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江嚴東拿起電話號碼撥打了李天的手機號碼。

“喂,李叔有空嗎?”

“江世侄呀。”李天的聲音響起。

“是這樣的,我有一些地方不懂,不知道李叔能不能當面教教。”

李天沉默了片刻,他拿不準江嚴東想做什麼。

“我現在還在處理外貿公司的事情忙得抽不出身”

“這樣呀。”江嚴東嘴角帶著笑意,話語中能聽出他在笑。

李天眉頭微微皺起,莫非這外貿有陷阱?

“這樣吧,我手下有一個叫嚴文周的酒吧和KTV之前都是他管的,你可以和他談談。”

“那也行。”江嚴東滿意應道。

江嚴東從始至終就沒想和李天談什麼,他要的是和嚴文周單獨見面的機會。

掛掉了和李天的電話,江嚴東很快收到了一條訊息,這條資訊上有嚴文周的手機號碼。

江嚴東拿起手機打起電話,很快電話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響起嚴文周的聲音。

“我江嚴東,見個面。”

電話裡沉默了片刻。

“好。”

下午時分,還沒開業的酒店裡。

江嚴東坐在二樓的包間裡,他目光平靜地看著樓下空無一人的大廳。

大門被人推開,一道光照了進來,嚴文周帶著兩個小弟走進。

他先站在門口觀察了一番,知道沒危險後才朝著二樓包間走去。

江嚴東將他的動作收入眼簾,嘴角微微上揚,又知道了一個拿捏嚴文周的東西。

嚴文周推開包間的門走進來,他看了一眼江嚴東坐在江嚴東的對面。

江嚴東看了一眼門,嚴文周揮了一下手,帶來的小弟關上了門。

門關上,江嚴東從懷裡拿出一個黃皮大信封丟給嚴文周。

“這玩意可是我花大價錢買來的,你應該會喜歡。”江嚴東微笑推了推信封。

嚴文周拿起來,他狐疑地看了一眼江嚴東。

江嚴東身子往後靠,靠在沙發的背上。

嚴文周開啟信封拿出看了一眼,一把合金的東西放在臺面上。

嚴文周眼眉跳動,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善類,但上來就這玩意,他也對不起呀。

有人說不會吧,一個黑老大上位的人居然手裡沒傢伙。

南城是南省的經濟大市,同時也是管控特區,能拿到這玩意的也就頂層那小部分人了。

“這玩意有七顆,我用了四顆。”江嚴東面帶微笑地看著嚴文周。

嚴文周喉嚨抖動了一下,他將東西放在臺面上。

“江少想要什麼?”嚴文周很上道。

江嚴東伸手將傢伙收起來,他放下翹起的雙腿,仰起身目光和嚴文周對視。

“我要賬本。”江嚴東冷聲說道。

“這個我辦不到,李天壓根就不允許外人去接觸那東西。”嚴文周無奈搖頭。

“誰說我要李天的,我要郭重言的。”江嚴東邪魅一笑。

“他現在的家業在你手中,幫我拿到不是什麼難事吧。”江嚴東目光輕飄打量嚴文周。

“問題不大,只是……”嚴文周示意了一下臺面上的東西。

“這玩意我沒有備份,這是一手的。”

聽到江嚴東的話,嚴文周目光閃爍著不解的目光。

江嚴東擁有這個東西一旦上交董事會,別說他一人遭殃,連李天也遭殃。

而李天在董事會勢力排第三,也是周林東對抗江國正最大的幫手,少了一個幫手,江國正將一統江氏。

但他現在只是要一份小股東的賬本?嚴文周沒想明白。

這個確實,如果江嚴東是外人,那麼嚴文周就想明白了,江嚴東要吞併小股東的所有股份,然後入住股東會。

在趁機一步步吞噬江氏其他人的股份,掌權江氏,可現在江嚴東是江國正的兒子呀!

江嚴東沒有解釋,只是有些興趣地看著嚴文周這人,這人挺聰明的,可惜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如何?”江嚴東問道。

嚴文周點了點頭,他說:“行。”

江嚴東站起來拿走了信封,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嚴文週一眼。

“我不會告訴李天。”江嚴東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說完他轉身離開。

門口的兩個小弟看見江嚴東出來,兩人愣了一下,還是讓開了路給他。

江嚴東邁著腳步離開了這家酒吧。

包間裡,嚴文周臉上露出冷沉的神色,他透過玻璃看向離去的江嚴東。

明顯江嚴東知道手中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他嚴文周的毒藥。

忽然嚴文周也明白為什麼江嚴東不把這東西交給董事會。

因為李天完完全全可以把他推出來背鍋,他只是缺了一隻聽話的狗,但自己給的可是自己的命。

嚴文周看向兩個手下,他站起身走過去。

兩個手下紛紛鞠躬,然而彎下的腰再也沒有起來。

嚴文周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李哥,出事了。”嚴文周稟報道。

“出事了?”電話那頭的李天聽後愣住了,你去見江嚴東能出什麼事?

“我們遇到襲擊,跟我來的兩位兄弟出事了。”嚴文周望著腳下的兩堆礙腳的東西。

“你沒事吧?”李天沉聲問道。

“沒事。”嚴文周應道。

“李哥,我猜想有人想借刀殺人。”嚴文周緩緩說道。

李天聽後臉色黑起來,這句話也讓李天對嚴文周的懷疑盡數消失。

只殺嚴文周的兩個小弟明顯是想惹怒嚴文周,而嚴文周是去和江嚴東見面,如果嚴文周對江嚴東出手的話。

李天靠在椅子上,他的手握緊成拳。

“姓周那個老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眼。”李天深深呼了一口氣。

“你先回來吧。”

“好。”

酒吧外,江嚴東看著獨自一人走出來的嚴文周,他臉上露出笑意。

他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喂,李叔,是我,怎麼不見嚴經理來?”江嚴東開口詢問。

李天打起哈哈,他笑著說:“世侄抱歉呀,文周他生病了,可能要過幾天在去見你。”

“這樣呀,那行吧。”

“叔我還有事先掛了。”

“李叔,你忙。”

結束通話了電話,江嚴東看著離去的嚴文周。

他鬆了鬆肩膀,那把玩具槍掉了出來。

玩具槍的造型很怪異,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些名牌傢伙。

在華夏有一句話,如果你被人持槍搶劫,那傢伙拿著傻不拉嘰的東西,那你就得小心了。

如果那傢伙拿著沙漠之鷹,如果武力允許的話,你可以嘗試反擊,當然最好還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