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軍法處置？

議政殿，邊境一戰，已過半月有餘，今日趙國公程知已回到京都，隆武皇帝，也就是夜司明的便宜老爹，坐於龍椅之上，眉宇間充斥著對程知的賞識與期待。他的手一揮，金鈴般的聲音在寂靜的殿內響起，命令所有大臣列隊迎接功臣。

“宣功臣程知等覲見！”隆武皇帝貼身伺候的太監劉公公，尖銳的嗓子響起。

程知和夜司明步入朝堂，他們的身後，跟隨著一隊身經百戰的將軍們，他們的眼中帶著對這富麗堂皇的議政殿的敬畏以及驕傲，心中不免有些心潮澎湃，也表示著一眾將軍們對大夏的忠誠。

“參見陛下！”這是程知和眾將的見禮。

“參見父皇！”這是夜司明的見禮。

“老兄弟，辛苦了！”隆武皇帝夜政，明顯有些激動，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和程知安然無恙，心中還是比較感慨的。

“回陛下，老臣應該做的，只是此戰除了有些許遺憾之外，靖王殿下倒是展現出其高深莫測的才能，殿下發明的青黴素和手術器械，老臣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如若不是殿下神藥，我軍班師的時日尚早啊！”程知毫不吝嗇的誇讚著夜司明。

“司明，不愧是我兒，此戰有功，當賞！”隆武皇帝開心的不得了。

“擬旨，趙國公程知破敵有功，賞黃金萬兩，國公爵位世襲罔替！趙國公程知即日起入凌煙閣！”

凌煙閣，大夏朝最高權力機構，一群指點江山之人，凡國之大事，如國戰、國難、立儲等，首先會與凌煙閣幾位老臣討論，再入朝堂進行討論出結果；當然這凌煙閣也是最高養老機構，能進入凌煙閣的人，沒有誰不是對大夏或者說對隆武皇帝有著天大的功勞的一群人，而這凌煙閣也是龍武皇帝登基後所建，相當於凌煙閣就是隆武皇帝內閣中的內閣，一群權力之巔的人，除隆武皇帝之外最有權力的人，目前凌煙閣的人數只有九位，加上剛剛進入凌煙閣的程知，正好整整十人而已。

“擬旨，眾將軍抗敵有功，當賞，由趙國公論功行賞，名冊報於朝廷！”隆武皇帝看起來非常開心。

“明兒，此次出征，我兒功勞不小，想讓父皇如何獎勵？”隆武皇帝轉頭問向夜司明。

“父皇！兒臣聽聞三弟此戰不服從軍令，私自帶兵出戰，不但無功，反而有過，按我朝軍法，當下獄！”夜司明還沒開口，大皇子夜司騰就跳了出來。

“皇上！臣彈劾靖王殿下，私自帶兵出戰，導致我軍將士死傷無數，其罪當誅！”丞相魏崢義正言辭，魏崢何許人也？乃當今皇后生父，大皇子夜司騰的親外公，可謂是位高權重。

“皇上！臣附議！”

......

“皇上！臣等附議！”一眾魏崢陣營的高官都跳了出來。

“這麼著急的嗎？夜司騰，你是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我死啊！”夜司明冷笑，心中想。

這一刻，夜司明好像犯了眾怒，夜司騰陣營的所有大臣都開始出手了，朝堂之上劍拔弩張，而反觀夜司明就好像是傻子一樣，任由大臣們繼續。

原主就是一個廢物，以前在朝堂之上就沒有勢力，就連自己老舅禮部尚書趙林，都覺得爛泥扶不上牆，不願意站隊夜司明，如今還是不站隊的唯一一位正二品大員，不是不願意站隊，是確實身份尷尬呀！夜司明雖說是個廢物，但好歹也是自己的親外甥，自己的妹妹趙貴妃趙倩，膝下就夜司明一個男嗣，也是不太願意就此放棄。況且自己就是想要站隊大皇子騰王或者七皇子影王，那肯定也是不受信任的，條件不允許啊！自己的身份擺在那裡，趙林也是想說一句“寶寶心裡苦啊”。

