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著方多病,沉默了半晌,道:“我在想,怎樣才能解了李相夷身上的碧茶之毒。”

聽笛飛聲說到李蓮花,方多病立馬正色道:“那你,可想到法子了?”

笛飛聲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但我感覺除了忘川花,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救李相夷。”

方多病轉過頭,看了一眼還在菜園中忙活的李蓮花,他對李蓮花身上的毒,也是憂慮萬分:“是啊,他若是這樣一直失憶一直不動用功力自然是好,可若是哪一天,他憶起了曾經的一切,那可就......”方多病不敢再說下去,最壞的結果,不過就是李蓮花大用功力而亡,但,李蓮花是自已最重要的人,是自已曾經最為敬重的師父,他是不可能看著李蓮花去死的,至時今日,他才發現,原來,自已越來越離不開李蓮花了......

時四顧門,紀漢佛房間內。

“你說什麼?你是說,你有門主的下落了?門主果真還活著!!!”房中,紀漢佛一臉的激動,望著石水。

石水點了點頭,道:“那個人告訴我說門主此刻就在蓮花鎮,還告訴我說方多病和那金鴛盟盟主笛飛聲已經找到了門主。”

聽到石水這樣說,紀漢佛強行壓下那顆讓自已激動不已的心:“訊息可靠麼?”他聽著石水告訴他在自已房中所發生的一切,不知為何,他總是感覺哪裡不對,怪怪的,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充斥其間。

“應該是真的吧,那人應該沒必要來騙我。就是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

“嗐,先不管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門主,門主若是真的還活著,倒也不負咱們這些做屬下一年多來的辛苦了。走,喬姑娘不是讓你把方多病的刑牌交給方多病麼?正好,順著方多病,我們一定能找得到門主。如果,門主還活著的話。”此時此刻,紀漢佛再也壓抑不住自已激動澎湃的心情,激動的像個孩子一樣。

“好。我現在去備馬。”

夜晚,夜黑風高,蓮花鎮某處竹林。

“真是晦氣,真是不懂,這大晚上的,這莊主又是發什麼瘋,讓我們給他砍滿一千擔竹子,真是,一點都不體恤下人!”一個身穿僕人裝束的男子邊砍著竹子,一邊抱怨道。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對自家主人的怨恨與不滿。

“你閉嘴吧,誰讓人家是主子,咱們是奴才呢?抱怨來抱怨去,還不是苦了自已?快點砍完早點回去,我都有點兒困了。”身旁的夥伴不滿於他的絮絮叨叨,催促道,但砍竹子的斧頭卻是分毫未停。

“嘶......誒,你們兩個現在身體冷不冷?我怎麼感覺背後涼颼颼的,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

“你怕不是傻了吧?這大半夜的,誰看你啊?”最先開始說話的那個人開了口,只是他剛說完,他就感覺自已的身前有一個黑影一閃而過,他身子頓時就變得僵硬了起來,他吞了吞口水,用手碰了碰離自已最近的一個夥伴:“喂,你們感覺到了麼?剛才的那團黑影......”

其餘的兩人僵硬的點了點頭,三人身子極其僵硬地轉了過去......

“啊!!!鬼啊!!!”

“......”

翌日,早上,蓮花鎮內。

“誒,你們聽說了嗎?昨晚那水莊的奴才又死了三個。”

“啊?竟有這等事?怎,怎麼死的?”

“聽說是水莊派上三個奴才去山上砍竹子,正砍著,突然面前閃過來一個鬼影,好像是被鬼給弄死的......我可是去過山上看過的,他們死的時候,身上血淋淋的,脖子好像都被鬼給活生生的擰斷了,上半身和下半身都被分開了,死的,那叫一個慘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