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傑用筷子指著炊事員說:

“後廚的這些人也要時常去河邊,要麼是清洗食材,要不就是清理動物的屍體殘留,這幾天吃飯我都發現,後廚的人手不夠,現在沒開戰,你們醫療兵不是很閒麼?你們可以藉此透過幫後廚幹這些事,獲得去河邊自由行動的機會。”

聽到蒲傑的話,上官點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蒲傑的肩膀說:

“不愧是曦兒的情郎,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不過,你的戒備心不夠強啊,你就沒懷疑我是在騙你,在試探你麼?”

聽到這,蒲傑笑了,

“你過來的時候我對你是充滿戒備的,但是當你說出那個俘虜是沒殺死的奴隸時,我就相信你了,新兵們是不知道哪個蠻國俘虜是奴隸的,我知道的原因是我看到那個奴隸手上有印記,而耀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奴隸印記,你說出那個俘虜是奴隸就說明晨曦跟你說了。晨曦能對你說出這個秘密,我就應該相信你。”

互相說了一些資訊後,兩人就分開了。

上午下午,蒲傑又和新兵們一起開始了動作重複的訓練。

握著長槍捅刺木樁的蒲傑不禁疑惑,到了戰場上,敵人真的會像木樁一樣站著不動給我們捅麼?這樣的重複的機械式訓練有必要麼?

突然蒲傑又說服自已,應該還是有必要的,熟能生巧,就像工廠的流水線,剛開始肯定不熟悉,但是時間長了之後,動作就會熟練,所有的操作都會只是簡單的肢體反射,在戰場上廝殺時,最常見的應該是腦子反應過來要怎麼進攻和抵擋,但是手反應不過來,腦子會了,手腳不會。所以現在的訓練只是為了讓手能跟上腦子...

蒲傑就是這樣,總喜歡思考一些有的沒的,這可能是作為一個現代人的通病。當然訓練場上開小差的不止蒲傑一個,身體肥重的大胖,40多歲的老八,因為累都在人堆裡濫竽充數,根本沒有認真。蒲傑看了一下一班眾人,發現只有獵戶野狼和那個劉海少年,其他人都不怎麼認真訓練。

蒲傑心想,這可能是今天訓練沒人看著的緣故,訓練官不在,看管的老兵們只有4個,最重要的,宇將軍不在。

對哦,宇將軍昨天不是回來了麼,怎麼不來訓練新兵?即便宇將軍不來,訓練官也應該來吧,訓練新兵那是他的職責啊?

這時一個士兵闖進了訓練場。

“河邊出情況了,趕緊過來!”

士兵一句話,在場的老兵只對新兵們說了句:

“你們就在這訓練,哪也不許去,聽到沒有?我們幾個去去就回。”

老兵們走了,老兵一走,現場的幾百個人根本沒人看管,新兵們紛紛都丟下了長槍休息,雖然新兵們坐著躺著休息,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逃出訓練場,因為如果你只是在訓練場休息,可能軍官們不會說什麼,但是如果你逃出訓練場被抓住了,或者被看到了,就可能因為違反軍法而被處置。要知道這個訓練場可是死過一個新兵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待在訓練場內,但一個人例外,那就是蒲傑,當聽到這個訊息,蒲傑立馬站不住了。

“河邊出情況?河邊?那是曦要救人的地方,不會?”

想到這,蒲傑直接跑出了訓練場,而在場的新兵都被蒲傑的行為嚇到了,現場鴉雀無聲,目光全部盯著這個往外跑的新兵,目送著他離開,直到蒲傑身影消失後,訓練場才突然爆發出議論。

“這新兵是誰啊?這麼不要命了?居然跑出去了。”

“我看上次的那個不出槍的新兵好像也是這個人?”

“呵呵,說不定人家是將軍的親戚呢,在軍營裡就可以隨心所欲 ....”

出了訓練場的蒲傑朝著河邊跑去,軍營的內計程車兵看見蒲傑後並沒有將他抓住或者阻攔,因為蒲傑的穿著跟他們一樣,他們根本不知道蒲傑是新兵,還以為蒲傑是被將軍叫去河邊計程車兵呢!