“啟稟陛下！靖王殿下出戰是老臣預設的，如果不是殿下出戰，此戰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屆時消耗更大，何況吐蕃賊子囂張跋扈，辱我大夏皇室，如果不戰，士氣必將跌落低谷，而後再戰，老臣不知能否戰勝！”趙國公站出來為夜司明辯駁。

“更何況，騰王殿下如何知道我軍死傷無數，我朝此戰確實傷員眾多，但犧牲的將士屈指可數，皆因靖王殿下研製青黴素和手術器械，大大的降低了傷員的死亡率，這對我朝有著重大意義，這意味著我朝將士往後即使大戰，只要有青黴素此等神藥，傷員的死亡率將降低九成往上，此戰殿下當屬首功，如若不信，陛下儘管問此次出征將士們！”程知沉著臉看著夜司騰。

在這個時代，真正戰爭中當場死亡的人數極少，大多為戰爭中受傷而得不到救治，大範圍感染而犧牲的，此次邊境一戰，如若不是青黴素和手術刀，再加上大夏醫護制度，那輕傷都有可能成為重傷，重傷基本無解，乖乖領盒飯吧！

“陛下！趙國公如若所言非虛，那靖王殿下非但無過，且有大功，當重賞！”趙林看見老程在給自己使眼色，也順勢站了出來，就幫一把這臭小子吧，也難為了我們的正二品大員。

“各位將軍，趙國公所言當真可否屬實？”隆武皇帝看向程知身後的將軍們。

“稟陛下！雖然心中很不服氣殿下！但這次確實是因為靖王殿下的青黴素救了大家，此次倉促提取青黴素，靖王殿下當時說最少減少七成的傷員死亡率，但其結果卻是向好的方面發展，據我麾下統計，僅我麾下將近三千受傷士兵，但真正死亡的就只有寥寥一百多人，這已經是臣征戰多年所碰到的奇蹟了！”程知麾下一位將軍說道。

“稟陛下！臣麾下也是！”

......

程知麾下能進殿面見皇上的幾位將領都贊同得說道，就像第一位將軍所說，雖很不服氣，但確實是靖王救下了自己麾下眾多將士們，幾位將軍也就把夜司明私自出戰的事情給抹掉了，沒再提，開玩笑，趙國公自己都扛下了所有，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提這事兒，咱們的陛下偏愛靖王，大家心知肚明，有程知帶頭，還不幫襯著點，咱是廁所打燈籠——找屎嗎？

“陛下！就算靖王殿下研製勞什子素有功，但私自出兵確實觸犯軍紀，當軍法處置！”魏崢顯然還不死心，想置夜司明於死地。

“你個老東西！你是耳朵瞎了，還是眼睛聾了！剛剛趙國公怎麼說的？要不要老子再給你說一遍，你是和夜司騰這個蠢貨聯合起來置我於死地，我不死你們不心安是吧？”夜司明說話了。

“趙國公都說了，本王帶兵出戰是趙國公預設的，來！來！來！老東西，你說老子犯了哪條軍法，你給老子說出來，老子自刎當場！老虎不發貓，你踏馬真當老子是Hello Kitty！”夜司明繼續道。

“你！你！你！……”魏崢“你”了半天，也沒蹦出個其它字兒來，反而被氣得半死。

“你！你！你！你什麼你？老東西，老子忍你很久了！怎麼，你咬我啊！老子就喜歡你這種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三弟！別激動，本王並沒有想置你於死地的想法，只不過本王以為你私自出兵，所以公事公辦而已，既然不是私自出兵，那本王向你道歉！對不起三弟！”夜司騰語氣軟了下來。

“騰王殿下！......”魏崢還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