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見到陶柒柒說了這麼多，又打住了，東方鈺不怒反笑：
“說啊，你怎麼不繼續說了，朕就在這聽著，朕倒要看看，在你心中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完了，炸毛了，得順順毛。
“潛淵臥龍，盛世明君。”陶柒柒飛快地說了八個字。
“什麼？”東方鈺沒聽清。
“潛淵臥龍，盛世明君。”陶柒柒一字一句道，聲音特真誠。
“那你就是這麼數落，你心中的盛世明君的？”東方鈺臉一抽，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這……不屬於數落吧？皇上自當聽過‘忠言逆耳’，實話總是難聽的。你要是不想聽實話，也不會來找我了吧？
再說，你現在不是在深淵裡潛著呢嗎？等你飛起來的時候，還用再顧忌皇后、淑妃、德妃？還要再看陶丞相、林將軍、張國舅的臉色？
但凡皇后幾人在後宮作妖，你就出來主持公道，自然也就沒有曹良人之流會對你心中生怨了。
但凡陶丞相幾人在前朝生事，你就雷霆萬鈞地鎮壓，以後誰還敢輕易把你當做傀儡？”
陶柒柒彩虹屁說了一大堆，外加畫餅畫的夠圓實，東方鈺的怒火確實熄滅了不少，他出其不意地問道：
“那你呢？德妃給你下藥，朕卻從未說過要為你主持公道，你會像曹良人那般，怨朕嗎？”
陶柒柒下巴一抬，東方鈺這是瞧不起誰呢？她格局會這麼小嗎？
“我幹嘛怨你啊！說實話，我想報復德妃，未嘗不能成功，弄死她也不在話下。
但在《琵琶行》中，德妃可不是現在死的，我選擇尊重原著，所以隨她怎麼折騰，我就見招拆招好了。
況且，你不還是得維持後宮的勢力平衡嗎？德妃現在死了，淑妃一個人怕是壓不住皇后。”
“德妃是什麼時候死的？”
陶柒柒：……又說多了，狗皇帝抓重點的本領，有增無減啊！
“我能不說嗎？”陶柒柒裝死。
“你說呢？”東方鈺逼近陶柒柒，“朕被你如此說教一通，需要些補償，也不過分吧？”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明年！”陶柒柒秒慫。
“怎麼死的？”
“突發喘疾。”
“是意外還是人為？”
“你審犯人呢！”陶柒柒怒，我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嗎？
《琵琶行》中的德妃之死寫的很突然，作者也許埋有伏筆，但她不是沒看到嘛！
所以，東方鈺問她要答案，她也不知道！
東方鈺仍舊緊緊盯著陶柒柒，好似陶柒柒不說出個一二三，他是不會罷休的。
陶柒柒板著一張臉，十分誠懇地說道：
“書中只是寫，明年中秋宴的時候，德妃不知怎麼的，喘疾犯了，所以就死了。
後來，張國舅想再選一個女兒入宮，太后沒同意，回宮的長公主就相當於接替了德妃，成為太后和張國舅在後宮的勢力代表。再多的事，我可就真的不能說了。”
瞧瞧！瞧瞧陶柒柒多會說話！
不說自己不知道更多的內容了，只道自己不能說。
既成功裝了一波，又把自己沒看全乎書的事情糊弄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