同樣的,不止是蒲傑一個人,好多士兵都拿著武器往河邊跑,到了河邊,蒲傑才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

在軍營這邊,還能被太陽照到,而當蒲傑趕到河邊時,太陽的光照逐漸消失,現場變得陰森黑暗,一陣陣黑風讓河水變得洶湧,河上還瀰漫著一絲絲的黑霧,在黑霧裡,兩道若隱若現的紅光透露出了怪物的氣息...

宇將軍帶著士兵凝視這片黑霧,嘴裡吐出一個詞。

“水怪...”

水怪,這是個靈異詞彙,相傳,當河邊死了太多人後,那條河就可能會生出水怪,水怪會襲擊並且吃掉人類...這並不是怪異的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現實。參加過第二次兩國戰爭的宇將軍就見識過水怪,當時他還以為這是蠻國人在裝神弄鬼,還帶著士兵與之戰鬥,結果死了50多個士兵後撤走,當時宇將軍發現,那個水怪刀槍不入,根本不能傷他分毫。

沒想到,這次又遇到了...

宇將軍不信邪,

“當時我遇到水怪,毫無辦法,那是因為當時我們是被廖將軍指揮繞後偷襲,所以身上沒有什麼裝備,而現在,我們是全副武裝,身上有重甲,這次我便再來試試。弓箭手,準備放箭!”

一聲令下,排成兩排計程車兵依次的對水怪射擊,河邊的箭如下雨一般的襲向的黑霧中,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效果,水怪從黑霧中出來,士兵們發現水怪的身體毫髮無損,這些箭根本不能傷他分毫,蒲傑覺得冷兵器應該對這個怪物沒有辦法,如果是熱兵器的話,那應該不在話下,畢竟rpg下眾生平等...

然而,宇將軍不懂這些,他覺得弓箭沒用,那刀槍應該可能有用,

“士兵們,一起上,殺了這個怪物!”

宇將軍拔出劍,帶領著拿著長槍和大刀計程車兵朝怪物衝過去。

蒲傑搖了搖頭,不覺得這群人會贏,這時蒲傑發現自已身旁站了一廚子,正焦急的跺著腳。

“怎麼呢?”蒲傑問道。

“哎喲,醫療兵有兩個女娃娃,今天說要幫我處理屍體殘餘,我同意了,結果她們去河邊沒多久,河邊就起了水怪,真希望她們沒事。糟了,我看宇將軍好像鬥不過,算了我還是先回軍營吧,這太危險了。”

廚子轉身就往軍營跑去...

再看宇將軍這邊,雖然怪物反應速度不怎麼快,士兵們能拿刀和槍攻擊到怪物,但是他們尷尬的發現,他們破不了水怪的防,武器砍不進去,士兵們感覺自已的刀像砍在石頭上一樣。

這時黑風四起,殺氣瀰漫, 宇將軍知道,怪物要反擊了...

只見水怪的肚子突然像食人花一樣張開,從肚子的嘴巴里冒出了幾支藤條,直接捆住了最近的幾個士兵,拖著幾個士兵往肚子上的大口中拽,被纏住計程車兵根本無法抵抗,只能哭喊著被怪物拽進了肚子裡,隨後,怪物的肚子大嘴一閉,肚子縫隙的邊緣瞬間滲出了血液,在場的人都知道,那幾個被拖進肚子計程車兵已經犧牲了。

見狀,宇將軍感覺自已被打敗了,自已和自已帶領計程車兵毫無能力,於是他當場做了一個符合現實的決定,那就是撤退,回到兵營。

“大家,撤!”

一聲令下, 士兵們紛紛回頭朝兵營跑去,一些被嚇到計程車兵慌不擇路,都丟掉了自已的武器,頭也不回的溜走,而逃跑的人群中,有一個人在逆向而行,那就是蒲傑。

“曦,你在嗎?曦!”

不一會,現場人都跑光了,只剩下蒲傑在那叫著晨曦的名字。

然而現場除了怪物後,蒲傑根本沒有看到其他的人。蒲傑心想:

自已今天早上就該向那個上官點問清楚,治療奴隸的地方在哪。如果知道的話,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不知道曦的生死。

晨曦的生死確實不知道,不過,蒲傑的生死可馬上見分曉,因為現在就剩下了怪物和蒲傑,只見怪物“咚!咚!咚!咚!”帶著沉重腳步聲的朝他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