞎忙活
:“已經分手的人就是陌生人,決定分手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做好斷絕一切的準備了”
:“知道老死不相往來嘛,這就是大多數戀人分手後的真實寫照”
:“什麼老死不相往來,你不要說些爸媽那個年紀才會說的話好不好”
:“裝那麼老成幹嘛,你也只比我大兩歲而已”
:“大兩歲也比你懂得多”
:“哼,也比我老!”
:“嘴上倒是不饒人”
:“我薛寧寧吃什麼都不會吃虧,知不知道”
:“是是是,你不吃虧,趕緊睡吧,明天還得起早呢”
我側過身想要睡覺了雖然還不知道怎麼面對那些曾經對於原主來說很熟悉的人,但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姐,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那個林濤長得也不好看分手是對的”
:“恩恩,知道了,快睡吧”
:“下次找男朋友我幫你把關”
:“你這麼關心男朋友這個問題,是不是有人追求你了?”我瞬間八卦之魂燃起,想要聽聽妹妹的感情史可是薛寧寧卻快速轉過身不回應我這個問題
:“說說嘛,有沒有長得好看的男生追求你,讓姐姐我也幫你看看”
:“就你的眼光我才不相信呢”
:“那就是有男生追了,快說叫什麼名字我好去看看”
:“哎呀,我困了不和你說了,要不然等會媽該說我們了”
:“切,還保密上了”
看了看牆上的表都已經十一點了,薛母聽到隔壁佳佳和寧寧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話想去說一說他們的但被薛父阻止了
:“讓他們兩說會吧,以前除了吵就是鬧現在不是挺好的”
:“也是,佳佳這次生病之後我覺得開朗多了,不像之前一回來就鑽到房間裡只有吃飯才出來,有段時間甚至週末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可把我嚇壞了生怕她發生什麼事情”
:“到了青春期多少會有點叛逆的,還是小時候更好玩像個皮猴子一樣”
:“以前是不文靜現在是太文靜了,哎!”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這個月發工資你帶著她倆去買身過年的衣服,馬上過年了也高興高興”
:“知道了,你先睡吧,我在打會毛衣”
:“別太累了,小心眼睛別搞壞了”
:“囉嗦”
許如芝手下的毛線在飛快交織著時不時還得對照一下書上的花型變換編織手法,有三個孩子也是件頭疼的事情每次織毛衣都得找好半天花型同時還要符合他們喜歡的花樣,薛寧寧這次要哆啦A夢的需要用魚骨針編法還得買藍色的絲線而佳佳要穿白色毛衣配紅色裙子;手裡忙活的這件是薛偉的,男孩子就好對付多了用之前穿短了的毛衣重新拆了配點線又可以織一件新的,薛偉對此並沒有意見只是希望能買雙新的運動鞋,至於薛父則並不看重這些把去年只穿過一次的皮夾克再拿出來穿上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薛佳佳依照課程表帶著上午上課需要的書本揹著原主粉紅色娃娃斜挎書包就去上學了,七點半出門的時候天才剛亮一小會,薛偉天沒亮就走了他要七點半上早自習而薛寧寧要去叫自己的好朋友所以只剩我自己獨自去上學了,從家到學校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路上除了學生還有去上早班或是出來吃早飯的人
走到學校大門口看到好多小學生都在買烤腸和辣條吃,雖然很冷但也不能阻擋吃零食的心情,想想我也很久沒有吃辣條了,都是愛長痘的鍋。
學校只有兩座三層高的教學樓,初高中在一個樓裡,學前班和小學都在另外一個樓,南面還有一個平房是學校的食堂,原主去吃過一次只有齁鹹的臊子面和饅頭花捲及豆腐乳,需要用錢買票才能購買
食堂前面就是小型的籃球場,只有兩個連籃筐都沒有的籃球架立在那裡,但也阻擋不了全校男生在體育課上對它的寵愛,高中樓前的花壇從來沒有長出過花只有隨風生長的野草
上了二樓看到初三班的班牌在最後一個教室,我默默的從後門進入到班裡,不希望引起大家過多的注意但還是失敗了,畢竟我已經一個多星期沒有去上課了還是有些新鮮感的
:“哎呦,薛佳佳你來了!”首先開口的是我後桌的王浩,經常借我作業抄
:“恩,來了”
:“你病都好了?”
