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權力之爭

夜司明聲音低沉：“岳父大人，東瀛五皇子親自帶隊。他文武雙全，且為人頗有韜略，這不禁讓人生疑，東瀛此舉是否有意在文武之道上，向大夏發起挑戰。”

洛檀的目光凌厲，沉聲答道：“確實如此，五皇子乃是東瀛國內公認的年輕俊傑，無論在學術還是武藝上都極有成就。東瀛若派他來，顯然是對我們大夏有所圖謀，他們想要藉此展示東瀛的實力，乃至於在文化和武力上壓倒我們。以此為由拒絕對我朝朝貢，這有極大可能！甚至還會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夜司明面露喜色：“若是那五皇子自已找死，想要在文武方面力壓我大夏，那我也不能讓他們失望吧！文才方面岳父大人在文會上已知大夏文壇無人能敵，武力方面，不怕岳父大人笑話，我以前也只是藏拙，絕不懼怕東瀛使臣。何況我還有另外的手段，甚至無需出手！”

夜司明的表情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他慢慢敘述著那一天發生的事情，細節清晰，彷彿就在昨日。洛檀和洛水兒側耳傾聽，祖母則眉頭微蹙，擔憂之色在她的眼中浮現。

夜司明說：“那日我離開藍田山莊，回京都的路上，本不曾想鳳七一人便足以護我周全，然而不想路中竟有刺客潛伏。”

洛檀插話道：“我曾聽聞此事，不過據說是鳳七力保你周全，一人斬殺十幾人，還為此負傷。”

夜司明露出一絲微笑，似乎對鳳七的關心感到欣慰，但隨即話鋒一轉：“不錯，鳳七是忠心耿耿，身手不凡，但那些刺客並非等閒之輩，鳳七雖勇猛，一時難以應對眾多刺客。”

洛水兒忍不住插言：“那你怎麼逃過一劫的？”

夜司明神色淡然，透著幾分玩味：“其實，當時除了鳳七外，我自已也動手了。”

洛檀和洛水兒同時一愣，祖母也不由得眨了眨眼睛，顯然沒想到夜司明不僅親自出手，而且......

夜司明繼續說道：“那些刺客確實武藝高強，但他們未料到我也有戰力。我殺了八人，比鳳七多了兩人。”

此言一出，洛檀和洛水兒以及祖母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們知道鳳七是大夏有名的高手，而夜司明雖然出身名門，平日裡也喜愛習武，但他們都未曾將他視作武林中人。如今聽聞夜司明不僅親自出手，而且戰果竟然超過了鳳七，這的確讓人驚訝。

洛檀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卻沒曾想其實他在武藝上也有著超凡的造詣。洛檀的聲音帶著輕微的笑意：“司明，今日才知你武藝如此了得，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那麼你之前的紈絝廢物的形象就是在藏拙咯？”

夜司明的目光轉為深沉，他回望洛檀，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可奈何：“岳父大人，你這話說得既對又不對。我以前確實無意於權力之爭，只想保持一份超脫，不願捲入那滾滾紅塵和皇家的爾虞我詐。”

洛檀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皇家無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夜司明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皇家無情，這個世界從不會給你選擇只做一個旁觀者的機會。以往我可以避開爭鬥，但現在，我不得不爭。”

洛檀聆聽著，目光愈發嚴肅。他知道夜司明的話中意味深長，這個轉變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形勢所迫。

夜司明的語氣裡透露著一種沉重，這是責任的重量，也是身份的束縛。他看向洛檀，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決絕：“岳父大人，這世上的確是弱肉強食，尤其是在皇家。如果你不去爭，不去搶，很可能你會失去一切，甚至是生命。以前，我總覺得自已是孤身一人，可以遠離塵囂，不與世俗爭鬥。”

他的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一絲感慨：“但是，上次出征歸來之後，我的眼界變了。我意識到我並不是獨自一人。我有母妃，有曉曉，還有房亮與房家，程瑜與程家，當然還有水兒和洛家。”

夜司明的視線在洛檀和洛水兒之間轉了一圈，彷彿要將他們的形象深深刻入心中：“這些人，這些家族，都是我必須要守護的。為了你們，哪怕拼上性命，也要去爭上一爭。”

洛檀的眼中閃過一絲敬重，而洛水兒則是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彷彿被夜司明的話激勵了一般。祖母的臉上也露出了微笑，她知道，夜司明這是真正的成長了，他已經從一個只顧自已的公子，成長為一個有擔當的男子，為了家族和親人不惜投入複雜的權力鬥爭中。

夜司明繼續說：“所以，我不再是那個每日只知遊蕩、享樂的夜司明瞭。現在的我，要為了更多的人而戰，我要確保他們的安全，確保他們不會因為我的無為而遭受到任何的傷害。”

洛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對夜司明有了一番新的認識。他知道，在這個變幻莫測的權力爭鬥中，夜司明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博弈者，而且是一個絕不容許失敗的博弈者，失敗則意味著死。

夜司明的面孔顯得有些蒼白，眼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無奈與悲涼。他輕輕嘆息，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沉重的情感：“在皇家，血緣往往成為了爭鬥的籌碼，至親之間的愛與信任往往在權力的天平上顯得微不足道。”

他搖頭，似乎有些不忍回想那些家族內部的爭鬥和殘酷畫面：“明明血脈相連，本應肩並肩對抗外敵，共享天倫之樂，卻不得不因為一座龍椅而互相猜忌，甚至不惜對彼此下狠手。”

洛檀和洛水兒靜靜地聽著，他們的表情中也透露出對這種境遇的同情和理解。他們知道這個世界的殘酷，尤其是皇權之爭的無情。但從夜司明身上，他們看到的不僅是一個無奈和悲涼的皇族子弟，更看到了一個為了家族和親情願意挺身而出的勇士。

“在那個位置面前，親情和道德常常被拋諸腦後。有時，我真的在想，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夜司明的語調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疲憊和探詢，似乎在尋求一個答案，也許是對自已，也許是對洛檀和洛水兒，又或許是對這個世界的一種質疑。

祖母的眼神變得深沉，她深知這背後的複雜與艱難，她輕聲對夜司明說：“司明，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你只能盡力做到仁義，但也要保持利劍，以防不測。”

夜司明點了點頭，祖母的話雖簡單，卻像是給予了他某種力量。他知道，無論內心多麼矛盾，作為皇家一員，他不得不面對這複雜的人際關係和殘酷的權力鬥爭。