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不知道自已是怎麼把車開回宿舍的。
他躺在床上，腦袋裡亂成一團漿糊。
詢問過崗亭保安過後，他又去找了以前的同事，可他們全都說沒有保安隊長老陳這個人……
江明問這些的時候，一度被他們當成了神經病。
想到之前當保安的經歷，各種猜測在腦子裡亂轉。
如果老陳是假的，他圖什麼？
而且那時老陳非常照顧自已，不像對自已有惡意的樣子啊……
這一瞬間，他甚至冒出一個驚人的想法。
老陳是欺詐者？
江明連忙搖頭，自已真是被欺詐者搞怕了，居然這都能聯想到一起。
如果老陳是欺詐者，自已不可能活到現在，畢竟他當初加入執法者之後，跟單可可一起去過幸福小區。
可老陳不是欺詐者，他又是誰？
思來想去也不明白，他決定明天去問問隊長，順便用功勳申請二階斥候的秘藥跟晉升條件。
今天的經歷讓他認識到實力的重要性，而且體內的秘藥已經消耗的差不多，晉升二階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如果後續發生什麼意外，多少也有些自保之力。
想著這些，江明嘆了口氣，揉著鼻子打了個噴嚏，從醫院回來，鼻子就不太舒服，估計是煙塵吸入太多。
他也沒多想，洗了個澡就躺到床上呼呼大睡。
…………
第二天一早，江明準時到達執法者大樓。
坐在工位發了會呆，然後開始寫昨天的行動報告，列印裝訂。
等一切弄好，隊長何良渠也到了。
江明進入辦公室把報告交上去，並告知隊長老陳的事情。
隊長聽完也是非常驚奇，思考片刻後謹慎回答：
“照你這麼說，老陳是欺詐者的可能性不大，畢竟咱們夏遊國還是有許多野生的超凡者，沒準老陳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這種可以影響他人認知的能力，倒是比較少見，或許是從其他國家來的也說不定……”
“其他國家？隊長你對這些也有了解？”
隊長搖搖頭：“夏遊國高層對於其他國家的資訊管控比較嚴格，在新聞跟網路上基本見不到相關資訊。
我也只是從一個老朋友那裡瞭解過一些，他年輕的時候遊歷過其他國家……
不過以防萬一，還是要派人去摸一摸這個老陳的底，做到心中有數。”
江明點點頭，放下這茬，轉頭提起申請二階斥候的秘藥跟晉升條件。
這話一出口，隊長“噌”一下站了起來，手裡端著的酒都灑出來大半，不可置信問道：
“你體內的秘藥都消化了？老天，你成為斥候才多久？”
江明想了想，說：“秘藥基本都消耗完了，時間的話，嗯，不到半個月。”
“我是問你成為斥候有多久嗎？你的秘藥還是我親手給你配的！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消化秘藥這麼快？”
江明摸著下巴思索片刻，試探道：
“也許……我就是那個萬中無一的絕世天才？”
隊長瞪了他一眼，將灑了一半的酒仰脖喝下，重新坐了回去，指尖不停的在桌面敲擊，少見的出現了巨大的情緒波動。
江明很有眼色，當即繞到辦公桌側邊，為隊長把酒滿上。
又是一杯酒下肚，隊長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他看著自已這位下屬，沉聲道：
“你知道我消耗一階屠夫秘藥用了多久嗎？”
“不知道……”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這還是我有著五年殺豬經驗的情況下才做到的！
普通人沒個一年半載根本不可能將秘藥消化完，期間甚至還有失控的風險！”
江明選擇不說話，擔心刺激到隊長。
隊長見他沒有反應，又問：
“你是否覺得自已最近的行為開始不受控制？”
“失控嗎？具體是怎樣的？”江明問道。
“具體的……嗯，比如有沒有偷瞄女同事胸部，關注女鄰居貼身衣物的這些行為？”
“額……”江明有些遲疑，他覺得自已好像失控了。
隊長看著江明遲疑的模樣，輕笑一聲：“看來是有了……”
江明大驚，連忙道：
“你相信我啊，隊長，這些都是本能舉動，不是失控！”
“我知道。”
隊長把腳搭在桌子上，身體向後靠住椅背，笑著道：
“真正失控的斥候會義正言辭的告訴我，他沒有做過這些，但暗地裡已經把女鄰居的貼身衣物穿在自已身上……”
“隊長英明……”江明摸了摸額頭虛汗，送上一記馬屁。
隊長做事雷厲風行，確定江明沒有失控，便去往三樓找徐萬申走流程。
江明坐在辦公室，等的就有些焦躁，二階啊，馬上自已就能晉升二階斥候，成為一名資深執法者。
完成這一步，二階窺視者也不遠了。
很快，隊長返回。
卻沒有帶上次裝秘藥材料的那個黑箱子。
隊長拿出一張紙，主動解釋：
“二階斥候秘藥中的一份主材料前幾天剛剛用完，需要找別的區借調，你可能要等兩天了。
不過秘藥配方和晉升條件都在這裡了，你仔細看看，晉升二階跟之前不一樣，需要先完成特定的晉升條件，才能服用秘藥，否則會有當場失控的風險。”
江明接過一看，赫然發現二階斥候的晉升條件是獨自擊殺一位二階生物。
他有些疑惑的看向隊長：“這晉升條件是不是難了點？”
“難就對了，晉升條件越難，收益也就越高。
我之前告訴過你，二階斥候實力非常恐怖，不是一階斥候這種純輔助的。”
江明滿臉苦澀：“那也要做的到才行啊，本來一階斥候就弱，現在還要我殺一個二階生物，無論是邪惡超凡，還是陰獸、陰魂我也做不到吧……”
“十大超凡職業是這樣的，你習慣就好。”
江明忽然想起什麼，問道：
“隊長，你之前好像也沒給我選擇超凡職業的機會吧？直接就給我整了份斥候秘藥喝下去？”
“我是看你有當斥候的天賦，不想埋沒了你，而且你看現在，你消耗秘藥的速度這麼快，這不正說明了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選擇其他超凡職業，比斥候更快，更安全？”
隊長大手一揮：“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插科打諢一陣，江明情緒稍稍放鬆一點，將紙上的秘藥配方跟晉升條件記牢，隨後將紙張燒成灰燼。
隨著煙霧升起，江明感覺鼻子又開始癢了起來。
他伸手揉了揉，忽然鼻腔一涼，一股鮮血不受控制流出，滴落在地。
江明雙眼猛然睜大。
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