:“謝謝關心,都好了”
:“我們還說去看看你的,但想著你住院不好去打擾你”
:“沒事”王浩是那種特別會說客套話的人,原主或許不大在意但我很反感這種人,這張嘴和誰都能攀談幾句沒一會就稱兄道弟了,其實只是在拉幫結派
:“我昨天聽我爸說你要來上課我還不信,你怎麼都不跟我打電話說一聲”
說這句話的是我同桌張星和我家住前後棟,都是一起從小學升上來的,這裡的學生都是從小學直升到高中原本是沒有留級這一說的直到後來學校歸了地方才有了留級生
張星和原主熟絡起來也是因為她和原先的朋友鬧翻了才找了原主一起上下學漸漸演變成了朋友,後來她和之前鬧掰的朋友和好了也沒有甩開我這就變成了三個人經常一起上下學,不過這段關係後來也是支離破碎。
:“不好意思,我怕打擾到你”
:“這麼客氣幹什麼,放學一起走吧,我這些天的筆記借你抄”
:“那謝謝了”
漸漸的人都來齊了準備要上課了,原主坐在倒數第三排還算看得清黑板,而林濤就坐在我旁邊的旁邊。我可以感受到他探究的目光但我根本不想去理會,畢竟我不是薛佳佳對他還有什麼留戀
第一節課是數學,是我最不擅長的學科想當年我就是因為數理不好才選擇的文科,高考的時候數學依舊是我成績上的攔路虎,現在回到課堂我還是會對數學老師感到恐懼,數學老師洪老師是個身高有一米八看起來很壯碩的男老師,在原主印象裡洪老師一年四季都穿著西服說話很犀利,經常是不怒自威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課堂上靜悄悄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提問的時候更是沒有人敢舉手這時候大家統一的姿勢就是低頭希望不要叫到自己,這樣的上課氛圍跟凌遲沒有區別
好不容易捱到數學課下課,這是我這些天來精神最緊張的時候,果然數學是我學生生涯最大的噩夢
:“薛佳佳,你真的掉湖裡了?”鄰座薛冰八卦的問了我一句
:“恩”
:“那你能這麼完好的一點事沒有也是命大”
:“運氣好吧”
:“以後還是少逞能,誰知道你下次會不會這麼幸運!”
我笑笑把這個話題岔過去,對於平時只是點頭之交一個學期說的話都不超過五十句的人沒必要這麼較真,何況薛父還和她媽媽認識
:“佳佳,別搭理她,她最近不是和高二的人談戀愛了嘛,都快橫著走了”
:“誰啊?”
:“就是之前和李瑤談的那個趙學易,你說長得還不錯的那個”
:“有嘛?忘記了”
:“你記性這麼好的人還能忘了”
:“太久沒見過了,怎麼記得住”
:“等碰到了我指給你看”
:“恩恩”我實在是想不起這個我曾經說的長得還不錯的人
:“李瑤和趙學易上午分手,當天下午就和薛冰在一起了,她倆都不說話了”
:“好像是趙學易在沒和李瑤分手前就給薛冰帶話說想追她放學還約著一起回家”
:“你怎麼那麼清楚,你在他們身上安了監控?”
:“咱們班有人看到了,而且他倆那麼高調有什麼猜不到的”
:“那還是真是無縫銜接啊,渣男一個”
:“什麼渣男?”
:“就是垃圾”
:“你這麼敢說,趙學易可是高二的扛把子還是不要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別人壞話”
王浩一直在偷聽我們講話聽到我說趙學易垃圾之後適時出口提醒我不要在外面說這些人的壞話對自己沒有什麼好處
:“聽到這句話的就我們三個,我不說她不說你會說?”
:“我一個大男人說這些幹什麼,又不是女的娘們唧唧的”
:“那除非他有千里眼順風耳了,要不然誰知道”
:“對對對,我這個差生辯不過你這個好學生,行了吧”
我大無語這和學習好不好有什麼關係,也是奇了怪了,在原主印象中王浩和自己說這些話的次數隨著年紀升高原主成績逐漸上升的情況下變得越來越頻繁
:“我帶了麵包,你吃不吃?”張星為了緩解尷尬從書包裡拿出小麵包遞給我
:“謝謝,我早上在家吃過了”
:“真好啊,還有人給你做早飯,我爸給我留了錢就去上班了”
:“給錢買自己喜歡吃的還不好”
:“學校門口的麵包我都吃膩了還有那家包子鋪的包子”
:“要不然明天一起去吃餛飩吧”
我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好像真的好久沒有去吃餛飩了
:“好啊,明天你出門給我打電話我在樓頭等你”
:“就這麼說定了”
上午總共三門大課,兩節英語、一節數學和一節語文課,我也大致在張星和王浩的口中得知了最近班裡發生的一些八卦事件,自然首當其衝的是我掉入河裡這件事情被拿出來反覆鞭屍,班主任和各科老師把這當成笑談再講同時也把這件事情當成反面教例教導學生不準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上冰面否則後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